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餘元青丟了手中的短刀。聲嘶力竭地搖動着自己的父親,對方未有任何反應。
“快去叫郎中……江郎中身在何處?”餘靈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對着手足無措的管家吼道。
管家一時沒有緩過神來,結結巴巴道,“在後巷的小院子裡……之前來過……”
哪裡聽得了這樣的廢話,餘元青怒不可遏道,“還不快去將他找來!”
聞言,連連點頭道是,管家跌跌撞撞地出了門去。
一襲黑影到了餘元青的身邊,他還未發覺此人到底是誰,便罵罵咧咧道,“不是讓你去找江郎中了嗎?還愣着幹嘛!”
餘靈搶先望到了這個身影,不由得跌坐在地上,聲音顫抖道,“你……是何人?”
衆人都做好了戒備,嚴正以待這個不速之客。
感受到氣氛不對,餘元青擡頭一看,來者黑袍着身,面目之上蒙着黑紗,身形傲立,趕忙問道,“你是何人?”
“來者都是客,難道少鏢頭還要趕人走嗎?”斗篷人冷冷一笑。
“硬闖我們天塹鏢局之事,我暫時就不追究你了!快滾!”餘元青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心裡只是惦念着父親此刻的安危。
斗篷人轉身道,“如是在下能夠將你父親救過來,少鏢頭你也打算趕我走嗎?”
餘元青一聽對方如此說,旋即恭敬道,“還望先生施以援手,方纔晚輩不知先生所來爲何,多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對方還是沒有轉過身來。
“若是先生能夠將家父救治好,我天塹鏢局必定奉先生爲座上賓!”餘元青忙以最好的條件來誘惑斗篷人。
並沒有任何的動容,僅是俯下身,單手撫了撫餘震的臉部,又起身道,“令尊沒事,僅是因爲諸多紛擾造成的身體不堪承受罷了。”
餘元青這才緩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憂心忡忡道,“可是爲什麼家父肢體冰冷,沒有任何溫熱的跡象呢。”
“這可能是因爲令尊練習一些寒性屬性的臻體所導致的吧。”斗篷人淡然道,然後擺了擺手,對着管家道,“把餘總鏢頭擡入後廂房,待我診治。”
餘元青這時候對着斗篷人露出了狐疑的表情: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家裡的管事之人,又是怎麼知道後廂房其實是用以修煉的?而且似乎他與父親很熟悉,可從來沒有碰到這個人來到府邸裡。
斗篷人見到衆人合力將餘震擡向後廂房,側頭望着餘元青,“餘少鏢頭待會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後廂房,若是擾了診治,後果一切自負。”
被這樣命令的口吻嚇了一跳,到底誰纔是這個天塹鏢局的主人,似乎此刻變得令人不明曉了。在對方離去時分,餘元青留意到對方竟然在袖子裡露出了半截青銅製的手掌。
半柱香之後。
餘震才緩緩地睜開眼,“鐵大人救命之恩,餘某感激不盡。”
“都是老相識了,何必言謝。”鐵司長在餘震的背後,氤氳的臻息覆蓋在了餘震周身。
“家中兒女不肖,讓鐵司長見笑了。”餘震嘆了一口氣。
鐵司長冷冰地笑了一聲,“不知道總鏢頭髮現沒有那來者不簡單啊。”
“你是說那個叫孟賀的?”餘震皺了皺眉頭,憤怒之火又從心胸裡蔓延開來。
感受到餘震身體又有了異變,重新用臻息幫他平和了一遍,斗篷人這才緊接着說道,“從海盜巢穴那次就能看出來,這個小子並不簡單。只是現在涉世未深,諸多人情世故還不懂,否則獨自一人就能成爲一種可怖的力量。”
餘震咬了咬牙道,“如此傷害我的女兒,老夫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如果有機會的,總鏢頭一定要殺了他!”鐵司長提醒道。他也非常清楚這個小年輕一定會成爲日後對所有的勢力造成巨大的威脅。
餘震愣愣的坐在原地,好不容易把心境平靜下來,道,“鐵司長我們開始吧。”
鐵司長聞言,掌心裡竄出一股紫色的火苗,將這異火推至半空之中,口中唸唸有詞,似一種絕非人類的語言。
異火越燃越烈。餘震此刻也催動自己體內的臻息,氣旋快速運轉。
“入神!”鐵司長手指一點,異火竟然消失在這個總鏢頭老者的體表上。
雙眸射出兩道紫芒,餘震趕緊運動自己的臻技,周身空氣傳出一陣陣的爆裂之音。
丹田之內,宏偉的氣勢衝撞着全身所有的脈絡。
餘震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在無垠之地肆意釋放,這種通透之感是修煉其他的臻技所不能感受到的!
