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這麼多！”趙哲捧着厚厚一摞子的簽名球衣，像是做夢似的跟在吉翔身邊喃喃說道。
其中還有幾件是內馬爾穿過的球衣，因爲吉翔需要，內馬爾特意讓人郵遞來。
對球迷來講，這幾件球衣價值連城。
“還好。”吉翔笑道，“醫生問患者要簽名，好像很少有患者會拒絕。畢竟，我是主刀醫生。”
“……”
趙哲從來沒遇到過要簽名的事兒，源遼那種小破地兒也沒人值得他要簽名。
跟着吉翔，每一天都像是在做夢，直到美夢成真。
不過懷裡幾十件簽名球衣，世界唯一簽名內容的球衣就在眼前，這可是客觀存在的。
趙哲心裡喜滋滋的，沒想到老了老了竟然還有追星的時候。
“趙哲，你這是在一附院當衛生員了？”
吉翔這纔想起來前些日子趙哲接了一個電話，對方火急火燎的說要趙哲幫忙介紹一附院的專家看病。
“老謝！”趙哲的臉也黑了下來。
“呵呵，是看見你之後就這個脾氣吧。”吉翔笑了笑，“趙哥，你是咱醫療組的人，總被欺負也不是回事。”
喝水的時候她的手有點抖，水灑出來一點點，但患者自己沒注意到。
要不然明天趙哲說去某某地，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那就有些尷尬。
結果，他們來的這麼晚，就差一點點自己和趙哲就要回家了。
趙哲是自己醫療組的人，他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和趙哲說話？
“這位是？”吉翔雖然不爽，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問道。
“老謝，小吉是我醫療組的組長，我們這面拍攝的內容結束了，準備明天回家。你看你，來也不先給我打個電話，差點就撲了個空。怎麼回事？誰是患者？”
“啊！我都忘了。”趙哲啊了一聲，後一句話是和吉翔說的。
吉翔皺眉，“謝醫生，要是沒別的事我們回去休息了。”
“趙哲，我找你是要請一附院的專家會診的，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看病都行。”謝凱黑着臉說道。
“趙哲，你最近抖起來了！牛逼大發了！”謝凱走過來甕聲甕氣的敲了趙哲一拳，趙哲單薄的身子發出砰的一聲。
“這位是孫老師。”謝凱說道，“一個月前開始注意到有少量便血，在遼源查了一個腸鏡，發現有一個2.5cm的息肉。”
節目錄制結束，今天的任務是和一附院的衆人告別。
趙哲嘿嘿一笑，把話儘量圓回去，省的謝凱下不來臺。
“就是前一陣子說家裡孩子的老師便血的那位，你還記得吧。”
“對不起，我想去衛生間。”孫老師把純淨水交給身邊的家裡人，急匆匆的去上衛生間。
“害，本來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被損幾句也掉不了一塊肉。我是老主治，早就斷了往上再走一步的想法，所以就那樣唄。但我知道現在不一樣了，以後我會強硬點。”
這種人就這樣，欺軟怕硬慣了，逮到趙哲這種軟柿子肯定使勁兒捏。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趙哲就是這麼一說。
謝凱的氣勢已經被吉翔壓住，其實他哪裡有什麼氣勢，就是欺負趙哲欺負的時間久了早已形成習慣。
“就像現在？”謝凱瞥了一眼球衣，斥道，“護士都比你強，你還算是醫生。”
“孫老師，您好。”吉翔走過去，微笑和患者打招呼。
“小吉，不好意思啊，老謝就這個脾氣。”
順着趙哲遞過來的臺階，謝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開始介紹。
好像也沒他們說的那麼急。
被吉翔噎了兩句，謝凱無話可說。
她手裡拿着一瓶純淨水，就在剛剛謝凱與趙哲說話的時候，患者已經喝了兩口水。
應該不是肺結核，吉翔心裡想到。
他晚上來也沒存着找到趙哲的心思，而是琢磨着先來看一圈，又叫踩踩場子。
“你說你怎麼說話呢！”趙哲道，“小吉的診斷水平很高，說句實話，並不比一附院的主任差。而且要找……”
趙哲湊到吉翔耳邊小聲介紹道。
“這位是我從前在源遼市的同時謝凱。”趙哲捧着球衣介紹道，“老謝，這位是吉翔。”
她的這個動作打斷了爭吵，謝凱一臉不掩飾的不爽，吉翔倒也無所謂，他笑了笑，“那就明天一早來，我找鄒副主任幫忙看一眼。”
趙哲嘿嘿一笑，並沒有反駁。
趙哲把手臂往下放了放，讓開空間，一個四十多歲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和幾個人站在病區門口。
兩人回到酒店，趙哲詢問後珍而重之的把內馬爾特殊簽名的球衣收藏好。
謝凱畢竟是老醫生，雖然說話不討喜，但簡單幾句話就把孫老師的情況說的比較清楚。
謝凱深深的看了一眼吉翔，目送他們離開。
而且這名叫謝凱的醫生特別沒禮貌，吉翔不喜歡。
一個聲音傳來。
吉翔的目光越過謝凱看向他身後的患者。
第二天一早，兩人趕到一附院。
“你……”謝凱早就習慣了騎在趙哲的肩膀上隨地大小便，忽然被吉翔噎了一句，他有點蒙。
“害，就是給小吉做一些輔助工作。”
“託關係看病要有求人的態度，我才二十二歲都知道。”吉翔擋住趙哲半邊身子，微微低頭看着謝凱滿臉絡腮鬍子說道。
患者大約30歲左右，臉色紅潤，但怎麼看怎麼都感覺不是那種健康的紅潤，而帶着點病態。
謝凱怎麼說他都無所謂，但說到吉翔就碰到了趙哲的軟肋。
那人說話有些不客氣，眼神、嘴角帶着一些蔑視，讓吉翔心裡略有不爽。
……
謝凱略微有些滿意。
這段時間吉翔接觸了很多醫生，楊主任、翟雨涵、流口水的鄒副主任、苗普苗總等等。
算起來也有滿滿的回憶。
節目錄制很順利，臨走之前各科室走一走做個告別也是常理。
趙哲很早就接到電話，來到一附院，在大門口看見謝凱帶着孫老師一早等着。
“那就先去胃腸外科，找鄒副主任看一眼。資料都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