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頓時一呆,支支吾吾的,好一會後才怒道:“這關你什麼事情?我們情人之間推着玩不行?你肯定是趁我失憶的時候搶走了她,哼哼,我要你今天離不開楊凌!”
一邊說,眼睛掃視周圍,看見其中一個大漢,道:“小方,去把黃叔喊來!讓他知道我們乾幫的厲害!”
白日見他一提起月霜荷便開始支支吾吾,不由心中起疑,暗忖:奇怪了,難道發生過什麼事情?想着便看了看月霜荷。
月霜荷竟然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他。”
白日一驚,脫口道:“你知道我想什麼?”
月霜荷神色奇怪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頭一轉過來,目光裡面似乎有詢問的訊息,然後我自然而然的就說話了。”
白日嘻嘻一笑,道:“乖老婆與我心意相通啦?”
一邊說,眸子掃了掃周圍,道:“這裡雜人太多,我們找個清淨點的地方好好談情說愛……”
最後那句話說得曖昧無比,月霜荷一直淡然的笑臉竟也露出了羞紅。
那邊周潛、王風見此情景更是來火了。
只聽王風叫道:“臭小子,是男人的就別跑。”
周潛面色通紅,雙眸彷彿要噴出火來般,喝道:“你可以走,霜荷小姐要留下。”
白日看了看月霜荷,道:“該你說句話了……”
月霜荷嫣然一笑,對着王風和周潛道:“感謝兩位錯愛,可是霜荷真的是不認識你們,嗯,爲了不讓小情人誤會,現在特別聲明一下。”說完,轉身牽着白日的手要走。
王風怒道:“不許走,你答應過跟我在一起的,不許走!”
他這話一出,四周頓時譁然,只有白日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王風,道:“王風王少爺,你是不是患有妄想症?”
王風面色激動,咆哮道:“不,她答應我的,她說只要我能搶入真武大會的前三就嫁給我,不然我也不會專門去金都學武!我原本一直失憶,只記得爲了一個重要的理由去了金都,但現在終於想起來了!”
周潛面色難看,道:“王兄弟是不是記錯了?霜荷小姐怎麼會答應如此荒謬的要求?”
王風怒道:“你才記錯了,大爺記性好得很,你跟我妹鬼混的事情我還沒告訴父親呢!”
四周又是一陣譁然,一直站在一邊看着的那女孩似乎受了什麼刺激,往後連退數步,面無血色,道:“潛哥哥,原來……你真的和翠姐姐……”
周潛面色如豬肝般暗紅,一邊偷眼瞧月霜荷,一邊叫道:“小妹,你別聽這個死胖子亂說話!”一轉頭對着王風吼道:“死胖子,你說話注意些!我和翠妹可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王風像是發了瘋般的叫道:“我不管我不管,霜荷不能離開我……”說着就要撲過來。
月霜荷眸中射出複雜無比的光芒,看着白日,一句話也未說。
白日面無表情,見王風撲來,毫不客氣的伸手便是一個巴掌,道:“滾回去!”
王風被他打的昏頭昏腦,嘴巴里面都是血,但依舊什麼都不顧的就要往前衝。
王風忽然雙手頓住,雙眸通紅,呼呼喘着大氣緊盯着月霜荷。
白日知道王風已經處於瘋癲狀態的邊緣了,心中一動,看了看那邊的周潛,只見他雖然臉頰通紅,但並沒有其他反應,神態間也還算正常。心中暗暗起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已經不及多想了,周圍的大漢顯然看出了王風的不對勁,都盯着王風看,只要他再有什麼反應,馬上就會跟着一起出手。
白日知道再不走不行了,而且心中很多事情需要單獨問月霜荷,當下一把拉過月霜荷向空中躍去。
王風怒吼一聲,便也要跟着衝上來。
白日心中暗自冷哼,心中默唸兆天飛輪,只見空中紅光一閃,兆天飛輪忽然出現,硬生生的將王風、周潛等追來的人震了下去。
白日帶着月霜荷一路飛馳,好一會落到了城內一座荒廟內。
這座荒廟在城郊偏僻的一隅,看樣子應是很久沒人來了,但在一年多前卻是白日經常玩耍的地方。
兩人一路沒說話,白日一進荒廟便不顧地上積的灰塵,一屁股坐了下來。
月霜荷竟也不覺得髒,跟着坐了下來,默然了一會後道:“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白日一回頭,見她清雅脫俗的面孔上紅脣微咬,清澈無比卻又深不見底的眸內微微泛着淚光,有着說不出的動人風情,心神不由爲之一蕩,說不出話來。
月霜荷見他傻看着自己,原本古井不波的心中竟泛起微微漣漪,俏臉上飛起一朵紅雲,嗔道:“你看什麼?”
白日心中的確有一堆話要問她,但此時見她如此嬌嗔的模樣,和剛纔自己所想到的人完全聯繫不上,不由笑着應道:“不能給我看嘛?”
月霜荷紅着臉,面上閃過一絲無奈,道:“當然可以了,但是我怕你看膩了就不要我了。”
白日失笑道:“你這麼漂亮怎麼怕這個?更何況外面不是還有一幫人等着排隊的嘛?”說着,無意識的掃了外面一眼,不由一呆,只見外面的確站了好些人,隔了一大段距離,畏畏縮縮的正看着坐在廟中的自己與月霜荷。
月霜荷微嘆一聲,螓首枕在他肩上,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我記憶裡面真的沒這些人。”
白日心中一動,道:“那你記憶裡面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麼人麼?”
月霜荷眸中閃過一絲迷茫,道:“還有家的印象,其他的似乎都記不清楚了。”
白日一呆,她不會是患了失憶吧?不由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月霜荷見他用怪怪的眼光看自己,玉手輕輕將他的大頭往邊上一推,道:“我沒失憶啦,別亂想!”一頓,似乎有些感傷,嘆道:“我只是很少外出,一般都在家裡坐修,所以幾乎沒對什麼外面的人有過印象。”
她微嘆一聲,接着道:“那天我出城散心,恰好遇到你了,不過……你當時似乎也誤認了我呢!”一頓,忽然身子立了起來,嬌嗔道:“對了,你當時以爲我是哪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