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分崩離析,面具人的身軀好像是一堆黑色的粉塵凝結而成的一般,在狠狠地抵擋了孟賀的一次攻擊以後,竟然全身在憑空中煙消雲散了。
“這是……”孟賀覺得極其詫異,對他來說,這個面具人並非無法招架,甚至臻體修爲比他還高一點,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還是選擇了消失!
“這是武臻技,劍氣化形!”秦洛洛還聽說過這種能夠讓本身不出現,而出現一個替代品。這個臻技只有兩個門派有,一個就是冶異宗,還有一個門派就是丘草堂。
孟賀陡然想起來了之前也見到過冶異宗宗主絕煞天在壺靈山上使用過這樣的臻技,他那時候第一感覺就認爲是臻體修爲極高的人才能夠施放的。難道這個面具人的本體也是臻體修爲極高的?
“快走!”孟賀覺得這裡的兇險太多,便緊緊地拽着秦洛洛的玉手,高高躍起。
“離洛家堡不遠了!”秦洛洛似乎看到了什麼標誌,突然地說道。
洛家堡裡的煉藥堂里人羣熙熙攘攘,似乎都在圍觀着什麼。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句,“洛小姐回來了!”
大家興奮地張望着那個熟悉的身影。
秦洛洛從樹蔭中緩緩走出來,身邊站着一個健壯的男子。
“洛小姐回來真是太好了!”管家笑着迎了上去。
“洛管家。”秦洛洛也湊上前去。
“老爺一直在念叨你呢,你怎麼如今纔回來。”洛管家責怪道。
秦洛洛聽聞此言,輕哼了一聲,笑道。“他還是想着我,當初那件事情已經讓我們父女倆有了隔閡,現在回來,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去見他。”
“去見他?當然也要去見老爺。”洛管家撫了撫秦洛洛的肩膀。
“再說吧,我給各位介紹下,這是新晉的煉藥師。”秦洛洛指了指身邊的男子。
衆人驚奇地望着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洛小姐會介紹任何的煉藥師給他們。
洛管家疑惑地上下打量了這個男子,奇怪地笑道,“這位怎麼稱呼?”
“鄙人白鶴。”男子的臉上劃過一絲冰冷,對他來說,要是直接報出自己真名叫孟賀的話,一定會被立即追殺。
“白鶴。肯定不是你的真名吧。”洛管家諸多年的管事經驗讓他保持了一種獨有的警覺。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不管他叫什麼,都是可以叫喚的。”男子還未開口,秦洛洛先幫他圓場了。
洛管家繞着白鶴轉了一圈,打量着說道,“臻體修爲也不怎麼樣,煉藥可是要需要濃厚的臻息來協助的,如果達不到這一點,是不可以煉藥的。”側過頭去,“洛小姐,這樣的規矩,你不會不懂吧。”
“自然是懂的了,所以才推薦白鶴與你們認識。”秦洛洛還是一臉的鎮定。對她來說,化名白鶴的孟賀絕非如此差勁,而是有一種常人無可比擬的天賦、
洛管家單手輕輕催動臻息,祭出一道白旗,懸空地對着白鶴比劃了一下,一道電芒剎那刺去。
衆人都知道這是洛管家的看家絕學“武臻技,旗之殺!”
誰料對方竟然瞬間退後了幾十步,輕易地躲過了電芒,雙掌契合,也是徐徐推動了臻息,對着洛管家就是一掌,“醉心掌!”
洛管家施放出一個無形的氣盾,雙眉緊鎖,在捱了醉心掌的那一剎那,氣血翻涌,幾乎要跌坐在地上!
“不可能!他根本沒有這麼高的修爲!”洛管家難以置信地吼道。
衆人都嘆爲神奇,崇拜地望着白鶴。
白鶴輕輕一笑,“都是偶然之事。鄙人還是離這位高手差的極遠。”
洛管家輕輕地啐了一口,皮笑肉不笑道,“你小子還是挺有意思的。其實我早該料到能夠度過冶異宗與丘草堂之間的關卡,還能帶着臻體修爲並不強悍的小姐一起闖過來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長見識了吧,方纔還說他臻體修爲不行。現如今是不是可以來研習煉藥了?”秦洛洛趾高氣揚道。
洛管家正要點頭答應。
身後卻傳來了一個乾淨的聲音,那個人似笑非笑地說道,“想不到姐這次回來如此隨意了哈,還帶一個男人回來。”
秦洛洛聽道這聲音便知道這個乖張之人是誰了,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弟弟洛文。
“你這個小子,直到現在還是如此的調皮,姐出去的這些日子,你一點都沒有變。”秦洛洛假裝生氣道。
對方噗嗤笑了出來,“在姐的心裡,我不是一直都是一個小孩子嘛。所以洛文什麼都不改了,做姐姐一輩子的弟弟不就成了?”
