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處於埃及西奈半島西側,橫跨蘇伊士地峽,處於塞德港和紅海蘇伊士灣側的蘇伊士(al-Suways)兩座城市之間,全長約3裡。
這條運河允許歐洲與亞洲之間的南北雙向水運,而不必繞過非洲南端的風暴角(好望角),大大節省了航程。從英國的倫敦港或法國的馬賽港到印度的孟買港作一次航行,經蘇伊士運河比繞好望角可分別縮短全航程43%和56%。在蘇伊士運河開通之前,有時人們通~貨物通過陸運的方法在地中海和紅海之間實現運輸。
蘇伊士運河著名的國際通航運河。位於埃及境內,是連通歐亞非三大洲的主要國際海運航道,連接紅海與地中海,使大西洋、地中海與印度洋聯結起來,大大縮短了東西方航程。它是亞洲與非洲的分界線之一。與繞道非洲好望角相比,從歐洲大西洋沿岸各國到印度洋縮短5500—8009公里;從地中海各國到印度洋縮短8000—10000裡;對黑海沿岸來說,則縮短了12000裡,它是一條在國際航運中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國際海運航道,每年承擔着全世界14%的海運貿易。1859-1869年鑿成。從最低部位貫通蘇伊士地峽,連接地中海和紅海。沿途利用大、小苦湖等原已乾涸的湖沼和窪地作爲航道。從塞得港至陶菲克港長1公里,連同伸入地中海、紅海河段總長173裡。河面寬0-200米。河底寬100,可通行吃水1、滿載6.5噸或空載15噸的海輪。通過時間平均爲15小時。
這條運河與其他運河不同世界上最長地無船閘運河。與其他水域相比,事故發生率幾乎爲零,可晝夜通航。
不過,這並不代表,這條運河永遠不會出現事故,尤其是在一隻巨大的運輸艦隊通過地時候。19年10月5,一支龐大的艦隊出現在蘇伊士運河。第一部分是它的基幹,大部分是嶄新的大船。它們滿載着大口徑火炮以及炮彈。第二部分是略舊一些的大型運輸船,它們主要運送戰鬥機以及機載魚雷高爆炸彈。第三部分是護航隊,大部分是些近海的護衛艦、舊式的V級和W級驅逐艦+巡洋艦。
這種亂七八糟的大雜燴看了真讓吉格斯船長寒心。唯一可靠的是水手,真正的英國水手。有了他們,任何破船也可以創造海上的奇蹟。有了他們,也就有了一切的可能。不過在吉格斯船長內心深處。最擔心的是這次航程時間太長,斷了手上的煙抽。
臨走的時候,他從哪家中國人開地商店裡面,賣了一條中華牌香菸。這個中國人很奇怪,誰來賣香菸都是賣得越多越好,可他一次只賣一包香菸,一天也只賣一次。要不是他的煙確實好抽,估計這家商店就要倒閉了。
自己好說歹說,說要出門兩三個月,這老闆才勉強賣給了自己一包,可是現在還不到二十天,這煙就只剩下十包了,以後的日子怎麼辦。吉格斯船長已經不習慣沒有長城的日子了。嘆了口氣,吉格斯船長把那根菸屁股用力吸了吸,貪婪地吸掉最後一點灰燼。
地中海溫暖的陽光,碧藍的海水此時都失去了吸引力,隨着那點菸頭沉到了海里,吉格斯船長決定以後每天只抽六根,不,只抽五根,這樣大約可以維持四十天的,至於說四十天之後怎麼辦,那就不管了,總不能一天只抽四根菸吧
電報員瑞斯特爾敲門進來,送給吉格斯一份剛譯出地電文。
吉格斯船長接過電報紙一看,一股喜氣涌了上來。電文寫着:
“南亞爆發戰鬥,緊急運輸艦隊加快速度,準備快速接近。”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擔心煙的問題了,一來一會足夠了。
緊急運輸艦隊共有三十二艘商船,排成六列,列距四千碼,每艘間隔三千五百碼,成矩形;七艘護航艦艇採用輪形護航體制,這是英國標準的護航體制和陣列。但是,因爲蘇伊士運河過於狹窄,所以現在船隊已經變成了一條線。護航的艦隊不得不讓到一邊,誰都不會想到,在這種地方會碰到來哦自德國的襲擊
