回到酒店的時候,我因爲一直拿着余天的房卡,很自然的就進去了他的房間,可我忘記了余天已經回來了的事實,所以,很不巧的,我開門進去的時候,正好余天剛剛洗澡出來,他正拿着毛巾擦頭髮,見我進去的時候他也是楞了一下。
我看到他下巴上的水珠順着脖頸往下滑,那畫面,十分限制級。
結果我還來不及說什麼,門又被重重的關上了,差點就把我的臉拍平,因此再次見到衣冠楚楚的余天,我已經有了些敵意。
我們一起去吃了個晚飯,在餐桌上,我一直悶着頭,余天放下碗筷問我,“有心事?”
“沒啊。”
“之前打電話去公司找你的男孩子是你男朋友?”
我被水嗆了一下,連忙擺手,“當然不是。是我室友。”
“哦,想不到你還挺前衛。”
得,這詞兒絕對不是褒義,我忽然就覺得余天已經把我當成同類了,畢竟我從各方蒐集來的消息明確的顯示,我面前這個年輕有爲的男人,私生活根本就是一塌糊塗。公司裡一女同事還暗示我在外出差有機會呢。
現在我卻覺得,有機會的是余天吧,自打他說了那句話開始,我總覺得他看着我的眼神也曖昧不明的。
吃完飯我們就回了酒店各自的房間,我開門的時候無意間擡頭,剛好看到余天正看着我呢,心裡更加防備。他竟然特輕浮的笑了一下,好像我對他的畏懼已經成爲了他得意的素材。
進了房間之後我就把房門反鎖了,我也是個思想保守的好姑娘啊,不可否認的我是有偷偷的想象過余天,但從來沒把他當做異性去考慮。
結果事實證明我真的是想多了,在我已經開始失眠之後,余天發了條短信給我。
“別想些亂七八糟的,早點睡覺明天正式開始工作。”
我回了個“遵命”過去,但依舊睡不着。睡不着的時候我就想起了童小颯,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家了吧,也不知道那邊天氣怎麼樣,是不是堵車了?他有沒有吃完飯?
我雖然意外自己突然開始這麼關心他,但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藉口,童小颯已經是我的恩人了,我關心他是理所應當的。
帶着這個合理的藉口,我打算給他發條短信。
可是內容上,我又開始糾結了。從最開始的長篇大論,到簡短的三個字謝謝你,再到到家了嗎?或者是吃飯了嗎?
總之,那條短信我過了半小時都沒發出去,反而是童小颯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他的聲音和以前一樣,柔軟中帶着點慵懶,像流水一樣經過我的耳膜,從前沒感覺到的神清氣爽突然就對我發起了進攻。
聽着他的聲音,我就好像能看到這個人正站在我面前呢,帶着和煦的笑容。
“沈嵐,我剛剛到家。”
“嗯,這麼晚了,早點睡覺吧。”
明明之前我是很激動,但是到了要說話的時候,我卻故意保持冷靜的口氣。
“可是我睡不着。”
“啊?爲什麼啊,我看你白天的時候好像很累啊。”
童小颯白天之所以會累,是因爲他無償的做了我的勞動力,雖然名義上是我帶着他逛街,可每次我多看兩眼的東西,他都毫不猶豫就刷卡打包。
那連貫的一套動作下來,我的心跳已經恢復到少女的頻率了。我一低頭,看着衣櫃旁邊的大包小包都是白天我和童小颯的戰利品。
“嗯,對了,謝謝你白天買給我的東西。我回去的時候還你錢。”
“不用,都是我應該的。”
童小颯的聲音還帶着一些得意,好像給我花錢真的是件讓他特幸福的事一樣,這一點,我們好像達成了共識,有個帥哥給我花錢,我也覺得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