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和張蘭師相濡以沫二十載,年幼的時候就相識。張蘭師很愛他,爲此還改了姓氏,跟着張東姓‘張’。即便張東現在是翰林院的院士,張蘭師也容顏老去,可他絕對不允許張蘭師受委屈,不由拍了下桌子,惡狠狠的瞪着沈洛男。
“王爺,你憑什麼這麼質問我妻子?!”
沈洛男不緊不慢的笑着,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張東和張蘭師。此時此刻,他倒是有點佩服張東,張蘭師沒有爲他生下一兒一女,他卻沒有休了她,更是沒有納妾,也不出去尋花問柳。天下男子多薄情,張東倒是個真性情的男人,讓他有點肅然起敬。
“你只用回答本王,那一天你在哪裡就行了!”
面對沈洛男再次的無視和忽略,張東猶如要暴走的野獸,儼然忘記了身份的懸殊,更加忘記了自己的忤逆和頂撞,有可能爲他帶來殺身之禍。
張蘭師不想自己的老爺惹禍,急忙回想九月十六號的事情。可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她的記憶對那天模糊不清,怎麼可能想得起來。
見張蘭師焦慮躊躇不安的樣子,沈洛男高傲的揚着自己的嘴角,緩緩在桌前坐下。
“那天,你是不是約了本王的妻子云瑤公主?是不是你讓她出去?然後想將她殘忍殺害?!”
張蘭師腦袋轟隆一響,這都哪裡跟哪裡的事。自己從來沒見過雲瑤公主,又怎麼會殺害她?更重要的是,沈洛男似乎一口咬定自己做了這件事情。焦急之際,只能將目光放在自己老爺張東的身上。
張東早就對沈洛男不滿,無論朝堂上的爭論,還是爲人處世上的大相徑庭。他永遠一副文人的高姿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再加上沈洛男是靠着言若熙才發達起來,更讓他不屑一顧。
“沈洛男,別以爲王給你特權,你就胡作非爲,妄想污衊忠臣……”
“你是忠臣?”
沈洛男也按捺不住了,剛開始見面兩個人就是水火不容,後來關係越鬧越僵。現在他更是公然叫自己的名諱,看來張東是和自己幹上了!
以明顯的身高優勢站在張東面前,蔑視的低頭看着他:“本王是須彌王,王欽賜的一品大臣。你只是小小的翰林院院士,竟然敢直呼本王的名諱!張東,你輕視本王,就是對王不敬!你還敢說自己是忠臣?你只是個披戴着文人外裝的僞君子!”
瑾休和堯聖一臉黑線的坐在原地,感覺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戰越來越激烈,趕緊挪了下位置,端着清茶和點心到一邊的椅子上。
張東沒有動怒,他知道沈洛男在使激將法。要是自己動了怒,就讓他抓到了把柄。
“須彌王,你應該注意下你的言詞。你是王親封的王爺,位高權重,又深得王的寵愛。我張東雖然只是一個文人布衣,小小的翰林院院士,你自然不會放在眼裡。可你若要混淆黑白,平白無故於想冤枉我,天下百姓的眼光可是雪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