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逸只開了一槍,但卻有兩聲槍響。司馬景逸的子彈穿過歹徒的胸口,歹徒瞪大了眼睛,無法相信這一瞬間的變故,身子緩慢的滑落下去,在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一道的血痕。而與此同時發生的是,司馬景逸頓覺得半個身子一麻,繼而左肩膀傳來一陣徹骨的痛。
他沒有猶豫,立即倒地,身子貼地翻滾。同時,身後響起一連串的槍聲。司馬景逸滾到牆壁後,一隻手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冷汗落下,他偶爾舉槍還擊,不寬的街道上,響起一連串的槍聲。
十幾分鍾之中,警方感到時候,開槍的女人已經逃走。只留下被司馬景逸擊斃的歹徒。司馬景逸渾身被汗水打溼,被扶上救護車時候,因爲失血過多,他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
醫院,病房,一切都是白的顏色。
司馬景逸的槍聲被處理好,左臂吊在脖子上。他一臉黑心的望着坐在病牀上的楊澤楷,楊澤楷很努力的在忍笑,但最終還是笑出來說,“我說,你小子,這案子剛上手就受這麼大的傷,這……這也太危險了吧?”
“至少我見到了歹徒。”司馬景逸沒有心情和楊澤楷開玩笑,臉色冰冷的開口說,“那條街,應該有監控吧?”
“有……有啊。”楊澤楷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說,“我就是特意給你送視頻資料過來的,來。給你。”
視頻上顯示了整個過程,司馬景逸反覆的看了十幾遍,緩慢閉上眼睛,努力思索着這件事件的每一點反常指出。許久之後,他緩慢的睜開眼睛,呼了一口氣,切齒,目光流露出尖銳。
“怎樣?有想到什麼麼?”楊澤楷見司馬景逸的臉色嚴肅,收斂了笑容,認真說。
“我們的人,有沒有人把那三個人監控起來?”司馬景逸緊皺着眉頭,凝視着楊澤楷,開口問。
楊澤楷點了點頭,肯定的開口說,“我們的人二十四小時監控,西斯菲爾德出了偵探所,去了一家夜總會,那裡應該有他的人,一整夜都沒有出過那家夜總會。而宋臨森則回了老家,在郊區,也沒有再出現。至於姜美美……”
司馬景逸擺了擺手,阻止楊
澤楷說下去,冷笑了一聲說,“有人想要誘惑人,有人要殺了我。野獸果然是馴服之後,才能爲我所用。”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事件是這三個人之間有人做的?”楊澤楷疑惑的開口,頓了片刻又說,“對了,我們在你擊斃的那人手臂上海發現了這個。”楊澤楷說着,調出手機裡的照片,遞給司馬景逸。
是一個奇怪的圖案,似乎是一條黑色的蛇,環繞着十字形狀。
司馬景逸皺眉,隱約感覺到這件案子的複雜程度,似乎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呼了一口氣,抿了抿脣說,“對了,楊探長,這次我這個情況,算是工傷吧,醫藥費,可要給我報銷。”
“抱歉。”提到這個問題,楊澤楷立即顯得更加嚴肅,說,“因爲你不是在執勤期間而是在下班時間發生的事故,因此按照規定,不能算作工傷,這次的醫療費用你得自己出,不過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我可以私人資助你一部分。”
“還真是冷血無情啊。”司馬景逸忍不住仰頭嘆了一聲,哼笑了一聲,“算了,誰讓我非要趟這趟渾水。”
楊澤楷的臉頰重新露出笑意,拍了拍司馬景逸的肩膀說,“年輕人,有乾淨是對的,不過還是要注意安全才對。”
司馬景逸笑了笑,望向窗外。雨已經停了,接近清晨時間。司馬景逸呼了一口氣,看來是時候動作起來了。
司馬景逸沒有聽從醫囑,他沒有時間浪費在醫院的病牀上。隨時會有新的命案發生,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只是過了半個上午,司馬景逸就出院。
江城區的夜總會聚集區,這裡充斥着各種非法的生意,但從外表看,這裡卻是整個城區最繁華的區域。
司馬景逸走進夜總會,點了一瓶啤酒,對着瓶口大口的喝下去,隨即揚起眉毛凝視着服務生,說,“我要見西斯菲爾德,馬上叫他出來。”
服務生臉色微變,大概從來沒有人膽敢這麼大膽的直呼西斯菲爾德名字,緊鎖着眉頭,警惕的開口問,“你是什麼人?找我們老……老闆幹什麼?”
“告訴你們老闆,我叫司
馬景逸。”司馬景逸沒有心情和服務生閒扯,說完這句話,不再多言。仰頭喝酒,目光掃落在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司馬景逸見到西斯菲爾德,是在夜總會的辦公室。辦公室的佈置華麗奢侈,會讓人有眩暈的感覺。司馬景逸坐在寬大沙發上,服務生遞上一杯雞尾酒。司馬景逸說了一聲謝謝,稍微抿了一口,味道的確不錯。
“探長,你的胳膊沒事吧?”西斯菲爾德吸菸,皺着眉頭凝視司馬景逸的手臂。
“不要叫我探長,這不是在警廳。西斯菲爾德,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你在黑道這麼長時間,應該見過這個標誌吧?”司馬景逸說完,從華麗抽出照片,遞給西斯菲爾德。西斯菲爾德接過,端詳了片刻,緊蹙眉頭說,“沒見過。”
司馬景逸的嘴角微微揚起說,“西斯菲爾德,如果你想殺我滅口,現在就可以動手。”
西斯菲爾德臉色微變,冷冷說,“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西斯菲爾德是什麼人,我要做什麼事,何必偷偷摸摸!”西斯菲爾德的舌尖鼓起臉頰,目光帶着俊冷。
司馬景逸依舊淡笑,說,“需要聽聽我的推理麼?”
“我喜歡看懸疑片,我也不是傻子,如果你的推理不能證明你剛纔說的話,我要你給我個說法!”西斯菲爾德說完,快速抽開辦公桌抽屜,從抽屜裡取出一隻黑色的手槍,拋在辦公桌上。
司馬景逸視而無睹,臉頰上沒有絲毫畏懼,說,“堂堂黑社會頭目西斯菲爾德,會輕易的被警方查出個人出行的時間和準確路線。我不認爲警方有這麼厲害的偵查能力,那麼,一定是有人出賣了他。”
司馬景逸起身,緩慢的走近窗戶前,透過窗戶,望向外面的天空,又是陰霾天氣。
西斯菲爾德的臉色微變,冷哼了一聲說,“就算如此,那又怎麼樣?”
“大哥西斯菲爾德,在監獄裡依舊是大哥,在監獄外,自然也有自己的人,你一出監獄,就可以找到落腳點,就足以證明,你跟監獄外的人,從未斷過聯繫。”司馬景逸打了個響指說,“既然有人出賣了大哥,那自然有人爲大哥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