夜深之時,穹頂有一輪皎潔的明月。
眼睛哭得通紅的餘靈在牀上輾轉反側,睡意全無,披了一件單薄的衣衫,出了閨房。扶着臉蛋,坐在湖心亭的石桌上。
望梅亭,通行的這條小徑上兩邊長滿了青澀的梅子。
涼風習習。
倒也是一個人,靜默地無人說話。
“來時寂寥無人識,去時荒蕪雁南飛。”一個黑影緩緩移來,坐在了餘靈身邊的凳子上。
這個女子被這麼一個突來的男子嚇了一跳,不過仔細一觀,這個男子正是今日救了自己的父親的人,便強作笑臉道,“原來是父親的救命恩人。小女子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對方一擺手,笑道,“救死扶傷乃是人所本分之事,姑娘不必言謝。”
“不知道如何稱呼?”餘靈在夜深暗淡裡更加不能夠看清楚這個男子的容貌,他已經是身着斗篷,黑紗蒙面。
“鄙人姓鐵,名司長。”鐵司長望着一汪清潭,語調緩緩。
餘靈動人一笑,“鐵前輩該是與家父是認識的吧。”
“幼時認識,後來分別數十年,這次重逢,本來是要來府上做客的。卻目睹了今天之事。”鐵司長
仔細地觀察着餘靈臉上的表情,等待着她的反應。
這個女子倔強地把臉背過去,不願意讓對方看到自己的不堅強。
“薄情寡義之人,在我幼時住的村子裡,都是會被手腳捆綁,推入河裡溺死的。”鐵司長嘆了一口氣,彷彿當年的畫面還依稀在眼前浮現:那些人使勁掙扎,卻必須爲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自己應該付出代價。
撲通的一聲,這些人再也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只能任由那些渾濁的液體漸漸地吞噬自己的性命。
恐懼瀰漫上餘靈的心頭,她將自己縮成一團,貓眼石般的眸子在月光微涼之時顯得分外明亮。對於這樣的故事,是姑娘們不能在半夜承受的。
鐵司長在半晌的沉默以後,低聲道,“現在雖然是未有這樣的懲罰了,但是難道要讓自己承受這種被傷害的痛楚,而讓那些負罪之人快活一生嗎?人都是本無傷人害人之心的,但是若是別人傷害了自己,我們難道不該給點懲戒?難道要告訴所有的人,自己理應受到傷害,理應被世人嘲弄?”
餘靈伏在冰冷的石桌上,啜泣不已。
“孩子,自己的命運都是執掌在自己手上的。爲什麼要給別人機會捉弄你?”鐵司長意味深長地說道,“小時候,我就是一個所有人看不起的小男孩,村裡的人看着我孱弱的身軀,在背地裡說姓鐵的是一個無父無母,靠着祖母長大的孩子,沒有教養又不識字。所有的小夥伴都拒絕與我玩耍,漸漸地都選擇了捉弄。我的一忍再忍,卻換來了他們變本加厲的侵害。有一日,亦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選擇了反擊,使了一個鬼把戲將一個膽敢在我面前放肆的小孩子嚇得魂飛魄散,數日高燒不退,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再敢挑釁我了。長大以後從事商賈貿易,經營數年,雖然家財並不算不多,但是也該是富庶一方了,村裡人反而以認識我爲榮。這就是人性之弊病……”
餘靈靜靜地聆聽一個前輩訴說着自己那麼多的辛酸往事,在黑洞洞的夜裡,她的心裡漸漸有了許多的想法。
“苟且卑微的活着還是尊嚴地活着,都看自己的選擇。天塹鏢局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一定不是一日壘成的,靠着是日積月累地積攢,所有的不被欺侮會在某一時間化爲世人的尊崇。”鐵司長站起身來,面朝湖面。
“前輩,靈兒該怎麼做?”
