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逸難以置信宋臨森會說出這種憂鬱的話。他淡淡笑了笑,伸手拍宋臨森肩膀說,“是爲了你的朋友而做的吧?如果我沒猜錯,你自首,也是因爲她吧?既然這麼喜歡,爲什麼不在一起?”
宋臨森回頭,有些訝異的望着司馬景逸。臉頰上帶着訝異神色的,不僅僅是宋臨森,西斯菲爾德和姜美美同樣如此。
“這裡的確不錯,像是一個地下宮殿。”司馬景逸環顧四周,這裡燈光通明,吊燈的形狀幾乎完美,是經過精心挑選的。
姜美美怔然的望着宋臨森,抿了抿脣說,“沒有想到,你是這麼癡情的人哦,喂,你的那個女孩,可以介紹給我們認識嗎?”
宋臨森皺眉,收斂了臉頰上的驚訝,帶上了冷漠,說,“司馬景逸,這不是我想提起的事情,就算你猜得對,我也不希望你再次提起來,否則,我們的朋友關係就到此爲止。”
“我明白。”司馬景逸大概明白宋臨森的心理,他轉移話題說,“看來我們頭頂上的屋子,是有人住的吧?”
“不錯,那屋子如果一直空着,會惹人的懷疑,房子的主人是我的朋友。”宋臨森簡短的開口說,“他是個盲人,耳朵也不太好用,幾年前我在街頭救了他,並且將他安頓在這裡。”
“但上面卻有一臺電視。”司馬景逸打斷宋臨森的話說,“或許你的這位朋友,應該還有屬於他的朋友,大概我不應該這麼想,但我不得不懷疑你朋友的可靠性。”
“我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宋臨森頓了頓,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頰,說,“如果他出問題,我也會遭殃。”
空間陷入暫時的沉寂之中,西斯菲爾德試圖打破,拍了拍手掌說,“好了,我們可是一個團隊,應該彼此相信,我們現在可是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條子。”
司馬景逸抿了抿脣,呼了一口氣,有些黯然的開口說,“抱歉,這裡有些氣悶,我想到外面透透氣。”
司馬景逸說完,轉身離開地下室,他不需要別人的指引,在踏進這裡的一瞬間,已經觀察出離開這裡的
途徑。
外面的空氣要好的多,地下雖然裝修的不錯,但畢竟陰暗潮溼,他不喜歡,他一向是喜歡光明和陽光的人。他走近西斯菲爾德的車,卻沒有上車,身子依靠着車門,黯然的望着蔚藍天空。
“喂,心情不好啊?”是姜美美,司馬景逸不需要回頭,也可以清楚的聽出她的聲調。
“不好的不是心情,是我的運氣,簡直差勁到了極點,不是麼?”司馬景逸回眸望着姜美美,嘴角帶着苦澀笑。
“爲什麼忽然這樣?”姜美美走近司馬景逸,也學着他的樣子,用後背依靠着的車體,說,“剛剛下去的時候還好好的,爲什麼忽然換了一副腔調,你不是學習過犯罪心理學嗎?爲什麼連自己的心情都控制不好。”
司馬景逸切齒,他不想回答,但隔了小一會,大概是姜美美注目的目光打動了他,他還是開口說,“是我的問題,我現在已經淪爲階下囚了,但還是看不慣利用殘疾人的行爲。”他說完,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
“你是說宋臨森嗎?”姜美美的一隻腳沒有節奏的踢着車子的輪胎,說,“他是殺手出身的,難道你不知道嗎?還有,他也說過,是他救了那個殘疾人嘛,如果不是他,說不定那個殘疾人早就死了呢?”
司馬景逸無言以對,只是漠然的望着天空,心情一片的混亂。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姜美美的話說到一半,從皮衣的外口袋掏出女士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脣上,隨即點燃,吸了一口才說,“但目前我們是一個團隊,你可是我們這個團隊的首領,爲了你,我們可算是堵上全部自由了。”
司馬景逸緊眯着眸子,他伸手從姜美美指尖奪下香菸,但這次他沒有丟掉,而是叼在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菸圈,菸草的味道很淡的,卻帶着某種其他的香味。
姜美美瞪大了眼睛,驚訝說,“我一直以爲你是不會抽菸的……你隱藏的太深了吧?”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不會抽菸,不要被你的知覺經驗迷惑了你的大腦。”司馬景逸的舌尖掠過發乾的
嘴脣,說,“我以前會抽菸,只是後來戒掉了。”
“戒菸?拜託,你纔多大啊?你說的話也未免太老態龍鍾了一點吧?”姜美美的話帶着些難以置信,說,“而且,戒菸可是很難的,好吧,我已經在很努力的戒菸了。”
“你在監獄的時候,也可以抽菸嗎?”司馬景逸倒是有些驚訝的說。
“不管在哪裡,只要我想要的東西,總是能夠得到。”姜美美有些傲氣的開口說,下巴微挑。
司馬景逸笑了笑說,“你戒不掉,是因爲你沒有遇到能夠讓你下定決心戒菸的事情,否則你就一定做得到。”
姜美美凝視着司馬景逸,幾秒鐘之後,她快速奪下司馬景逸手中的香菸,拋在地上,踩滅菸頭,對他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但既然戒掉了,就不要再抽了,對身體不好。”
司馬景逸愣了愣,繼而莞爾說,“你也戒了吧,知道麼?如果你從現在開始持續抽菸,你的肌膚會衰老的比正常女生快大約一點三五倍,你這麼漂亮,不想自己的肌膚提前鬆弛吧?”
姜美美的眸子裡不由得帶上恐慌的神色,緊張的開口說,“真的假的?會有這麼誇張嗎?”
她的模樣,讓司馬景逸不禁發笑。他止不住的笑着,姜美美臉頰的恐慌緩慢的轉變爲嗔怒,在他的肩頭上重重的來了一拳,很大聲了的切了一聲說,“喂,警察也可以這麼騙人麼?這大概不符合你們的探員守則吧?”
她的話無意的戳中司馬景逸心中的痛處,他的笑消散掉,臉上又被黯然佔據了。
姜美美皺眉,切齒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我是我個人的原因。知道麼?人生總是無常,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有一天會離開警廳,更沒想到,我會以這種身份,和這種方式離開警廳。”司馬景逸努力的維持笑意,嘴角牽強的扯着。
姜美美的眸子晃了晃,說,“這也沒什麼不好,人生總需要多經歷些事情,纔會變得更加成熟!否則人就會像井底之蛙一樣,人生也會變得毫無樂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