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媛能擁有那麼好的一塊玉,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身份——若是能知道她的身份,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可惜啊,現在只能這麼放着了。
“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了嗎?”上官煙嵐查看了一下,發現除了那塊玉佩,只有原先的那些紙條是有好處的,其餘的都是上官媛說的一些廢話,對雲翎萱有用,對她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沒有了,”林媽媽很是堅決的說。
上官煙嵐也沒在質問什麼,只是心裡留下了一道懷疑的痕跡。這上官媛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了雲翎萱的屋子裡,怎麼就不放別的呢?玉佩固然重要,但珠寶銀票更爲珍貴,畢竟那玉佩是可看不能用的。
但是,盒子是被林媽媽給打開的,就算有,林媽媽矢口否認,她也沒有辦法,就只能不滿的揮揮手,讓林媽媽離開。
林媽媽呢,因爲沒有得到好處跟打賞,眼裡閃過了一絲不滿,但想着自己兒子被拿捏在上官府裡,只能忍氣吞聲的嚥下這口氣了。
深夜,翎萱因爲傷口還未痊癒,癢的有些難受,覺得睡不着,就偷偷的起身,點燃了蠟燭,用紗罩罩着,隨意的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想着如何才能應對接下來的硬仗。
自己的重生,改變了很多的事情,卻未曾改變自己的敵人,這讓翎萱的心情極其的複雜——自己年幼,親哥哥又下落不明,雲府沒有絕對的保障,自己還是跟前世一樣,站在懸崖邊,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唉,”翎萱輕嘆出聲,想着兩世爲人,自己的路,到底該怎麼走纔好?
眼下,自己仗着前世已知的,步步爲營,總是搶在了上官煙嵐跟万俟凌軒的前面。看上去,是她贏了,那只是人家還沒有用強勢的手段。若是用了,自己拿什麼去抵抗呢?
自己還不是一隻螻蟻,連求生的可能都沒有。
想要復仇的心,時刻在啃噬着她,讓她看到上官煙嵐跟万俟凌軒就恨不得活剮了他們。可她,又有什麼資格呢?
恨,只是埋藏在心裡,完全的無可奈何。
万俟晟炎在暗中觀察眼前的小傢伙已經有好些時間了,他一直納悶,她的心裡到底藏了多少的仇怨,爲何渾身散發出來的怨恨那麼的濃烈,甚至都把他給嚇住了。
就算上官家的人設計了她,但計劃最終不是沒有成功嗎?
“誰?”翎萱總覺得屋子裡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在覬覦着她似的,不禁凜聲喊着,四下打探着,面色格外的嚴肅。
“呵呵,”看到她那嚴肅緊張的表情,万俟晟炎最終好心的笑出聲,在她錯愕的時候,跳到她的面前,調侃說:“就你那後知後覺的樣子,有人真的想殺你,你都不知道死幾次了!”
翎萱的眼神萬分複雜,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
想趕人,可他屢次救了自己。可不趕人,深更半夜的,他一個男子闖進姑娘的閨房,若是被人發現了,自己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
“別那麼幽怨了,沒人會看到的,”那小眼神,弄的他有些承受不住,就吊兒郎當的解釋着。
“你想要什麼?”翎萱咬着脣望着一而再,再而三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很想知道,他這麼做,到底爲了什麼?
前世,她知道有人屢次進出雲家,但跟万俟晟炎卻沒有一絲的交集。
万俟晟炎難得的收斂了自己的戲虐表情,知道她對万俟凌軒不對付,就幽幽開口說:“我想要什麼,告訴了你,你也找不到,”
翎萱皺皺眉頭,覺得他是話中有話。
難道,他們一直要找的東西,不是孃親留下來的,難道家裡還另外藏着什麼東西嗎?
“東西是在雲家嗎?”那麼多人覬覦着,可爲什麼她前世一點點消息都沒有呢?
爹孃到底隱藏了什麼?爲什麼他們一出事,這些人三年多了,還是不肯放棄呢?
