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蘇漁一大早上就起牀了,在寢室廁所裡蹲着,聽到了呂文章她們的敲門聲,發語音給呂文章,說自己昨天喝了太多冰的西瓜汁,拉肚子,而且肚子疼,希望請她們幫她帶個假,她去一下校醫務室拿點兒藥。
“蘇蘇,你真的沒事兒嗎?”呂文章焦急的話語從寢室門外傳進來。
“沒……沒事兒,文章,你和夏夏幫我請假,我可能得拉一會兒然後去醫務室輸個液就沒事兒了,我以前也這樣過的,都習慣了。”
蘇漁笑了笑,用着微微身體不舒服的低啞語氣說道。
“真的嗎?用不用我陪你去醫務室?”呂文章不放心的繼續問道。
“真的,不用,乖,快去上課吧,不然該遲到了,今天上午可是語文課。”蘇漁繼續哄着呂文章。
她也不想騙人,更何況呂文章和秦夏真的對她挺好的,可是就是因爲她們對她好,她纔不能因爲自己的私心連累她們。
“走吧,她應該可以照顧好自己的,確實快上課了!”秦夏現在呂文章身後,看着緊閉的寢室門,平和的說。
呂文章最後看了看蘇漁的寢室門,又看着秦夏,最後還是跟着秦夏走了!
等呂文章和秦夏走了後,蘇漁這才從寢室廁所裡出來,在窗臺處看着呂文章和秦夏兩個人朝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了,默默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轉身拎着自己的小黑包就出門下了樓,一路朝着與醫務室和教學樓相反的藤廊跑了過去。
昨晚她和霍山約好了,今天上午先去找找人在幾班的,然後下午動手。
快到藤廊的時候,蘇漁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這才朝着藤廊走過去,果然霍山已經在藤廊裡得藤椅裡坐着了!
霍山百無聊賴的玩兒着藤蔓上的枝丫,時不時的朝着蘇漁昨晚說好的方向瞅一眼,擡頭便看到了穿着一身寬鬆淺藍格子襯衣和黑色七分褲的蘇漁走過來了,忙招手示意。
蘇漁朝着霍山走過去,把包放下,問道:“他們人呢?”
霍山看了看蘇漁因爲跑步微微有些酡紅的臉,忙撇開了眼睛,回答道:“二虎去打探課表去了,猴子和鐵公雞找你說的人去了,其餘幾個踩點去了。”
“嗯,那就好,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嗎?”蘇漁聽後點點頭,接着問道。
“記得,不要下手太狠,不要弄出大動靜,把證據留下來就可以了!唉?不過你爲啥不找老師啊?”霍山無奈的點了點頭,像背書一樣的把蘇漁的要求背就來,最後好奇的問了一句。
蘇漁聽後,用一種看二傻子的眼光看着霍山。
霍山忍不住想縮腦袋,但是隨即心裡又想着是她求他幫忙,爲啥他這麼慫幹嘛?
“幹嘛這麼看着我?難道是發現小爺長得太風流倜儻,風度翩翩,情不自禁想要以身相許了?”霍山內心有了自我鼓勵的底氣後便做作的用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短黑的頭髮,挑眉問道。
“我是在想你這麼笨,他們幾個怎麼就這麼聽你的話?你怎麼當上這賢星扛把子的?難道因爲你笨的特別?”蘇漁搖了搖頭,狀似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惱模樣。
蘇漁甚至有些懷疑昨晚呂文章從九點多兩到十天多的關於霍山作爲賢星中學扛把子的傳言是假的,別是買的傳言吧?
“……”
“喂,你還要不要我幫忙了?你這麼對我……”霍山氣的頭髮都快自燃的模樣。
蘇漁斜睖他一眼,看到有人朝着這邊來了,提起自己的小包走了過去,絲毫懶得管後面的大型二哈犯傻戲。
……
霍山話還沒說話就看着蘇漁一個眼神兒也沒給他就朝着藤廊前方走了!!