“你是個小男子漢,哪有一輩子靠着姐姐過活的。”秦洛洛嘟着嘴道。
比起這個弟弟,秦洛洛在長相方面彷彿更加的年輕稚嫩一點。弟弟渾身的痞氣讓白鶴看了十分的不舒服。
摺扇點了點孟賀的肩頭,洛文輕蔑道,“姐,這個人該不會是你的有情郎吧。”
“你說什麼呢。這什麼都沒有長大,光長大那些歪心眼了?”
洛文瞟了瞟白鶴,嘆道,“如果不是最好,否則我會以爲姐姐是瞎了眼睛,或者說是飢不擇食!”
“你……”秦洛洛正要開口,卻被管家攔住。
洛管家憤憤道。“洛文,你怎麼與你姐說話的?”
“這是你一個管家能夠管的嗎?給我閉嘴。”洛文陰陽怪調地說道。
秦洛洛這個時候發現身邊的白鶴竟然臉上竟然一點都沒有表情,甚至於連洛文這般說,他都沒有任何憤怒的意味。
他是怎麼了?
“你看這個廢物怯懦的,如此說他他都沒有反應!”洛文獨自一人狂笑起來。
咧咧嘴,白鶴淡淡笑道,“初次見面,不用這麼不給臺階下吧。”
洛文越發地囂張起來,用摺扇點了點白鶴的胸脯,笑道,“你是我的誰?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還未說完,一股強大氣流不知道從何迸發出來,竟然生生地將摺扇拗斷!
這股強硬的氣流還幾乎讓洛文說不出話來。
“疼疼疼……姐,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他欺負我。”洛文聲嘶力竭地吼道。
秦洛洛早已看出來白鶴根本沒有要傷害洛文的意思,只是給他一點教訓罷了。
洛文從氣流中好不容易抽出手來,便使出丘草堂的臻技“武臻技,磐石掌!”對着白鶴的腦門就狠狠地擊打過去!
白鶴身形一閃,繞道了洛文的身後,這才避開了對方凌厲的攻勢。
秦洛洛怒氣沖天道,上前一把抓住洛文喝道。“方纔白鶴只是教訓下你的囂張,可現在你竟然要他的命!像話嗎?”
洛文在原地不知道是受到了驚嚇還是如何,竟然渾身顫動起來,冷冷得說道,“真是可笑,洛嵐嵐,你竟然爲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兇我。”
白鶴的眉頭皺了皺,洛嵐嵐,秦洛洛竟然叫洛嵐嵐。當初她告訴自己父親是洛銘的時候,自己居然連這點都疏忽了。對了她弟弟還叫洛文呢,自己爲什麼連這點辨識能力都沒有。
“你夠了!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作爲姐弟,你一點都不像我!”洛嵐嵐背過身去。
洛文冷冷地笑道,“姐,你還真是變了。如果你是爲了這個男人而變的,那麼好,我就殺了這個男人!”說完又從袖口裡掏出幾枚暗器。
正要擲出時分,一雙打手緊緊地拽住了他的手腕,洛文想要動彈,卻發現對方簡直與青銅器具一樣,緊緊鎖住了自己。
“洛家堡的人不能讓別人看不起。”那人雄厚的聲音打破了空氣奇怪的靜寂。
白鶴默默地退後了幾步,背過身去。
矯健的步伐,走到了洛嵐嵐的面前,慈祥地笑道,“今天不管怎麼說,你回來了就好。”
洛嵐嵐深情地撲在了父親的身上,啜泣道,“爹,都是我的錯。嵐嵐不該如此任性的。讓洛家堡與丘草堂都蒙受了偌大的痛苦與絕望。”
“沒事的,孩子,你出走的這些日子,爲父好好的打理着這裡的一草一木。墨子玄,林東等人都不在了,新來的年輕人又做不了那麼多的事情。我想,那就自己一點點地攢吧。”洛銘將洛嵐嵐摟在懷裡,輕柔地說道。
白鶴的申請越發難看了,要是洛銘發現了自己該如何是好。
“方纔聽說這位小兄弟是我女兒推薦的來煉藥房的。不知道能否見到小兄弟真容啊。”洛銘笑容可掬道。
這一刻,讓白鶴感覺到這麼多年來從未如此緊張與不安過。
哆嗦了一下。
他緩緩地轉過頭,低着頭,輕輕道,“見過洛堂主。”
“你認識我?這裡的人一般都只會教我洛堡主,只有去過丘草堂的人才叫我洛堂主。你去過丘草堂了嗎?”
生生地嚥下一口口水,白鶴多麼想找一個機會逃出這個境地。
“那個洛堂主的稱呼是嵐嵐告訴他的。”秦洛洛旋即希冀能夠幫白鶴圓場,不然他一定會必死無疑的。
洛銘擺擺手道,“不對,小兄弟甚是面善,不知道在哪裡見過,看來我的猜測還是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