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節17.薪水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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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節17.薪水翻倍

圖書館和酒館一致,週薪1枚銀幣。

這意味安南每週收入2銀幣,已經和鎮子上許多勞動者的收入相仿。而且這些錢完全由自己分配。

只是離資質測試依然遙遙無期——維持每週2銀幣的收入,起碼一年才能攢夠一枚金幣。

安南寬慰自己,從圖書館得到的知識比薪水本身更寶貴。

而且他擊敗三名競爭者純屬僥倖——他們離開時的詫異安南記憶猶新。

“你的工作是讓圖書館保持乾淨整潔,儘量記下每本書的位置,登錄訪客和他們借閱的書。”

維克多拄着手杖,領着安南穿行在成排的書架間。

“要像愛惜生命一樣愛惜這些書,絕對不準帶人過來。”

“平時有人借書嗎?”

“那就果汁。”

“請問《惡洞》是哪本書……?”

看來這本該死的書是第一人稱。

“你在學通用語?”

“好吧。”安南沮喪地翻開扉頁,跳過扉頁,唸誦第一頁裡他會的字:“我……你……我……你……他……我……”

……

安南手心沁出細汗,因爲他聽不懂那個顏色的名詞……

“你……我……我……他……吟遊詩人!你……我……”

“密斯格瑪在上!你連音節都不會?”

“我會給你找一些附有音節的書……”

“敬我們成爲圖書管理員的夥計一杯!”

“我不會喝酒。”

“好了,停下吧。”維克多打斷安南像是磕巴一樣的唸誦,發出完全不符合嚴肅刻板的性格的低嘆:“我不想我的圖書管理員連字都不認識,所以……”

“只是這樣?”

長袍少女看着封皮上的書名,《通用語音標》。

安南忐忑中,蒼老的聲音說着:

安南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最後一個絕不能明顯。他有種直覺:特立獨行?不,維克多隻是怪老頭不是傻老頭,正因爲自己不是爲了他來面試才被他錄用。

安南歸還鑰匙時被維克多拒絕。這種帶着信賴的固執的確很容易喜歡上這個老頭。

……

“維克多。希羅·維克多。”

“就當微不足道的提前投資。”法斯特如此說道。

伊芙琳轉身準備果汁,安南想了想說:“他們會來找我麻煩嗎?”

“你說的人是不是自己?”

“維克多先生,我不認識字……”

無論如何,安南沒有剛錄用就被開除。

安南微笑着擦拭着櫃檯。這時候應該喊一聲“我請全場喝酒”襯托氛圍,不過他捨不得花錢。

“嗯。”輪到安南發問,“你是法師學徒嗎?”

“你還愣着做什麼?”

捧着附有音節的書的安南坐在書桌,安靜默唸着。沒過太久,今天的第一位客人上門。

開始清掃圖書館地板,用毛撣擦去書架上的灰塵。維克多則坐在圖書館裡無時無刻不被陽光照到的陽光角里,捧着書,喝着咖啡。

“那本1寸……色封皮的書。”

“嗯……”

安南點了點頭,“你叫什麼?”準備登記她的名字。

看着安南寫完,長袍少女模仿噤聲的動作:“你最後和維克多先生說了什麼?”

維克多緊緊蹙起的眉毛彷彿在說,已經後悔招來這個鄉巴佬了。

放回原位,安南熄滅油燈,爬上牀鋪,任由黑夜淹沒自己。

安南浮現被戳穿的羞恥,就聽見維克多簡潔地說:“把書拿來。”

安南提前從吟遊詩人那裡學習、記錄了音節,清理衛生後,他又從維克多先生那裡鞏固了一遍。

門還沒有開,窗戶後的座鐘準時指向九點的時候,那個衣着整潔的老頭才拄着手杖出現,把鑰匙丟給安南讓他打開圖書館大門。

維克多的注視下,安南挪到書架前,盯着書架的第二排:首先已知自己知道褐色、紫色、紅色、黑色和灰色,排除第二排的這五種顏色,還剩下三本書,兩本湛藍色、一本米黃色。其中一本湛藍色差不多一個手掌厚,剩下的兩本相仿……

“我在跟你身後書櫃第二排那本《惡洞》說話。”

因爲白天要開始兼職,法斯特給安南一些特權,允許在深夜不忙時提前回去。

“法斯特先生,你覺得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清晨,安南在九點前來到圖書館。

安南偷偷用衣角蹭了蹭手心溼汗,將手伸向米黃色的書,扭頭看着維克多。

皺起的眉頭讓安南放鬆,抽出這本書。但折磨還沒就此結束……

“他們不是爲了看書來的。”

“明天早上九點過來,我會教你一遍!”

“保持安靜。”

回到房間,安南取出藏在牀底的木盒。兩枚銀幣安靜躺在盒底,再過一週它們纔會變成4枚銀幣。

“我本想讓維克多先生做我的老師。”她不解的打量安南,“但是維克多先生選擇了你。”

“掌握通用語,學習知識,讓維克多喜歡你。最後一個最重要。”

她沒說話,於是安南就翻着旁邊的字典歪歪扭扭地寫下“長袍少女”。

“那幾個落選者?不會。他們沒那麼傻……即使真的那麼傻,他們背後的長輩也沒那麼傻。”

“我的名字是安南。”

“您在跟我說話嗎?”

安南明白老人的意思,就連他的心思也並不純粹。

“音節?”

吟遊詩人彈起歡快的樂曲,客人們雀躍地端起酒杯,跟着傻樂,伴隨着“去圖書館照顧你生意”這種還沒弄明白圖書館是什麼的呼聲。

安南看着許多依然嶄新,沒有翻閱痕跡的書籍。它們猶如圖書館裡那些空置的書架,等待着使用。

提前幾十分鐘下班的安南迴到蘇珊大嬸的家。

跟着維克多在圖書館繞了一圈,被灌輸了諸多規矩,老人快要趕人時安南纔開口問道:“維克多先生,請問一個不識字的人想要認字要從哪裡開始?”

“我聽說了你擊敗了三個競爭對手的事,做的不錯。”法斯特靠到安南身邊,以平民身份擊敗有錢人、貴族和法師學徒,即使讓他去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伊芙琳,給我們未來的法師拿杯酒。”

“念出來。”

安南語言上的天賦同樣延續在文字上。

“念出上面的內容。”

“可能因爲只有我想做圖書管理員。”

“爲什麼?”

安南晃了晃這本帶着音節的書。

“我還沒學會通用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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