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驅使着我向屍體接近,孫婷在說着一些什麼,可是我卻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我的目光落在了這具女屍身上,屍體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我一眼便看得出,這衣服上的口子是由於外力作用形成的,有點像打鬥時被利器割出來的口子。由於屍體是背對着我,我看不到屍體的臉,而且屍體的頭髮是散開的,我只得大着膽子,屏住呼吸,伸手將屍體給搬正。
雖然料定這個女人死的時間不算長,雖然沒有腐爛的跡象,但畢竟仍是一具死屍,屍體的關節處都已經僵硬了,我伸手搬動屍體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屍體的手臂,一股冰涼的感覺從屍體的皮膚傳到了我的手上,我心裡不由地打了一個突,這屍體的關節如此僵硬,可是爲什麼她的皮膚似乎還保留着水份,沒有一絲腐爛的跡象呢?甚至那皮膚的彈『性』,就跟活生生的人一樣?
我將屍體搬正,用“狼眼”照在屍體的臉上,由於頭髮將屍體的面部給遮住了,我只得將壯着膽子將屍體的頭髮給拔開,在“狼眼”的光亮照『射』下,我終於看清楚了這具屍體的臉,屍體的臉上和頭髮之間有一些白『毛』,白『毛』不多,但足以讓我心裡打個突,這糉子有“白兇”“黑兇”之分,這“白兇”就是指長着白『色』黴的糉子。我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氣,生怕出一口氣引得女屍詐屍,小心地將臉上的“白『毛』”給除去。
屍體的面部掛着一絲詭異的笑容,雖然從屍體的僵硬程度來看,我斷定屍體死去起碼已經有一週甚至一個月的時間了,可奇怪的是,屍體不僅沒有腐爛的跡象,卻保存得十分完好,也正因爲屍體保存得十分完好,我纔看得清楚這具屍體長得什麼樣子。這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我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腦袋也隨着“嗡”的一聲響,像是被什麼擊中一樣,渾渾噩噩,就連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但腦海裡卻一直冒着一個問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我『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看花了眼,可是我再定神一看,確實沒錯,難怪我看這具屍體十分眼熟,他媽的,這張臉,不就是孫婷的臉麼?我肚裡不住地叫苦,可是卻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眼前這具女屍是孫婷,那麼站在我身後的那個女人又會是誰?
這時,我身後腳步聲響起,“陸軒,你在看什麼,我和你說了這麼多話,你都不理我。”聲音正是孫婷所發,我不由地一驚,“嚯”地一下站了起來,將“狼眼”『射』向了身後,同時從口袋裡『摸』出先前藍野明給我的五四手槍,指着孫婷和藍野明吼道:“他媽的,你們誰再往前一步,老子要開槍了。”
孫婷當即停下了腳步,臉上顯得十分茫然,她望了望藍野明,又望了望我,欲言又止。藍野明上前一步:“陸警……”他話還沒有說完,見我將槍口對準了他,當即不敢再說,只道:“嘿嘿,陸警官,我把五四給你,可不是讓你殺我們的。”
我冷笑一聲:“都給我閉嘴,我現在誰都不相信,我警告你們啊,我在警校裡可是數一數二的神槍手,說打你的左眼,就不會打到你的右眼,不信就來試試。”
孫婷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只道:“你……你怎麼了……陸……你這樣用槍對準我們幹嘛?你……你究竟看到了什麼……你到是說話呀……有什麼事情說清楚不就完了?”
我哈哈一笑,說道:“他媽的活見鬼了,這事要說得清楚,我就跟你孫婷姓。”說着,我退開兩步,用“狼眼”照着地上的死屍,說道:“孫大小姐,你倒過來看看,你是孫婷的話,那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解釋,這地上的這具女屍,她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