万俟晟炎見她沒有激動,反倒是一臉平靜的詢問着,不禁覺得詫異。
“別這麼看着我,這三年來,來了一夥又一夥的人,差點把落荷居給挖個底朝天了,可你們還是不放棄,可見東西還未被找到,”翎萱顯得很平靜,要是東西最終落在万俟凌軒的手裡,她寧願是万俟晟炎得到。
至少,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所有人都在找……因爲你爹爹的身份不一樣,”万俟晟炎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她本該被嬌養着的,這些事情,本不能告訴她的。可是,對上她平靜的雙眸,自然而然的,他就脫口而出了。
“爹爹的身份怎麼就不一樣了?”翎萱的眼裡充滿了詫異,因爲那是前世自己一點點都不知道的。她一直覺得,不簡單的人是孃親,卻不料爹爹也是那麼神秘莫測,覺得自己這個當女兒的,真的是不孝極了,什麼都不瞭解。
“小傢伙,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利,”万俟晟炎把到嘴邊的話又死死的捂了回去,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藥瓶子,遞給她說:“這是最好的去疤痕的藥,大夫開的就別用了,”那些大夫來的,沒一樣是好的。
翎萱瞅着眼前遞過來的藥瓶子,深深的吸口氣之後,沒有接過來,而是望着他,認真的說:“這些疤痕留着,對我也有好處……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
這樣的回答,讓万俟晟炎心裡微微吃驚了一下,畢竟每個姑娘都希望自己能完美無瑕,容不得身上有一絲絲的疤痕。而她,竟然不在乎,甚至眼裡還閃過一絲狠意,是對自己,還是對上官家的人?
“什麼事?”万俟晟炎發現,眼前的小傢伙,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讓他很想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家沒有大人,我出門也不是很方便,能不能幫我買幾個會武功的……要武功高一些的,”家裡的護衛,都是三腳貓的功夫,根本成不了什麼事。她看万俟晟炎的武功不錯,相信應該有些門路的。
武功高強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是銀子滿滿的,也求不到,所以她才逼着自己開口的。
“多少銀子都沒有問題,”搶在他的面前,翎萱又開口說了一句。
万俟晟炎很想嘲弄一句:高手是銀子能買到的嗎?培養一個高手,需要多少功夫跟銀子,那是無法估量的。可是,面對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冷漠拒絕的話卻說不出來,反倒點頭說:“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他這是腦子有問題嗎?
“真的嗎?”翎萱的雙眼瞬間亮了,望着他驚喜的說:“謝謝你了,不管多少銀子,我都會準備好的!”
万俟晟炎抽抽嘴角,很想問一句:雲家除了銀子多,還有什麼?
看着手中的瓶子,翎萱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万俟晟炎來的詭異,走的也詭異,被自己拒絕的藥瓶子,還是到了自己的手裡。
塗抹了人家送來的藥,翎萱才知道万俟晟炎一點玩笑都沒有,那確實是好藥,至少自己的傷口不會養的難受,還能有一絲絲的清涼,讓自己能好好的入睡。
第二天,翎萱沒有跟任何人提起万俟晟炎的事情,只是茶兒看了她的傷口,說好了很多,心裡微微一動,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大小姐,馬車準備好了,”白嬤嬤看着簡單素雅的大小姐,心裡覺得惋惜。
大小姐的容貌絕佳,可惜不喜歡鮮豔的顏色,不然襯的她更爲嬌美。
“嗯,這就走吧,”翎萱沒有多大的反應,在茶兒跟白嬤嬤的陪同下,一起出了府門。
饕鬄樓,沒有因爲主人的大改動而有所變化,在換了掌櫃之後,生意反倒更加好了。
“大小姐,”雲家的馬車,是夥計們最不敢認錯的。“樓上請,”
“等會大小姐宴請,千萬不要怠慢了人家小姐,知道嗎?”白嬤嬤在一邊冷聲敲打着。
“是是,”夥計連忙點頭應着。
翎萱坐了一會兒,樓下就上來了幾個穿的顏色各異,戴着氈帽的貴氣姑娘……。
“我就覺得好奇了,那家宴請,會選擇在饕鬄樓裡,萱兒妹妹,你可是獨一份了,”拿掉了氈帽,露出的是寧玥兒的嬌美容貌。
“那是玥兒姐姐給臉,”翎萱沒有拿喬,而是起身迎接着說:“雲家許多不曾宴客了,準備起來,也是極其的繁瑣。這不,饕鬄樓有幾道不外傳的菜餚,想請衆位姐姐嚐嚐,也好表表我的心意,”
“不外傳的?”寧玥兒的雙眼一亮,滿臉好奇的問:“怎麼不外傳了?”
饕鬄樓裡每一次出新菜,都是京城裡的大事,個個都翹首期盼着,都被美味給收買了。只是,想要嚐遍饕鬄樓裡每一樣菜式,那得準備多多的銀子纔是,否則你拿不下這裡的衆多美食。
這裡的吃食,很多人學了,但學不了人家的一半滋味,所以也就是爲什麼饕鬄樓一直在京城屹立不搖的原因。
偷偷的再傳一章……看到柴靜的蒼穹之下,心靈觸動太大了,我們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