“你的選擇是什麼?”他知道方纔所有的話已經在餘靈那個面如平湖的表情下一石子激起了十層浪。
餘靈倔強地握着粉拳,蛾眉豎立,“靈兒要他爲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你既然選擇了,就一定要做到。”鐵司長究竟是什麼表情,餘靈無從看到,只是對方的語氣依舊是那麼淡定從容,彷彿經歷了諸多的事情之後,充斥滄桑。
湖面上有微風拂動的漣漪。
波光粼粼。
餘靈已經再也沒有心思在這裡悠悠地品賞美景了,對她來說,在下一刻開始,再也不會是那個從前生性善良的女子了。
對於所有的柔情,都是已經翻過去的書冊了。
她要好好地活着,有尊嚴的活着。
天地昏暗,周圍漆黑的魔力,在周圍的迴盪着,狂躁的魔力,充斥着周圍,看着那周圍的天地昏暗之色,孟林心中卻是感到了一絲的無奈,怎麼也是沒有想到剛剛從那冶異宗逃了出來,但因爲本身冶異宗,是魔教之中頂尖勢力之一,周圍的天地魔氣更是在強大的法陣的加持之下,凝聚成了着一方天地,
周圍更是沒有絲毫的光芒,猶如一個巨大的黑洞,始終散發着那一種攝人心魂的力量,注視着周圍,孟林心中也是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的驚顫,要知道這種遮天蔽日的魔力,本身就生自一種暴躁兇猛的陣法,而如今更是人爲的加強下,形成了更甚至濃密的魔力,
如果人長時間在這種地方呆着,如果沒有那魔族的功法的想幫助的話,定時會在不久之後會心神失守,而走火入魔。孟林深知這個道理,看着周圍的翻滾的魔力,心中也是焦急萬分,如果自己長時間找不到那方向的話,即使不迷失在這裡面,也是會敗冶異宗的弟子發現,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初自己跑出來的所付出的努力也是全部化爲了烏有了。
“不能着急,這樣的地方,定是會有着指示方向的東西。”孟林心中暗暗地安慰着自己,體內的臻息也是迅疾調轉,將自己庇護起來,用以抵擋那周圍的魔力的侵蝕。一時間,程宇便是感到那剛剛因爲自己的心神驚慌之際,那魔力也是悄然進入到自己的體內,滋生了一絲的魔念,在自己的體內之中游走。
還好在這個時候,自己及時調動了那臻息,來洗禮自身筋脈,將那魔力一點一滴地排出體外,過了半晌,徹底將那魔力給排除之後,神色不由一緩,心中暗自爲剛纔自己的大意所後悔,還好及時發現,不然的話後果恐怕必定極其煩擾。
孟林心中暗自慶幸,雙目之中不由的散發出一陣陣的金光,掃視那漆黑的魔力空間,孟林在南山北路飛鶴之巔的時候,雖未門外弟子,卻也跟師兄俞新學習過一絲破除魔力禁錮的基本知識,那就是物極必反。
即是,在魔力稠密之處,定時有着着一絲的不同尋常之處,那就是此處定是有着一個靈力匯聚之地,而伴隨着着周圍的魔力的增強,那靈力也是會被排擠在外,也是就是說只要將着隱藏在那漆黑魔力之下那一絲的微弱靈力給發現了,定可以依靠着那靈力順藤摸瓜發現那跳出路。
想到這裡,孟林心中一喜,隨後也是使出自己的神識,匯聚到自己雙眼之上,透過臻息直視着周圍,伴隨着眼睛的閃爍,一道道青色流光,從自己的雙眸之中迸射出來。
猶如黑夜之的啓明星一般,甚是耀眼,更爲重要的是,在着漆黑的魔力周邊,更是讓他看清楚了周圍的景象,原來在着濃密的植被之下,卻是有着很多的生物生存,但是實力卻是十分
弱小,自然不是孟林現在對手,孟林也是沒有在意,
繼續掃視周圍的天地漆黑周邊,忽然,孟林神色一變,豆大的雙眼在這個時候也是猛的匯聚了更多的裡靈力,雙眼譁然睜開,石破天驚,巨大的金色光芒,開天闢地,直接刺破那萬里漆黑長空,猶如一個巨大的金色寶劍,在孟林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釋放出來了最爲鋒利的光芒,撕裂天地,震動蒼穹。
心中苦澀,如此的動用那臻息,自身的實力損耗不說,更是容易暴漏自己所在的位置,還好現在也是察覺了那一道十分微弱的靈力光芒,在那漆黑魔力之中,很難發現,因爲他太小了,猶如青色髮絲一般,細小而短,全身的光芒更是微弱無比,只是淡淡的散發着一絲紫色光芒,在那漆黑如海的世界之中更是難以發現,
孟林看到之後,心中竊喜無比,但是身形去是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化爲了一道殘影,向着那一絲的紫色光芒奔襲而去,消失在那原地。……
“呼。終於出來了”只見在那天地之中,周圍晴空萬里,一道的少年出現在那天空之上,而他的身後卻是與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同,漆黑的魔力之雲,更是猶如一個巨大的魔神一般,在這個時候吞吐着巨大的未能,翻江倒海,攪動一片天地,
看着身後的,冶異宗所在的之地,孟林心中微微一笑,嘴角吃出更是輕輕攪動,似乎在訴說着什麼?而後更是直接騰雲駕霧,消失在那原地之中
“雖然現在出了冶異宗甚好,只是自己居無定所要去哪裡呢?”想到當初自己聽說南山北麓飛鶴之巔被滅,孟林心如刀絞一般的疼痛,想着自己在門派之中度過的那些快樂時光,心中忽然有着一種使命:回到那裡,回到那自己一直長大的地方,找到蓄謀屠殺之人,即使自己現在還沒有那強橫的實力,也是該去搏上一搏,不枉與師門的情誼
但是隻要自己知道對方是誰?無論是是誰都是要爲此付出代價的!孟林心中狠狠的撕扯着,怒吼着,但是神色之中卻是依舊的平靜,只有那犀利的眼神之中,時不時的散發出了一陣陣的冷意的光芒,讓原本還想留意下眼前少年的路人們,驚退而走。
畢竟那眼神太過的犀利,讓自己不敢直視,更是不要說和對方的交談了。
“師父,青木師叔,我這就回來!”