霍山不解氣的跟上後才發現是二虎和猴子回來了。
……
“怎麼樣?”蘇漁原本想要問的,霍山搶了話,他因爲剛纔蘇漁對他的無視很不滿,現在看到蘇漁沒有說成話被他搶了,內心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來。
“查到了老大,您猜的沒錯,蘇……蘇……”嬰兒肥認真的看着霍山和蘇漁說着,結果卻在對蘇漁的稱呼上犯了難,他覺得用同學吧顯得生疏,畢竟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可是如果按照圈子裡得來喊他怕自己捱打,畢竟蘇漁的戰鬥力他可是深有體會,在寢室躺了一下午呢!
“沒事兒,叫我名字就行!”蘇漁也看出來了二虎之所以卡話的原因,微微一笑,說道。
“叫什麼名字,都是兄弟了,叫她蘇爺!這名字聽着霸氣。”霍山聽後又插嘴道。
蘇漁:“……”她到底找了個什麼東西幫忙啊?
嬰兒肥這才笑呵呵的繼續說着,“蘇爺看到的就是三十班的白耗子,猴子說查來的消息,白耗子確實在暗地裡收了好多的保護費了,而且昨天白耗子確實帶人在盤口的員工樓梯裡堵了人。”
猴子也站在一旁點頭。
“堵的誰?”霍山聽了二虎的話後臉上原本的嘻笑不見了,轉而替代的是一種沉重。
“九班的謝秀才!”二虎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起來了,就連猴子都搖了搖頭。
霍山聽後不說話,撓了撓頭,“謝孟然那傢伙?”
二虎點點頭。
蘇漁看了看霍山,又看了看二虎和猴子,不由得有些懵,“打斷一下,你們說的白耗子是我看到的白毛?那謝秀才又是什麼?你們說的什麼玩意兒,怎麼我一句也沒聽懂?”
霍山看了看蘇漁,示意二虎給她解釋。
二虎很是盡責的解釋起來,“蘇爺,您不知道,我們老大雖然是賢星的扛把子,但是呢總不能斷了底下其他頭兒的路,這白耗子也就是您說的白毛他呢算是一個頭兒下的一個小頭兒,平時乾的事兒小,老大也不管,沒想到他竟然揹着老大私下收保護費,最不好辦的就是他居然收到了謝秀才身上,謝謝秀才啊人如綽號,是個十打十的迂腐古板只知道讀書的傻小子,成績也不錯,平時他最是看不慣我們這些成績不好的,在我們這些人面前鼻孔比天還高,還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但是他學習挺不錯的,是硬考進賢星的,在學校的一些老師那裡很有面子。”
“那怎麼你們這種表情?這種人捱打不是蠻正常?”蘇漁更加懵了。
“就是因爲他是這種人,所以他捱打還不告訴老師才覺得奇怪,而且白耗子身後有個浪老貓!”二虎接着說道。
蘇漁:“……”你們的綽號可真新鮮!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了,鐵公雞他們發消息了,時間快到了準備準備過去了!”就在蘇漁準備繼續問清楚的時候霍山開口打斷了話,幾個人便朝着算好的地點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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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十二班教室裡
語文老師在講臺上激情四射的帶讀着古詩,呂文章看着老師沒有看底下,飛速將紙條扔想了秦夏的桌子上。
秦夏無奈的收好紙條,打開來,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夏夏,你說蘇蘇不會有事兒吧?我聽她的說話聲,肚子好像真的挺疼的。
秦夏拿出筆,端正快速的寫下話,看一眼老師,飛快的扔進呂文章的書櫃裡。
呂文章把語文書豎立起來,小心翼翼的用左手拿出紙條打開,上面用寫瘦削的行書寫着:你要是實在很擔心,這節課大課間,下節課是體育課,我陪你去看看她,現在乖乖上課!
呂文章扭頭朝着秦夏吐了吐舌,這才認真的跟着讀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