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鬼卻“嘻嘻”笑道:“人家看上你家的東西了。這樣的兒媳婦娶進門,你媽媽有的氣生。”
田晴晴恨恨地說道:“有我這個穿越者在這裡,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正要加大風速,吃飽了魚回來的黑狗突然傳音道:“刮這麼大風還不回去,真是難分難離!看來兩個人是真心相愛!”
田晴晴忽然心又軟了下來。心想:一個是自己的親哥哥,一個是前世的嫂子,這世看來也有成的希望。真要把他們凍出好歹來,也是自己的罪過。便對黑狗說:“你出去把他們攆走。”
黑狗:“也行。光這樣守着也不是個辦法。”
田晴晴往外走了幾步,避開二人的視線,把黑狗放出空間。
黑狗跑到二人跟前“汪汪”大叫,還不住用嘴叼田幼秋的褲腳。
“我們走吧。狗叫聲把人們都引了來,我們就難堪死了。”鄭惠巧說着,又站了起來。
田幼秋見自己家的狗來攪局,氣得拿起身邊一塊大土坷垃,恨恨地照着黑狗的腦袋投了過去。
黑狗正叼田幼秋的褲腳,沒有防備,被居高臨下地投了個正着。“嗷”的一聲跑開了。
田晴晴趕緊把它收進空間,撫着它的頭問道:“怎麼樣,傷着沒有?”黑狗痛苦地咧着嘴,傳音道:“你哥哥真狠,那大坷垃竟然在我頭上摔的粉碎。真疼!”
田晴晴趕忙給它打來一碗水,說:“你快喝了。一會兒就不疼了。”
柳鬼望着仍然怒氣衝衝的田幼秋,說:“你哥哥鐵了心了,非要給你的父母鬥爭到底不可了!”
田晴晴嘆了口氣:“我不想太難爲他們。看來,非得讓他們吃點兒苦頭了。”說罷意念一動,樹林裡立時狂風大作,氣溫驟降。
鄭惠巧連打了兩個噴嚏,說:“我冷,咱趕緊回去吧?”
田幼秋也凍得瑟瑟發抖,只好站起來,兩個人相互擁抱着離開小樹林。向鄭惠巧家的方向跑去。
“要夜宿丈人家呀?”柳鬼揶揄道。
田晴晴:“他還不敢。可能是送她回家吧。”
柳鬼:“咱跟過去看看。”
田晴晴白了它一眼:“沒想到你一個小鬼兒思想也這麼複雜!”
柳鬼“嘿嘿”笑道:“不是你哥哥嗎?要是別人。我才懶得看呢?”
田晴晴想想也是:柳鬼常年活動在野外,什麼風流韻事看不到。今晚這是自己叫了它來了,要不然,它纔不會對這種事上心呢!
並且田晴晴也想認認鄭惠巧的家門。別看九隊與八隊相鄰。因爲鄭惠巧住在九隊的東邊。田晴晴又不是串百家門的人。還真沒去過她家。
於是,田晴晴帶着一狗一鬼,在空間壁的籠罩下。緊緊跟在了田幼秋和鄭惠巧的身後。
果然,田幼秋把鄭惠巧送到一個大門口,兩個人又擁抱了一下,田幼秋便離開了。一個人在大風中跑回家,扎到自己屋裡不出來了。
“主人,你的精神力大增了哎。”黑狗傳音說。喝了空間水以後,它的頭已經止住了疼痛。
田晴晴不解:“怎麼,你看出來啦?”
黑狗:“要是在過去,馭這麼大風,時間又這麼長,你早累得氣喘吁吁,昏迷不過去就是好的了。今晚我見你一點兒事也沒有,這不是精神力大增是什麼?”
田晴晴猛然醒悟。特意感覺了一下,沒感覺出不舒服來,笑道:“還真是的,老長時間沒用,真的有所增長。”
說完收了異能,把黑狗和柳鬼都放出來,又來到父母的房間。見田達林和郝蘭欣還沒有睡覺,閃身出來,說:“爸爸,媽媽,哥哥到他屋裡去了。你們也休息吧。今晚什麼也別說,還和咱原先說的那樣,我到空間裡寫封信去,明天看情況再說。”
郝蘭欣關切地說:“今晚風挺大,沒凍着你吧?”
田晴晴笑笑說:“我一直在空間裡,凍不着。”
“那你哥哥呢?”郝蘭欣鬱郁地說:“一定凍壞了吧?我要不要給他做碗紅糖姜水祛祛寒氣?”
田晴晴心中一熱: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無論子女怎樣忤逆他們,還是裝在心裡放不下。憑父母這份愛子之心,也得把哥哥教育過來。
“媽媽,沒事的。咱家裡吃的喝的都是空間裡的東西,哥哥有很強的抵抗力。你這會兒過去,他還不知說什麼氣話哩。”
見郝蘭欣很猶豫地點了點頭,田晴晴又勸慰了幾句,便閃進空間裡去了。
“主人,你可進來啦!”
