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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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卻不再沉默,眼裡放出懾人的光芒,俯身拾起手裡的刀,刀背向文惜今砸過去。文惜今正準備衝出包圍,冷不防被刀砸中,吐了一口血,腳步一滯,單膝跪在地上。文章大手一揮,剛剛露出的破綻被彌補上了,文惜今扭過頭瞪着文章,咬着牙吐出一句話,“你是故意的。”
文章帶着自信的笑容,得意洋洋的道,“我怎麼會這麼容易讓你逃走了。你還沒把東西交出來呢。”
“這東西,給了你也是沒有用的。”文惜今費力起身,從懷裡拿出那虎符,用力丟在地上,“這東西是假的。”
文章臉色微變,眼睛看向地上的假虎符,“你怎麼知道的?”
文惜今並沒回答,只是看向東邊的方向,那裡是文章的臥房,東方的天空,滿天的火光,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喊,“走水了”,看樣子着火的地方是離臥房不是太遠的廚房,“我的同伴,他們已經拿到了我們要的東西。”
文章也看到了那火光,臉色卻恢復了正常,“不過是火光而已,這又說明了什麼?你的同夥將廚房燒了?我怎麼會那麼大意呢。”
“那火光便是信號,既然有了信號,說明他們拿到了虎符。”文惜今對着文章說道,眼角卻瞟到了屋頂上一閃而過的人影,臉上自信的笑容更盛。
文章卻不爲所動,“那不過是我安置的障眼法,同你手裡的一樣,是假的。”
“怎麼可能?”文惜今臉色大變慌張道,“不可能,我們不會失手的。”整個人因爲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得可怕,身體搖了幾搖,跌倒在地上。
文章走到從懷裡拿出一個物事,在文惜今的眼前晃了幾晃,“我又怎麼會將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別的地方,這纔是真正的虎符,你們都上當了。”
“誰上當還不一定呢。”受了重傷的文惜今卻忽然跳起來,搶走了那虎符,將那虎符用力丟向房頂,“快點接住,帶着它走。”
“放箭,不能讓他們跑了。”文章大吼道。
無數的箭矢朝着屋頂飛去,文惜今用掌力震下了數十支箭矢。文章憤怒的對文惜今拍出一掌,將文惜今震倒在地上,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房頂上的絡繹縱身一躍,接住了虎符,夏侯宇將手裡的扇子舞動開來,箭矢被紛紛擋落。絡繹趁機將虎符收進衣服,對着夏侯宇道,“文惜今他還在下面,要救麼?”
夏侯宇聞言看向下面,文惜今從地上爬起來,同文章戰做一團。遲疑之間,一隻落網的箭矢刺在了夏侯宇的胳膊上。
絡繹上前,用長劍擋下箭矢,“要救麼?”
夏侯宇抱着一隻胳膊,還未等開口,只聽到文惜今的吼聲,“快走,拿着虎符去京畿大營,這裡交給我。”
夏侯宇聳肩,對着絡繹道,“就交給他吧,怎麼說他也是文章的兒子,虎毒不食子,或許能留下一條命。如果我們不走,大家都要死。”
絡繹最後看了一眼文惜今,轉身同着夏侯宇離開。
看到他們帶着虎符離開,文惜今鬆了一口氣,手臂已經動彈不得了,自己的攻勢越來越弱,文章的武功也不是吃素的,看來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文章狠狠的瞪着文惜今,全力使出一掌將他震飛,文惜今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卻還是掙扎了幾下,站了起來,站在文章面前。文章揮手,弓箭手將文惜今圍了起來。
一個家丁模樣的人跑過來,在文章耳邊說了什麼,文章一甩袖子,離開了這裡,臨走時候對着弓箭手們道,“殺了他。”
弓箭手有一絲猶豫,畢竟面前這個人,他們昨天還叫他做“少爺”,爲首的開口道,“老爺。。。”
文章惡狠狠的瞪着他,“我說了,殺。”
文惜今淡漠的掃視四周,對着要離去的文章道,“你真的愛我娘麼?”
文章頭也不回,丟下一句話,“我愛她,只不過,你不是她的親生兒子,所以,你只能死。”
萬箭齊發,所有的箭在一剎那穿透了文惜今的身體,箭插在身上,讓他看起來彷彿像一個刺蝟,血沿着箭桿流下來,一滴一滴流在地上,匯成一道血河。
文惜今伸出手去,彷彿要觸摸到什麼,穿透的只有空氣,嘴脣翕動着,卻沒有人聽到他說了些什麼。文茜或者若曦,哪一個他都無法再擁抱了。無法給她們幸福,也許文惜今最後說的是三個字,也許是什麼都沒有。
文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離開的路上,有人來回報文惜今死了,文章連眉毛也沒動一下,只是淡淡的道,“收拾乾淨,我不想再聽到這個人。”
“那麼京畿大營那邊?”那人又問道。
文章想到之前聽到的消息——洛陽王遇刺昏迷不醒——忽然露出笑容,“就算他們拿了虎符也沒有用,除了我之外能號令他們的人還在昏迷之中呢。文惜今,沒想到你還是爲我做了一件有用的事情。”
“那主子,我們現在要如何做?”
