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河水靜靜流過,接近中午的陽光落在河面上,將它鍍了一層金光,如果不去說它,誰也不知道這條玉迢河這麼流淌着,已經長達千年之久,人世間的變化對於這條河來說,都似乎有些微不足道。
白日摟着諾兒站在河邊的臺階上,他早聽說這裡有着一條年代如此久遠的河,但此時看到,發現它正如普通河流般流淌,就連兩旁的路人也未曾有幾人多看一眼,這似乎就是它存在的狀態,普通、寧靜卻又久遠。
不知道千年前修真成仙的人們,是否會在仙界的某一處懷念着這裡?
即便是真武界的人,當他們再回來時看到這條河如百年前那般流淌,是否會對時間產生一些新的想法?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人界是三界的基礎,所有的真武界、仙界人士他們的根都在人界。除非斷欲斷情,否則任憑是誰,應該都會產生一絲念鄉之情吧?
白日心中涌起萬千情緒,似乎連諾兒都感受到這股略帶悲傷的愁緒,用柔軟溫熱的嬌軀輕輕*着他。
白日摟了摟她,示意自己沒事,正要說兩句話安慰她一下,忽然心中有所覺察,擡起頭來,朝對岸看去。
陽光恰好是朝那個方向射來,所以刺目異常,在一片金光的照耀之下,白日看見對面正有一個白衣青年,白玉般無瑕的臉龐,臉上雖毫無表情,但雙眸正滿蘊深情,投注在玉迢河上,彷彿看着自己正在熱戀中的情人般。
當白日看着他時,那人似乎亦有所覺察,擡起頭來,看到了對面的白日,眸中閃過一絲驚詫的同時,臉上飄出了淡淡的微笑。
白日心神一震,這人的笑容竟然如此溫暖,即便同爲男子的他看到了,都不禁生出暖意,於是也端正起自己的神情,對那人也露齒一笑。
兩人竟然就這麼在隔了十數米的兩岸對視起來。
白日出道至今,還是首次對一個男子有了如此大的興趣,剛要喊話出聲,想認識一下,忽然後面傳來一聲咦,接着便是一聲極爲興奮的叫喊,道:“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白日皺眉回望,只見一個面蒙白紗的高個子美女正站在身後,從剛纔的聲音中,已可判斷出就是那個駕駛惜清的女孩。
此時,見她依舊是當初那個面紗,只是原本緊身衣換成了較爲寬鬆的休閒衫,因爲陽光恰好從河邊射來,所以也照到了那層若隱若現的白紗,可以看見其中輪廓清晰的臉龐。
白日一瞥之下,立刻轉開眸子,再回頭看了看對岸的人,發現那白衣青年已經消失了,心中泛起莫名的失落。
後面那女孩見自己如此興奮的與白日打招呼,他居然理都不理,頓時臉上掛不住了,跺了跺腳,道:“喂,你是死人啊?”
白日撇嘴道:“本來還想說話的,不過既然你說我們是死人,那我們就走了。”拉了拉諾兒,道:“來,我們走!”
說完,便沿着河岸往有橋的那一邊走去。
諾兒掩嘴偷笑,乖巧的牽着白日的手,往前走着。
那美女這下不怒反笑起來,道:“臭小子,我已經查到你就是那個駕駛拉比的人了。”
諾兒毫無城府,頓時被嚇得身子一顫,白日將她摟到懷內,安撫了她兩下,轉頭瞪了一眼,道:“別嚇着她了。”
那美女見白日終於肯搭理她了,一臉興奮,道:“你們要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白日輕嘆一口氣,道:“只有一個人有資格問我,那便是惜清的主人,如果你是的話,那麼我們可以找個地方慢慢談,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沒什麼好談了,大路朝天,我們各走一邊。”
那美女頓時啞然,好一會兒後才道:“哼,知道你想見天惜姐姐,我就是不給你見!”
白日哈哈一笑,聳肩轉身,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走了!”說完,便要往前走。
那美女喊道:“你也不是拉比的主人,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白日身子一頓,轉身微笑道:“拉比只有在我手上纔能有那樣的速度,我不信你們不好奇。”
那美女似乎呆住了,瞪大眼睛,失聲道:“真的是你?”
白日聳肩道:“不信算咯,諾兒,我們走吧!”一頓,道:“你也別跟來了,總之我的條件已經開出來了,想不想談,就看你們了。”說完,便一溜煙的跑掉了。
那美女似乎還沒從震撼中醒來,怔在這邊良久,剛纔她只是故意出言詐他而已,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能到哪裡去調查出來?
熟悉的,熟悉的喘息,在幾番共赴巫山後,諾兒香汗淋漓的枕在白日的胸前。
白日跟諾兒初試後,便沒再跟其他女人有過接觸,此時在一番歡愉後,終於得到滿足,體內的真元力再次消失了般,讓他可以正常的感受到各種過後的衝擊。
忽然,他發現一直躺在自己身上的諾兒不發一語,心中不由納悶,關切的看了看她,只見諾兒的小臉上流着兩行清淚。
白日一嚇,趕忙抱起她,將她挪到自己頭邊來,兩人臉貼着臉,白日問道:“出什麼事了?”
諾兒忙擦掉眼淚,笑道:“沒事,白大哥,我好幸福。”
白日柔聲道:“小丫頭,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別憋在心裡!”
諾兒俏鼻一皺,道:“纔沒有呢!”一頓,道:“對了,剛纔外面那個對我兇兇的女人是誰啊?”
剛纔白日將她帶回諾娜家族在雙心城的住處,恰好遇到一直悶在房內愛麗絲,愛麗絲見自己的目標帶了一個小美女回來,自然提起十二分精神,哪知道白日話都沒跟她多說,便帶諾兒回到自己房內,愛麗絲沒有機會發飆,便只好用眼睛一直瞪着諾兒。
白日撫了撫諾兒光滑的臉蛋,失笑道:“你別理她就行了。”
諾兒鼓起腮幫,嬌聲道:“我又不怕她!”
白日見嬌柔的她,擺出一副誰都不怕的模樣,心中升起無限憐愛,道:“沒事,有我護着你,這天下間沒人能欺負你的。”
諾兒眸子亮了起來,但隨即黯淡下來,道:“可我配不上你,我只是一個別人手中的玩物而已。”說着,身子漸漸僵了起來。
白日挪了挪身子,將她整個抱在懷裡,靠着她羊脂白玉般堅實而充滿彈性的,將嘴湊在她圓潤耳垂邊,悄聲道:“小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我說了不在意的啊!”
諾兒淚水早已滑落下來,此時睜大眸子,一句話都不說,小嘴緊抿,聽到白日的話說完,一下掙脫開他的懷抱,從身側爬到了他的身上。
潔白如玉,完美無瑕的身體在身上擺動着,屋內頓時又響起了令人的呻吟聲。
白日走進丹澤的房內,見旁邊的愛麗絲故意扭頭不看他,心中一笑,便直接拜見丹澤了。
丹澤似乎並沒有看見這幕,拉過白日,緊張的道:“關鍵到了。”
白日剛纔正在房內與諾兒閒聊,被丹澤派人請來,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此時見丹澤一臉緊張的模樣,疙瘩一下,道:“要去見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