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半夢半醒的想象的話,那現在這種清醒真實的感受,卻是把寒司渠徹底的給逼瘋了,完全顧不得是不是真的做夢了,又精神抖擻的大戰了一場。
夙搖箏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了,雖說修煉之人體力真的都很好,她身體也一向保養的不錯,可她到底是……初次。
寒司渠卻是興奮激動的有些不能自已,完全沒有半點兒的累意,傻呵呵的抱着已經困的擡不動眼皮的夙搖箏,小心翼翼的試探着:“搖搖,這,這是,怎麼,怎麼回事啊……”
兩人都已經夫妻這麼多年,如今又也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這遲到了二十多年的洞房花燭,也終於是圓滿了,夙搖箏心裡所有的忐忑或者是那麼一絲的不確定,也在這一夜之後煙消雲散,彷彿跟寒司渠之間的隔閡也徹底的沒有了,兩人之間也有了一種本能的依賴和相互擁有的放鬆感。
所以若是換成之前的夙搖箏,怕是真的死活也說不出口這種事,尤其還是在男人面前說,這也是她都跟寒司渠同牀共枕了多日,卻始終沒勇氣跟他說明真相的原因。現在過了這麼一夜以後,又……又經歷了早上的一場完全清醒狀態下的美好,她的心情也是陡然的放鬆了。
“你,你還記得你五年前,跟鏡兒一起偷聽的事嗎?”夙搖箏懶洋洋的問道。
“當然記得,要不是鏡兒帶我偷聽,我,我也不知道你心裡竟然埋藏着那樣沉重的秘密,更不會不知道,你這些年來究竟一個人在心底默默的承受了多少痛苦。所以我才更加的下定決心,一定要改變自己,重新開始,這樣才能保護你,纔有資格,站到你的身邊。”雖然他當時,也的確是下了決心只要她不跟寒司闕在一起,他就絕不放手,可是他到底是心存疑惑的。然而在偷聽了她跟寒司闕的對話之後,他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包括逼他,都有着那麼多的迫不得已。
她受到的傷害太重,她或許,已經很難再去相信任何人,所以纔會連半點兒機會也不敢給他。她一定深深的害怕過,在被寒司闕那樣的放棄以後,她大抵,是真的心冷了也死了,再不敢去相信了。
他真的是太心疼,太心疼看起來高高在上,又驕傲蠻橫的她,居然有着那樣令人心疼的壓抑。
所以當時他就發誓,只要給他機會,只要他還有機會回到她的身邊,還有再愛她一次的機會,他一定細心的呵護她,絕不再讓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你離開以後,鏡兒跟我坦白了她偷聽的事情,但是她並沒有跟我說你也跟着偷聽了。”想到這件事,夙搖箏還忍不住哼哼,那明明看着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父女倆,居然有那麼詭異的默契的時候,平日裡也沒見他們那麼友好過。
“搖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別生氣……”寒司渠忙湊上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