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不點懂什麼?老頭兒跟你娘談,別插嘴!”
尹穆清就像母雞護崽一樣將九月拉到另一邊,有些不滿道:“寶寶說的就是本小姐的意思,和你沒什麼談的!”
“你這姑娘怎麼這麼不開竅?老頭子的素婁就送你了,如何?”寶貝一般將短劍從包袱裡面拿了出來,生怕尹穆清不要是的遞了過去:“別不要,你的小姑娘和這把短劍有緣,老頭子也就不和你這無禮的姑娘一般見識,錢我老頭子不要了,就給我小老頭一葫蘆金露就行!”
說着,扯下腰間的葫蘆,就往尹穆清手中塞!
“好呀好呀!”九月踮腳噌的一聲就將短劍搶了過來,護在懷中:“爺爺真好,爺爺您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啥?你這小不點怎麼說話的?老頭子今年九十九高壽,你讓我老頭子長命百歲?”姬樞氣的臉紅脖子粗,今兒個遇到了什麼人?
“啊?”九月一頓,抓了抓腦袋,滿是同情的看着姬樞,然後朝尹穆清道:“孃親,這個爺爺好可憐,明年就要死了,你就將金露給他一葫吧?”長命百歲,今年就九十九歲,不得明年就死了麼?
“噗……哈哈……,那娃娃太可愛了!”對面茶樓上面的蕭存早就注意到了尹穆清的存在,雖然對於名聲狼藉的尹三小姐沒有什麼感情,可是對這個長的有幾分像清音的女子,他怎麼也討厭不起來,還不說是這麼有趣的女子。
那個老頭怕是氣的肺都要炸了吧!
茶樓裡面的蕭宇看見尹穆清這麼大搖大擺的帶着孩子出來,着實難受,心裡如同貓抓了一般。
再看尹穆清性情果然何五年前大相徑庭,變的那般大方端莊,直爽風趣,甚至帶着幾分張揚的自信,簡直明豔無比。
不過是一身月白色的素色紗裙,都難掩傾城的風姿,很難讓人看出這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蕭宇煩躁卻有有些竊喜。
躁的是,這女人並非是欲擒故縱,而是真的不在乎他了。喜的是,她終究是和他有婚約的,解除婚約?也要看他答不答應,他現在就進宮請旨,讓父皇下旨,選個良辰吉日把婚事辦了!
只是,這女人,知不知道羞恥二字如何寫?未婚生子就罷了,他就不計較這些了,將這小女孩送走,他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她娶過門,雖然以不潔之身不能入住正宮,可是,側妃之位也是少不了她的!
然,她現在是在做什麼?難道還嫌別人不知道她和野男人生了一個野種嗎?
砰……手中的茶杯被砸在桌案之上,蕭宇起身便拂袖離開房間。
“喂,皇兄,不喝茶了?”蕭存有些二丈摸不到頭腦,皇兄的脾氣可真奇怪。
“你自己喝吧!”一句憤懣的話傳來,人早就消失在了門口。
那樣子,似乎很是覺得羞愧。
不一會兒,蕭存就從窗口看見了蕭宇的背影,那樣子,似乎是尹穆清的方向。勾脣一笑,蕭存暗道有好戲看,立馬放下杯子,飛身趕了過去。
這會兒,姬樞聽小傢伙要她孃親給他一罈金露,奇怪這小丫頭是什麼人,竟然這麼財大氣粗,不僅有金露,還能大手腳的拿出一罈。
一想一整壇的金露酒,他全身的細胞都被喚醒,叫囂着,酒,美酒……
可是,尹穆清卻是捨不得的,抱着九月,打算溜:“我哪裡有金露?九月可別亂說!”
“沒有?不可能?沒有你還敢說大話?”姬樞肉疼了,這小丫頭一看就是捨不得,他怎麼捨得到嘴的酒也給飛了?
身型一閃,就擋在尹穆清的前面,伸手就要去拉尹穆清的袖子。
只不過,還沒有碰到她的一片衣角,一把劍就橫在了姬樞面前:“離她遠一點!”
打算拉尹穆清袖子,卻不想拉住了一個男人的胳膊,姬樞擡眸一看,卻見是一張俊冷剛毅的臉,他驚了一下。
是他?
這一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對,眼神不對,應該不是,長的像罷了。
而且看見自己,他也沒有做出什麼舉動,說明確實不是他。
不過須臾,姬樞心思百轉,確定自己沒有危險之後,姬樞放下心來,見這個男人攔住自己,姬樞不同意了,往地下一睡,就開始撒潑打滾:“哎呦,這沒天理呦,年輕人欺負我這糟老頭子呦!搶我東西,還不給我酒喝,快來人呀,給我這糟老頭子評評理……”
這一幕,不僅尹穆清嘴角一抽,就連封離也大腦短路了片刻。
不一會兒,一潑人就圍了上來,對尹穆清等人指指點點。
“這算什麼回事呀?年輕人欺負老年人。”
“去報官,天子腳下還有王法麼?”
“這幾個是什麼人呀?看穿着打扮,也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怎麼就幹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
“是啊,這老伯可真可憐。”
“你們不知道,富家子弟可不將百姓當人看呀,最愛欺負百姓取樂!”
“咦?我知道那姑娘是誰了?不是尹府的嫡出小姐,尹穆清麼?她懷裡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她和野男人私相授受生出來的小野種。”
一羣人唧唧歪歪,不一會兒就傳的不像話,尹穆清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封離臉色早就沉了下去,低聲道:“帶九月走!”
尹穆清正想說什麼,卻不想人羣之中傳來一聲呵斥之聲:“都散了!”
衆人望去,卻見幾個侍衛簇擁着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走來,那男人的臉色可謂是五顏六色的好看極了。衆人見這人不同一般,也不敢在這裡看熱鬧,以免惹火燒身,於是一擁而散。
尹穆清看着蕭宇,眸子淡漠無一絲情緒。
蕭宇插手,多管閒事,會不會遭人嫌棄?最嫌棄他的大家猜猜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