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血看着寒鏡,想了想,反正他們去接外祖母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頂多也就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了。
既然娘還在生爹爹的氣,那就讓爹爹反省幾天,到時候回來了娘氣消了也就好了。
每次娘生她的氣的時候,她只要道了歉,娘很快就不生氣了。
嗯……就是不知道爹爹道歉了沒有?
“娘,爹爹跟你道歉了嗎?我問藍陵叔叔娘你爲什麼讓爹爹站在外面,藍陵叔叔說爹爹做錯了事惹你生氣了,娘,爹爹道歉了沒有?”要是沒有道歉的話她得趕緊去告訴爹爹,要先道歉的啊!
寒鏡擔心小丫頭繼續糾纏下去,忙點了頭:“道歉了道歉了,好了好了,你快去告訴你外祖父,我們吃過早飯就出發。”
小血聽到她說爹爹已經道歉了,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爹爹已經道歉了,孃親肯定不會氣太久的。
直到小血走了,寒鏡才舒了口氣。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小東西解釋,她不是在生夙聿的氣。
而是,她不是那種只需要站在他背後的人。
她寒鏡喜歡的人,她會跟他站在一起肩並肩,一起生死與共,她不會也不想去做躲在他身後的被保護者。
所以如果他不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麼,那他們繼續下去,仍舊是彼此不理解而繼續加深隔閡。
去接夙搖箏的事情寒鏡沒有告訴別人,只是跟鬼祖說了一聲,然後就帶着小血和寒司渠悄悄的走了,外加一個蓮霧。連江南都暫時被留在了祈願閣,丟給了安初雪看着。因爲蓮霧身份特別,他只屬於小血,所以寒鏡也不好把他留在這裡,最好是小血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這樣的話還多了個幫手,萬一遇見他解決不了的突發狀況,至少有蓮霧在,能保證小血的安全。
蓮霧倒是沒什麼不同意的,他本來就只在乎小血一個人,其他人都不關他的事。
再回翰京城,無論是寒鏡還是寒司渠,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寒鏡自五年前離開還沒有回去過,寒司渠卻是離開快六年了。
因爲沒有提前通知,所以他們直接悄悄回了公主府。
到了府門口,看門的下人大概是新來,不認識寒鏡,也不認識寒司渠,於是堅持,一定要等稟報過了才能放他們進去。
寒鏡……
寒司渠……
尤其是寒司渠,這幾年不回家,居然都沒人認識他了。他在祈願閣的時候就已經沐浴更衣,鬍子也颳了,整個人看起來除了比幾年前瘦了一點點黑了一點點以外,並無差別啊!可是……這怎麼到了家門口竟然沒人認識他了呢!
寒鏡跟寒司渠都知道府裡的規矩,等一會兒也無所謂,蓮霧就不幹了啊,開的什麼玩笑,他堂堂一個鬼王讓他站在門外等?他抱着小血,連看都沒看那守門的下人一眼,擡腳就踢開了門進去了。
那下人急了:“你,你不能進去啊!”
可在觸到蓮霧的眼睛時,直接嚇的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