“入宮,楊莫初,這是你要逼我動手的。”文章的表情扭曲着,彷彿帶着無數的怨恨,那種恨意從心裡頭蔓延開來。
這時候遠在駙馬府的若曦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皮跳個不停,心不安的慌亂着,彷彿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
還記得下午的時候,自己爲他第一次下廚,雖然菜很是難吃,雖然飯是焦的,可是她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二個人一起吃了一輩子最幸福的一頓飯。
然後他說要去辦事情,晚上會晚點回來,若曦則是面帶笑容的回答他,早點回來,一切小心。
就彷彿是一對平常的夫婦,恩愛比肩。也許這樣子的生活很是幸福的。
若曦看向自己的身邊,夜已經深了,身邊卻是依舊空落落,那個人還沒回來。一種失落夾着一種幸福,若曦撫上自己的小腹,暗暗的道,“你要早點回來啊,你說了要給我幸福的,你要給我幸福,還有我的孩子。”
若曦就在不安中慢慢睡去,彷彿又一次牽到那隻溫暖的手,彷彿那個溫暖的懷抱就在身邊,彷彿有人對着自己說,“我愛你”還有“對不起”。眼角掛着淚痕的若曦,並不知道,自己再也見不到那個說要給自己幸福的人。
也許這便是愛情,好不容易得到了,卻留不住,留不住的幸福,留不住的未來。
從太尉府離開,絡繹和夏侯宇坐在早就準備好的馬上,直奔京畿大營。
一路上,二個人異常的沉默。夏侯宇用力趕着馬,不時向着後面看看,絡繹則是不安的看着天空。
“你說,他不會有事的吧?”夏侯宇突然開口,“他會追上來的。”
絡繹想要點頭,心中騰起的不安卻讓他沒有辦法給出回答,只能沉默着專注的趕路。
夏侯宇嘆了口氣,“希望他沒有事情。”
“但願吧。”
其實二個人都清楚,文章並不是那麼善良的人,況且文惜今他,並不得文章的喜歡。
“京畿大營到了。”夏侯宇指着前方叫道,“我們要如何收復這麼一羣人?”
“這個就交給我吧。”馬前出現一個人,夏侯宇同着絡繹勒住馬,跳下馬來。
“六爺,你果然沒事情。”夏侯宇衝過去,興高采烈的拍着那人的肩膀,那人正是楊莫痕,本來遇刺受傷昏迷的楊莫痕。
楊莫痕打開夏侯宇的手,“你輕點不成,要不爺沒死,也被你拍死了。”
絡繹則是恭敬的低頭行禮,“洛陽王。”
“我看是文惜今那小子作假,你看你這不是好好地沒事情麼?”夏侯宇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楊莫痕嘆了口氣,“爺這傷口還在呢,你要看看麼?文惜今那傢伙,還真是夠狠,下手沒得一點留情,要是偏了一點,爺就死了。”說着又四處看了看,“文惜今那小子呢?不是和你們一起去偷虎符了麼?”
絡繹的臉色一暗,“回王爺,文惜今被困在了文府,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楊莫痕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討論那小子了,正事要緊啊。”夏侯宇跳着叫喚着,“小絡絡,你還不將虎符拿給爺,莫非你要獨吞了?”
絡繹一臉正色道,“屬下不敢。”說着就從懷裡掏出那虎符,恭敬的遞給楊莫痕。
夏侯宇跳過去,手向絡繹的臉拂去,口裡道,“小絡絡,你真乖,讓爺來好好疼你。”
絡繹打開夏侯宇的手,避開他的動作。夏侯宇反而再次上前,“小絡絡怎麼能這樣呢?”
楊莫痕看着絡繹的反應,心裡一陣好笑,卻又不得不正色道,“夏侯宇,別鬧了,等下還有正事要做,這裡頭還有着幾十萬士兵等着我們呢。”
夏侯宇做出一副哀怨的表情,依依不捨的看着絡繹,“算了,等正事完了再說。”
三人往京畿大營走去,經過夏侯宇這一鬧騰,衆人倒是將文惜今這事情放下了,心情也是輕鬆了些許,雖然前面要做的事情更加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