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逸走到門前,側耳透過門板傾聽,聽不到任何聲音,大概是還隔着一個房間。但門是鎖着的,是密碼鎖,只是密碼輸入器很小,隱藏在門把手的下面,不易察覺,剛纔中年人作勢要竅門,顯然是有意要給裡面的人通風報信。
司馬景逸在外面尋找了小一會,沒有找到密碼,在中年人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發現。他找到毛巾,用毛巾包裹住槍,把槍口對準了門鎖,緩慢的扣動扳機。
碰!一聲悶響,子彈破壞了門鎖,因爲毛巾的關係,聲音要比尋常開槍小的多。司馬景逸扔掉因爲槍口高溫而燃燒起來的毛巾,握着槍,緩慢推開房門。
出現在司馬景逸面前的,是一條過廊,過廊上有各種醫療設備,手推牀,擔架,輪椅……總之是應有盡有。堆砌在過廊角落的白大衣上,沾滿了鮮血,這走廊陳舊不堪,配上這些東西,顯得格外的詭異。
司馬景逸穿過過廊,在過廊的盡頭,有一道門。這門的隔音效果要差很多,司馬景逸不需要貼近耳朵,也能夠聽到裡面人的談話。
“這個女人是姜美美!根本不是什麼殺手!而這個宋臨森,也早就成爲警方的鷹犬!按照規矩,這兩個人都不能在這接受治療!”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尖銳。
司馬景逸沒有猶豫,一腳踹開了這最後的一道屏障。在這道門的背後,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手術室,手術燈,手術檯,甚至各種手術專用的大型儀器,所有手術必備的事物,都集中在這個僅有七十平米左右的房間裡。
姜美美躺在手術檯上,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站在她身旁的,是穿着手術服的醫生,醫生大概也有五十歲上下,目光帶着陰冷,顯然也不是什麼善類。還有幾個護士模樣的女人,都是凶神惡煞,露出的脖子上,還有着張牙舞爪的紋身。
其餘的兩人,是宋臨森和李崔明。
所有人都被司馬景逸的闖入怔住。李崔明想要把槍的時候,司馬景逸已經毫不猶豫的開槍,一槍擊中李崔明的大腿,李崔明一聲哀嚎,跌倒在地上。司馬景逸更不猶豫,再次開槍,擊中李崔明的
右手手腕,讓他失去拔槍開槍的能力。
此時,兩個護士也已經拔槍,但她們的速度,比較宋臨森而言,卻要慢的多了。在她們剛剛拔槍時候,宋臨森已經開槍,擊中的是女護士手中的槍,巨大的衝擊力讓兩個女人握不住槍支,槍紛紛落地。
司馬景逸沒有猶豫,擡槍上前,槍口對準了醫生的腦袋,抿脣說,“抱歉了,醫生,請您馬上救我的朋友。”
醫生沒有理睬司馬景逸,卻直視着宋臨森,語調陰沉的說,“臨森,你居然幫助這個外人這麼對待我!你知道你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麼?”
宋臨森切齒,額頭上青筋暴起,許久之後,他說,“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必須幫助他們。”
“殺手不需要朋友,朋友帶來的只會是無盡的麻煩,你到現在還沒有學會這個簡單的道理麼?”醫生的語調依舊冰冷。
宋臨森不予理睬,目光落在臉色蒼白的姜美美身上,開口說,“麻煩你救治我的朋友,拜託了。”
醫生哼了一聲說,“你用槍指着我,我難道還有什麼拒絕的權利麼?還說什麼拜託!”醫生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走到手術檯前,開始了姜美美的手術。
司馬景逸鬆了一口氣,他對宋臨森使了個眼色,宋臨森會意點了點頭。隨即司馬景逸轉身蹲在依舊在呻吟的李崔明面前,冷漠的望着他說,“馮一新說你殺的,是誰指使你的?”
李崔明望着司馬景逸的目光帶着畏懼,顫聲說,“司馬景逸,你別以爲抓到了我,就能破這宗案子,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頭號嫌疑人!”
“你認識我,那太好了。”司馬景逸嘴角揚起弧度說,“簡單的說,我的確是犯罪嫌疑人,但你也是,我已經採集到了你留在殺人現場的指紋,你僞造的密室也被我破壞,我把你交給警方,你的下半輩子都只能在監獄裡度過了。”
李崔明切齒說,“你想從我這裡知道消息,那是不可能的!進監獄,好歹有條命,但如果我告訴你,我連命都會沒了!”
“是不是姓韓的指使你?那些被殺的女人,是不是
也是你下手的?”司馬景逸不想廢話,直截了當的開口問,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
似乎是聽到姓韓的三個字,李崔明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打了個寒戰,立即否認說,“不!不是,我只不過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人出錢買馮一新的命,我只是爲錢殺人,其他的我一概都不知道。”
“你剛纔還說你說了會沒有命,現在又說什麼都不知道?”司馬景逸目光如炬的落在李崔明臉頰上,說,“你出獄之後,迫於生計,開始從事殺手的工作,但你之前並沒有殺人的案底,上家也不會信任你把任務交給你,你爲了證明自己的殺人才能,就製造了連續的殺人事件,直到上家承認你的能力,才交給了你第一個任務,而這第一個任務的目標,就是馮一新。”
“不!不對!”李崔明極力反對,說,“我只不過是受到了上面的意思,按照他們交給我的手法殺掉馮一新!什麼女人,什麼連環殺人,跟我都沒有半點關係!”
司馬景逸當然知道沒有關係,冷笑了一聲說,“那你所謂的上面的人,是誰?”
“我告訴你,你得放了我!一條信息,換我一條命,這條信息,也能換你一條命,有了這些信息,你纔有希望拜託殺人的嫌疑,這很公平,不是嗎?”李崔明討價還價說。
司馬景逸猶豫了片刻,說,“好,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價值,我可以放了你。”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我從來不會相信條子的話,你們只是偏供而已!”李崔明緊蹙着眉頭,似乎吃過不少這方面的虧。
“你知道偏供,那你還知道什麼?嚴刑逼供知道麼?”司馬景逸失去耐心,他沒有閒情逸致跟這個傢伙耍嘴皮子,他說着,嘴角帶着陰冷的笑,扯過李崔明沒有受傷的左手,死死的摁在地面上,槍口緩慢的摁在他的左手手背上。冷冷說,“如果你打算不說,我就一槍一槍把你的手指擊碎,你猜猜那會是什麼感覺?”
李崔明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畏懼,說,“喂喂喂,你不是瘋了吧?萬事都好商量,你沒有必要做這種事吧,快住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