孟林心中低喝,隨後更是直接化爲了一道流光,朝着那自己的門派,南山北麓飛鶴之巔飛掠而去。
晃晃數千裡,怎麼可能一下便是可以達到,即使孟林時不時地要行走一段,因此真正的等到那孟林來到那南山北麓飛鶴之巔的時候,已經是那五日之後了,
看着那眼前依舊如此的熟悉的地方,青松挺拔,白雪負山。周圍更是有着一隻只的仙鶴飛掠而過,時不時發出一陣的鶴唳。
只要是人看到,定時會好好的誇讚一番,但是現在看着眼前的一切,儘管依舊如此的熟悉,景色依舊那馬的美麗那樣的迷人,但是孟林心中卻是不由的多出了一絲的傷感。
難道在那山頂之上的,自己的家,自己的門派,真的是被人給殺燒殆盡了嗎?帶着那沉重的心情,孟林沒有選擇直接飛掠而上,儘管在這個時候自己的門派已經被滅,但是作爲南山北麓飛鶴之巔的一員,對於自己的門派卻是有着一種虔誠的存在感,讓自己不由的更加的對他崇敬起來,只是因爲他是生養的我的家,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是我虔誠膜拜的地方,即使他早已經是斷壁殘垣。
ωωω _тт kān _¢ O 在我心中,這裡始終都是人世間最唯美的地方,那是我的心靈的所在地,
孟林的神色沉重,一個個臺階向上,然而自己的雙腿卻是重弱萬斤一般,讓自己邁不開自己的步伐,
四處觀望,看着周圍的景色,去而是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的懷疑,要知道在南山北麓飛鶴之巔中,每日都是有人打掃着些臺階,雖說人們不是經常走,但畢竟是自己門派的臉面所在,
而自己的門派被滅,但是爲什麼自己的門派的臺階卻是如此依舊的乾淨,彷彿是被剛剛打掃了一般,眼前的景象,讓孟林心中一驚,難道自己的門派沒有被滅嗎?
孟林一愣,隨後直接飛身而去,朝着那山頂之處飛去、
巨大的門牌上依舊祥和地鐫刻着“南山北麓飛鶴之巔”幾個鎏金大字,散發着那強大的鎏金色光芒,閃爍異常,刺痛着雙眼,更是讓那萎靡的孟林給驚醒過來,
之前,孟林就在冶異宗遭到非人的待遇,受了些傷,雖說沒有什麼大礙,卻也很是令人難受。逃離冶異宗的時候,因爲興奮與求生的本能才忽略了這些傷害。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傷勢開始發作。
撕裂一般的劇痛從身體各處襲來!
也不知那些冶異宗的雜碎在刀尖塗了什麼,孟林在夜裡先是感覺到了一陣刺痛。他開始還以爲是自己睡着壓倒了傷口,於是轉身打算靠着另一邊睡,卻感覺那股刺痛愈發的強烈。
迷迷糊糊中,孟林隱約覺得有個人影立在了自己身邊。他心中一驚,難道是那冶異宗的人前又跟他上了南山北麓飛鶴之巔?原是想睜開眼去瞧個究竟,卻無奈眼皮沉重,怎麼也睜不開。
倒是那人,站在他身側一動不動,半晌,待得那孟林受不住疲憊,昏昏沉沉睡去,才發出了一聲長嘆。
“孟林啊……”
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孟林看着自己眼前搖晃的牀幔迷糊了好一會,才猛然發覺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睡着的地方了。
這是何處!孟林的第一反應是起身去查看四周的情況,卻不料起身的動作太過猛烈,一下子扯到了自己的傷口,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
“啊呀,小師叔醒了。”
一個聲音在他身畔響起,孟林轉頭看去,就見得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女坐在自己牀邊,手邊還放着一本書,眼睛亮亮的,此刻正看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