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週一,也就是周測的時候到了。
賢星中學的周測時間都是星期一,因爲周測不比月考,卷子篇幅不大,所以只考一天的時間。
蘇漁一早就起來了,她叼着一個白饅頭,想着自己身上唯一剩下的二十塊錢有些難過,因爲她找的那些收兼職的地方都不要女孩子,再加上她個子看着小,人家都懷疑她是初中生更加沒有人願意接受她了!
唉,天要亡她啊!
“蘇蘇,你怎麼了?是在擔心考試嗎?”呂文章一邊吃着手裡的花捲,看着蘇漁興致缺缺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有,”蘇漁搖搖頭,說着,這時手機振動,她掏出手機看,是霍山發來的消息。
霍爺最牛逼:喂,你還有錢嗎?實在不行你把周是發你的錢先收着,回頭爺幫你還,就當是我借你的,行不?
蘇漁不是魚:不要!
霍爺最牛逼:得了吧,你都只能啃白饅頭了還死鴨子嘴硬,趕緊的吧,收了錢買點好吃的,不然你小心哪天看不管你的人找上門你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
蘇漁看着霍山發來的話,四處看了看,沒發現霍山和他的跟班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直接不管他,繼續一口又一口的咬着手裡的白饅頭。
她還記得他的貓和他嚇人的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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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漁三人邊吃邊踏進了教室,教室裡嘰嘰喳喳的一團,有不少學習好的在認真的學習,也有急得抱佛腳的,比如呂文章這種,她一進教室就立馬巴拉巴拉的讀上了,拿她的話說,臨時抱佛腳也要抱一下,萬一佛祖顯靈了呢?
當然還有一種臨時佛腳都懶得抱的,沒錯就是蘇漁這種。
“咚咚咚”
突然混亂的嘈雜聲中響起了黑板擦敲擊講臺的聲音,原本嘈雜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衆人望向講臺,陸巖站在講臺上,手裡拿着一沓厚厚的試卷,上午考英語數學語文,下午考政史地,生物化。
陸巖看着底下安靜了這纔將卷子拿給趙雅,趙雅娉娉婷婷的穿梭在教室的座位之間,分發着試卷。
雖然是周測,但是規矩和高考差不多,卷子發下來要先填班級姓名這些,等考官說可以開始答題了就可以答題了!
蘇漁拿着語文卷子,從櫃子裡摸了半天摸出了一支筆,將班級姓名填好後,無意間看了一下窗外,發現外面的天氣特別好,晴空萬里,這時陸巖吩咐可以答題了,蘇漁這才收了神,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試卷,咬了一下筆頭,便開始寫,寫完前面半個卷子的基礎題,到了閱讀這裡,蘇漁便停筆了,嘖,她最煩閱讀題,蘇漁想着直接蓋筆蓋子,然後……趴在桌上光明正大的睡覺。
呂文章在她前面,正在努力哼哧哼哧的寫着,絲毫沒有發現她身後睡得香呼呼的某隻。
“嘀鈴鈴~嘀鈴鈴~”考試結束的鈴聲將蘇漁從周公那兒給拉了回來,蘇漁看了看旁邊,發現秦夏也在睡覺才醒的樣子,點了點頭,果然是同道中人,她卻忘了學霸和她的差別,別人睡覺睡得是特權,睡的是知識和成績的顯示,而她……睡的是覺!
“好了,時間到了,開始交卷!”
陸巖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手錶,手指敲擊講臺說道。
衆人都停下了筆,然後將卷子依次往前遞,由每列最前面的那個人收齊了交上去。
陸巖等收好了卷子後才離開,而他一走,整個教室又沸騰起來,有對答案的,有抓緊繼續下一堂考試複習的,也有打遊戲的,各種各樣的聲音,蘇漁繼續趴在桌子上。
“蘇蘇,你答完了嗎?”呂文章扭過身子問道。
“沒有。”蘇漁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呢?”秦夏也問了一句。
呂文章心有成竹笑着,“我寫完了!雖然不確保正確率。”
“……”
“噗嗤”
蘇漁聽後笑出了聲,然後在呂文章要撒嬌的下一秒趴下頭接着睡覺。
一上午的考試就這樣在蘇漁的睡夢中過去了!
當中午放學的鈴聲響起後,蘇漁被呂文章叫醒,伸了伸懶腰,拿起手機跟着呂文章她們一起去吃飯。
人潮擁堵,蘇漁三人在人流中慢慢的朝着前方挪動着,夏天很熱,各種各樣的氣味擠壓在一塊,讓人有些難受。特別是女生們喜愛噴香水,可是不同的香水味道混合起來,殺傷力極其顯著。
就在蘇漁以爲她要被香水大混合給薰暈的時候,她們終於走出來了!
“我的天哪,我算是明白爲什麼女人可怕了!”
呂文章第一個跑到空草地裡呼吸的,秦夏和蘇漁跟着一起,三個人緩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的朝着食堂走過去。
蘇漁摸出飯卡,幸好她當初飯卡充了百來塊,不然真的要吃土了,唉,當初該多充點的,看來今天必須得□□去一趟網吧了!
蘇漁邊走邊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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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到了食堂,打了飯菜去坐下,呂文章看着蘇漁盤子裡的菜,笑着問,“蘇蘇你怎麼了?怎麼吃上全素了?”
蘇漁挑挑眉,回答:“我要減肥啊!”
呂文章瞪她一眼,“你減肥?你哪兒肥了?告訴我?”開玩笑吧,蘇漁158才七十五斤,這都肥的話這全天下肥的人豈不是沒活路了?
“誰會嫌棄自己瘦啊?行了,快點吃你的飯吧?下午不是有考試?你不抱佛腳了?”蘇漁推了推呂文章的盤子,揶揄道。
“對,我們趕緊吃,吃了回寢室複習!”呂文章聽了蘇漁的話,立馬被牽着鼻子走了,秦夏也不幫忙,讓她們鬧着,只是多看了一眼蘇漁面前的那盤全是菜的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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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打聽清楚了,就是她,那個綁着馬尾穿粉色短袖的。”
離蘇漁他們不遠處的落地窗戶邊的環形沙發餐桌處,一個男生斜躺的窩在沙發裡,狹長的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着蘇漁。
“我以爲照片有p的成分,沒想到你們兩個小子說的沒錯,這真人比照片漂亮了十倍不止啊!”細啞尖刺的聲音說着,像是鐵片刮牆壁的刺啦聲,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而且,那人還告訴我們說,這妞兒好像和霍山關係很好的樣子,霍山還去女寢樓下等過她,看樣子很喜歡她,估計她就是霍山的人,老大,這霍山這小子欺壓我們半年了,我們一直不能報仇雪恨,這次老大親自出馬告白,把這個妞兒籠絡過來,那不是赤/裸/裸的打霍山的臉嗎?”尖耳猴腮的男生在旁邊抽主意。
“哦是嗎?那這事兒了越來越有意思了!”男生緊緊的盯着蘇漁,眼神彷彿毒蛇一般幽深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