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之間已經是傍晚的時間。西斯菲爾德開着車,姜美美坐在副駕駛座上,司馬景逸和宋臨森坐在後排座椅上。宋臨森已經從昏迷之中醒來,他望着車後炸燬小屋漸行漸遠,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黯然。
"或許我真的不該把你們從監獄裡找出來。"司馬景逸忽然開口,說,“你們在監獄裡,至少可以過的很舒心,以你們的才幹,即便是在那種地方,也可以是人上人,可是現在走出來,卻……”
“我可不喜歡監獄。”姜美美打斷司馬景逸的話,揚着下巴說,“如果讓我選,我還是會選擇出來,人生,就是要活得精彩,如果我真的只是想要平淡生活的話,我也不會進監獄裡去。”
西斯菲爾德打了個響指,回頭望司馬景逸說,“我也是這麼想,我可受不了每天做同樣的事。”
西斯菲爾德的話剛說完,姜美美死死的抓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前方,沒好氣的說,“喂,身爲司機的人,好像應該始終望着正前方吧?我們有你這樣的司機,生活才真是處處充滿了激情!”
西斯菲爾德樂意聽姜美美的絮叨,嘴角含着笑,有些樂不思蜀,大概更看不清道路了,但至少他是看着前方的。
司馬景逸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他轉頭望着宋臨森,淡淡說,“臨森,你呢?你後悔選擇接受我的委託嗎?”
宋臨森望着窗外,這是他第一次,在車裡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在周圍的環境和手邊的槍,他的眸子有些空洞,直到聽到司馬景逸的話,那空洞的眸子才恢復了些色彩,開口說,“我從來不會做後悔的事,並不是因爲我做的每件事都是對的,就算是錯的,只要是我決定的,我也會認爲它是對的。”
“關於你的房子,我很抱歉。我會彌補你。”司馬景逸思慮了很久,還是打算這麼說。
宋臨森沉默了半晌才說,“那房子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什麼可以代替,你也不必賠償我,這不是你的問題。我會殺了那些在房子裡安置炸彈的人,用他們的血,來彌補。”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裡又帶上了野獸一
樣的光芒。
“臨森,你放心,這些人如果被我抓到了,我會親手扭斷他們的脖子,爲你出口惡氣。”西斯菲爾德聽到宋臨森的話,大概生出了同仇敵愾的心,切着牙齒,從齒縫冒出這句話。
“你用槍把砸人後頸的技術還不錯,不過要擰斷一個人的脖子,你還差些。”宋臨森對自己被打暈的事情耿耿於懷。
西斯菲爾德吞嚥了一口,嘀咕着說,“如果不是我敲暈你,你現在早就灰飛煙滅了。你這冷酷無情的傢伙……”
“那現在,我們去哪兒?”姜美美故意大聲的提出問題,把西斯菲爾德的嘀咕聲遮蓋過去,她不希望宋臨森和西斯菲爾德再起爭執。
“江城區肯定去不了了,我們可以去附近的小鎮碰碰運氣,那裡的黑旅店,或許不需要身份證。美美你可以幫我們幾個人換換造型,應該可以找到暫時下榻的地方。”司馬景逸儘量最大成都的遵守法規。
“如果去小鎮的話,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錯的。”西斯菲爾德開口說,“在我還是個菜鳥的時候,有個很好的兄弟,他後來出了事,逃到了一個小鎮,現在據說已經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大哥,或許我們可以去投奔他。”
“四個重點通緝犯,你確定你小有名氣的朋友,敢接待我們嗎?”姜美美怒了努嘴,帶着懷疑的語調說。
“總得去試一試吧?如果這小子敢出賣我們,我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西斯菲爾德說的時候,雙手奮力的握着方向盤,似乎那方向盤,已經是一個背叛者的脖子,雙手用力,可以把它掐斷似的。
司馬景逸和宋臨森沉默,西斯菲爾德就按照自己的意圖行駛,目標是煙城區的一個小鎮,瀧辛鎮。
到達小鎮,已經是夜裡的十點鐘。這個季節的小鎮的這個時間,還在熱鬧。街邊上到處是烤肉攤位,遍地都是燒酒的瓶子,周圍的人聲鼎沸,喧鬧不堪。
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陌生的駛入小鎮的車子,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僅僅是集中在自己的圈子裡。
“這裡似乎不錯,至少不會有太多敵意。或許我們真
的可以在這裡稍微調整一段時間。”姜美美望着小鎮,忍不住讚歎說。
西斯菲爾德揚了揚眉毛說,“那是當然,我找的小鎮,自然是錯不了。等找到我的朋友,保證你更得覺得這裡適合我們。”
一直沉默宋臨森此時開口說話,“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們大部分的槍和子彈都放在地下室的房間裡,現在房子被炸,我們手上的槍只有六把,子彈不多,你的朋友,能夠提供一些像樣的武器。”
西斯菲爾德吞嚥了一口,他可不敢保證,在這樣的一個小鎮裡,能夠有什麼像樣的武器。硬着頭皮說,“這應該不會有問題,實在不行,我可以讓我江城區的兄弟開着卡車送一卡車的武器過來。”
“不行。”司馬景逸果斷的開口否決,說,“敵人的眼線要比我們想象的多,你在江城區的兄弟,一個都不能動,否則我們很快就會被找到。”
西斯菲爾德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切齒說,“媽的,我們不但要躲着警察,還要躲着那個可惡的兇手,這到底算是什麼事兒!”
“我們只剩下這一部車,你打算把它也砸壞,我們只能靠兩條腿了。”宋臨森繼續冷漠的開口說。
西斯菲爾德瞪了瞪眼睛,沒好氣說,“你這冷酷無情的傢伙,對我是不是有什麼意見?”
“沒有。”宋臨森簡短的開口說,雖然否定,但語氣裡卻滿是有意見的語調。
“好了,你們別再爭了!”姜美美皺着眉頭開口說,“現在還是想想我們怎麼安頓,司馬景逸,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司馬景逸沉默了片刻,纔開口說,“敵人的眼線很多,也可能不止於江城區,他們既然能夠查到臨森的房子,查到這裡也並無可能,既然我們知道他們一定會來,那我們就等着他們來。”
“打他個措手不及?”西斯菲爾德開問說,“這或許是個辦法,不過或許來的不是敵人,是探員。司馬景逸,你不肯殺警察,這個辦法就行不通了。”
“等要來的人來了,才能下結論。”司馬景逸冷漠的開口說,眸子裡閃過一絲戾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