田晴晴剛一露面,金金便飛到她的肩膀上說道:“看病的動物們都在診室外面排成隊啦,着急地等着你去呢!”
田晴晴撫撫它的翅膀,無奈地說:“你去給動物們說一聲兒,就說我家裡有點兒事急着處理,晚一會兒過去。讓大家放心,今晚就是看個通宵達旦,也要給大家看完。”
“主人,你還從來沒這樣過。你家裡的事對你來說比給動物看病還重要嗎?”金金不解地問。
田晴晴:“是的。這關係到一個人甚至兩個人一生的命運。時間很重要。早一天和晚一天,或許就是兩種結果。
“你去給老猴說一聲,讓它派個穩重的成年猴到那裡,給每隻受傷的動物喝碗水缸裡的水。先止住疼痛。鑰匙還在老地方,你說給它,讓它自己開門。
“你再給改改說一聲兒,今晚我父母不過來了,讓她到山洞裡喂喂小動物們。”
金金:“主人,你這麼忙,爲什麼不讓改改替你坐診。對於一般的受傷的動物,你不都是用空間水給它們清洗傷口,讓它們喝空間水嘛。這個方法很簡單,我看改改蠻能勝任。病的,複雜的,再讓它們等着你。你不就節省出很多時間來嗎?”
田晴晴聞聽猛然一怔:對呀,醫術其實很簡單,是個人就可以代替自己。真能找個幫手的話,自己可就活便多了。動物們還可以及時就診。
田晴晴也是這裡磨盤壓着手,不處理不行;那邊都是傷病號,急等着救治,田晴晴恨分身無術。經金金一提醒,情急中產生了智慧。
但改改過去是不行的。她雖然經過改造具備了人的特徵,但骨子裡還有煞氣,田晴晴怕她對病重的動物不利。
田晴晴靈機一動,對金金說:“這樣吧,咱倆一塊兒到老猴那裡,給它商量商量,把一個老誠穩重的成年猴改造一下,讓其變成人形,在那裡代替我行醫。
“至於改改,她的工作也不少,還要陪伴着我的父母在空間裡活動,我不想讓她過去。”
金金高興地說:“這樣就好了。你又多了一個左膀右臂。”
田晴晴笑着點了一下它的腦袋:“還不是你的功勞!”
一人一鳥找到老猴一說,老猴很高興地“嘰嘰”了半天。金金翻譯過來則是:“承蒙厚愛,我的整個家族都住在這裡,實在是感激不盡。能以爲主人效力是我們猴們最大的心願。何況還是改造成最受萬獸尊敬的人的模樣,誰被改造了誰就是最幸福的一個。改造幾隻都可以。”
田晴晴:“今晚我時間緊,先改造一隻替我完成任務。以後用得着的時候,再與你商量。”
於是,老猴挑了一個穩重機靈的年輕女猴,給了田晴晴。
田晴晴又趕緊到休眠治療室對它進行了改造。年輕女猴立時變成了一個有着黢黑頭髮、瓜子臉、身段苗條的美麗女孩兒,身高一米三、四,個頭與十來歲的孩童差不多少。遺憾的是不會說人語,“嘰嘰”的仍然是猴子的聲音。
是人的形象就好的多,動物們就會另眼相看。田晴晴心中高興,給它起名“醫醫”——醫生的意思。
又馭來自己十來歲時穿的衣服,把它打扮起來,對它說:“往後你就每天在診室裡坐診。我有時間咱兩個一塊兒,我不來你就一個人在那裡。今晚上讓金金陪着你,教你如何做。以後我給你配備兩隻鸚鵡,方便你與我和動物們聯繫。”
醫醫“嘰嘰”叫了幾聲,金金翻譯說:“它說謝謝你把它改造成人形。它一定好好工作,報答你的恩情。”
田晴晴笑笑:“其實是你受累,你要比過去忙很多。”
醫醫又“嘰嘰”了一句,金金翻譯道:“它說它願意爲主人效勞。”
田晴晴笑笑,讓金金把她帶走了。
田晴晴了卻了一樁心事,又趕忙回到農家小院。
時不我待啊!
今晚如論如何要把信寫好。早一天說轉田幼秋,考初中就多一分希望。還有二十多天就考試,田幼秋現在連班都跟不上。
田晴晴坐在堂屋裡的桌子前面,重新整頓了一下思緒,鋪好信紙,拿起筆來——卻又不知道從何寫起!
勸他終止戀愛是不行的。自己的“娃娃親”已成定局,再由自己提這方面的話題,豈不是倒持干戈,授人以柄!
單方面地勸說學習,大講特講學習的重要性,可根源在戀愛上,說的多麼深刻,也是隔靴搔癢不是。
那又從哪方面寫呢?
田晴晴爲難了,三世爲人的她,第一次被寫信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