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眼神很快碰撞,小廝殷勤的接過,一口白牙笑得合不攏嘴:“姑娘,您這算是問對了,這方圓幾裡啊就屬我們這裡的消息最靈,我們這裡可是包打聽。”
“行了,你說吧,少不了你銀子的。”素問看了一眼,手裡卻是不動聲色的將毒藥抹在銀子上。
崇輝看到她的小動作,眉毛皺了皺,正要準備說話,卻看見張楚晨已經用眼神在制止的行爲。
他只好當做什麼也沒有瞧見,轉過身去。
“好了,我來問你。”張楚晨看着小廝輕聲道。
“姑娘只管我。”小廝點點頭,那邊的賬房先生卻是在給他們的酒水裡面已經下好了猛藥,心裡正在盤算着這幾日的運氣好,來來回回總能碰見這麼多的肥羊。
就是不知道小二幾個出去追蹤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如何了,出手那樣打的手筆,還傻兮兮的留了一百兩銀子在這裡,真是叫人看的把持不住。
出手如此大方,還要男扮女裝,很明顯身世不簡單,背景布簡單,可是他們太清楚到手的鴨子飛了那種情況,所以人們常說富貴險中求就是這個道理了。
顧不得許多,幾人一合計就決定尾隨那個姑娘而去。
賬房先生還在幻想將來要收拾如何大的一筆錢,小廝已經在另一旁侃侃而談:“平安王李晟一行人,預計將在三日後達到,因爲咱們唐國這邊皇上可是派出他的得力干將瑞城候親自去迎接的,這不就擺明要萬無一失麼。”
“你怎麼知道是三日後?”崇輝輕輕擦拭手裡的長槍,看着賬房先生在後面的小動作,他才覺得自己方纔想要阻止素問的行爲真是太*了。
“額,這個,姑娘你要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怎麼都要跟官府有些關係的,不然如何能得到那些消息呢,姑娘只管放心,我這都是實打實的的真消息。”小廝拍着胸脯保證。
此時那邊的賬房先生也個人端着酒菜過來:“客官您慢用。”
張楚晨微微一笑朝着素問點點頭。
素問將銀子放在桌上:“那去吧,不論多少都是你應得的,只不過若是貪得無厭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謝謝姑娘。”小廝根本不將素問的話放在心上。
到是十分主動的給張楚晨滿上酒水:“這是我們這裡最好的花雕,保證您喝了一口還想喝第二口。”
“真有這麼好?”張楚晨微微一笑,端着酒杯卻不下嚥。
那小二瞧見張楚晨的舉動,心下明瞭便自顧自得倒了一杯:“姑娘可是擔心我們這酒水不乾淨?”說罷,自己仰頭將杯中酒喝了個乾淨。
崇輝冷哼一聲:“這兒沒你事了。”
小廝攏了攏袖子,惦着手裡的銀子快步離去,他一轉身還背對着張楚晨三人撇了撇嘴:“這會兒給老子耍大,等會兒老子讓你們哭都沒有地方哭。”
“給,你收好。”小二將銀子交給賬房先生,兩人頭湊在一起,商量是不是等店小二回來了再說,還是先將這幾個人迷暈了綁起來。
“我看他們三人談吐不凡,尤其是那個漢子似乎有些眼熟。”賬房先生壓低聲音。
小廝已經被銀子衝昏了頭腦:“什麼眼熟不眼熟的,咱們就跟銀子眼熟,這三人絕對是個大肥羊,咱倆可不能輕易放過了,要是小二他們幾個還沒有回來,就剩咱倆吃個獨食豈不是更好。”說着他用眼神示意桌山放的銀子。
兩人還在合計,小二忽然神色一變,用手捂着肚子:“我這肚子怎麼忽然這麼疼?”
“嘿,你怎麼了?”賬房先生剛要彎腰去扶他,卻發現自己的肚子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連忙彎着腰雙手緊緊按壓,這纔想起來將目光投向張楚晨一行人。
………………
宋菁茹坐在馬車上心裡如同小鹿亂撞,她一邊希望儘快見到李晟,一邊又擔心李晟有了妻子會不搭理自己。
“瓔珞,可是李晟哥哥已經娶妻了怎麼辦?”宋菁茹說出自己心中最大的威脅。
瓔珞抽着馬鞭好脾氣的安慰:“好姑娘,您怕什麼,沒有聽說原本這平安王王妃是跟平安王一同前來的麼?可是臨行前一天王爺卻是自己先走了,並沒有帶着王妃,這不就是代表王爺根本不看重王妃麼,所以一奴婢看,這個王妃也不顧是一個掛名王妃罷了,姑娘您還真不需要將她看的過重。”
“可是她好歹也是王妃,我算什麼?”宋菁茹絞着手指頭,臉上的紅暈越發明顯。
“姑娘您可是黃花大姑娘,還比不過一個出嫁的婦人?再說了無論是相貌還是家室,咱們瑞城候的五姑娘哪一點比別人差了,姑娘您可千萬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瓔珞這話才說完。
忽然耳邊有一道勁風夾雜着一支長箭飛了過來。
她急忙將馬車停住,看着前面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五個人。
“各位俠士,麻煩讓一讓。”瓔珞眼神一沉,看着對方的穿着打扮,心裡便有了不祥的預感,她雖然是個奴婢卻也有三兩下的功夫,倒也不至於害怕。
“哥幾個要是不讓呢?”站在最前面的男子面上罩着一塊黑布只留出兩個眼睛和一張嘴巴,他眼神猥瑣的看着瓔珞道:“瞧瞧,這外面駕着馬車的小娘子都是如此細皮嫩肉的,真不知道里面的姑娘要有多麼的水靈。”
“俠士,您誤會了,裡面坐的是我家公子,並沒有什麼姑娘。”瓔珞四下觀察,看哪裡有合適的突圍方向。
“小娘子還是別費心思了,這兒可沒有別人。”黑衣人將手裡的刀抗在肩膀上,哈哈大笑。
宋菁茹倒也沉穩,並沒有出聲也沒有被嚇怕了膽,她將自己身上的銀子扔在馬車板上。
瓔珞立刻會意:“這有些銀子,就給幾位俠士買些酒喝。”
“光有酒怎麼能夠喝呢?”那幾個大漢紛紛靠近,看着瓔珞的眼神也越發的不懷好意。
李晟坐在不遠處的樹上,喝着手裡面的酒,眼神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