電報還沒發完,部隊尾部的“芬尼”號貨船左舷騰起一段大水柱,魚雷地爆音立刻傳來,德國潛艇出現了,並且開始了襲擊。緊急運輸艦隊的好運氣到頭了.的船尾爆炸。它一下子就沉沒了,帶着全部不知所措的船員。
在‘達迦馬”與上負責眺望的大副李德大聲喊;“魚雷,右舷度,兩枚。”
吉格斯看清了,在“達迦馬”號的前方航線上.翻滾的足跡撲來,死亡近在眼前。
“左舵十五。快!一切無關人員,到甲板上去眺望。”
吉格斯幾乎是本能地發出舵令。“達迦馬”號的船尾與魚雷航向平行,躲開了致命的一擊。魚雷沒有擊中目標,從右舷十幾碼的地方衝過去,在遠方的海中爆炸了。
“注意旗艦信號。”吉格斯再次下達命令。疲憊不堪的水手們跑上甲板,緊張地注視着海面。船首和船尾40毫米高射炮,也搖低了炮口,準備隨時向魚雷開火。
兩艘驅逐艦切斷了潛艇的退路,投下了一連串的深水炸彈,在運河區,水深只有幾十米,憑藉肉眼都可以看到全速移動的潛艇,這艘潛艇雖然擊沉了一艘商船,不過很快的在驅逐艦地打擊下沉入海底
“達迦馬”號到底是一條新的萬噸級“自由”輪。它被精心地分成許多地隔艙。水賽門把它們封堵起來,使它能象軟木塞子那樣漂泊在怒海上。但是。幾千噸的水壓終於擊斷了後甲板上的繫留鋼纜,把一排固定在甲板上的卡車全部掀到海里。一個水手被前衝的卡車碾死,他的屍體被衝得無影無蹤了。每個人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船身地每一枚釘都在水壓下嘎嘎響。但“達迦馬”號
住了。
英國水手對海洋有着生與俱來的適應性,從英倫三島無論哪個方向望去、都是白浪滔天的大海。英國水手在世界海洋的各條航線上航行,以他們的勇毅和技術,證明他們不愧爲世界上最優秀的水手。
戰鬥警報聲又響起來。德國潛艇發起第二次攻擊。
“達迦馬”號受到了四條魚雷的集中攻擊。吉格斯躲過了三條,但終於有一條魚雷擊中了船首。劇烈的爆炸把人們震倒。等大家掙扎起來時,船首開始下沉。不遠的海面上,未能擊中“達迦馬”號地德國魚雷,擊中了貨船“大天使”號。它很快浸水,水手們已在紛紛跳海了。風平息了,海面上漂着沉船的浮油。
李德率領着損管隊員,拖着消防水龍和泡沫滅火機,沿着前甲板衝向船首。火已經從貨艙中冒出來,那裡面堆積着彈藥。幸而從破口涌入的海水。幾乎把大半個艙室都淹了。即便彈藥不爆炸,“達迦馬”號存活的希望也很小。李德他們奮不顧身地投入搶救和滅火,一點兒也不理會“達迦馬”號和水手們將來可能地命運。
緊急運輸艦隊護航隊在德國潛艇的攻擊了驚攣、扭動。所有的護航艦艇都全力投入反擊。集羣的反潛刺蝟彈爆炸聲同魚雷聲混在一起,長久地在瑞斯特爾海上回蕩。一艘油輪中了魚雷。烈火翻卷,黑色地煙柱衝騰向白色的天空,空氣中到處是柴油的臭味。這船柴油是供給美軍戰列艦使用的。
一艘德國潛艇被深水炸彈炸傷,掙扎着浮出水面。不等它裡面的水兵跳海逃走。一艘英國驅逐艦就衝上前去,用尖利的艦首撞破潛艇的耐壓船體。潛艇又沉入海中。永遠也無法浮上來了。一個德國水兵也沒有逃出他們地鐵棺材。
“達迦馬”號的船首越沉越深了。一名損害管制隊員被濃煙薰倒在前艙,李德被燒傷,局勢嚴重。吉格斯命令二副林奈操舵,“無論出現什麼情況,保持航向,不許停車。”他說完就衝上前甲板。投入滅火行動中。
吉格斯船長穿着石棉服,鑽入已經燒得滾燙的前艙,憋住一口氣,把滅火器的泡沫全部噴向火源。他剛後退一步,另一名水手接着又噴。濃煙使他窒息,生命的頑強力量又使他堅持住。經過反覆搏鬥,前甲板的火勢被控制住了。前艙的火已撲滅,開始了堵漏工作。由於電停了,人們不停地用手搖泵抽吸前艙的積水。另外的人,把甲板上的固定鋼纜砍斷,把寶貴的戰列艦零件,飛機—一推到大海里,指望能減輕“達迦馬”號的負荷。
“達迦馬”號的輪機還在運轉,但電力遲遲無法恢復,如果最終無法使用水泵,它遲早還是要沉掉的。吉格斯提着一盞防爆電池燈,穿過黑暗的甬道,走過一個個艙門和梯子。鋼板被炸開了,邊緣象刀刃一樣鋒利。吉格斯被一具屍體絆倒,手臂立刻劃傷了。
他來到一扇水密門前,這裡是配電室,電工貝克爾在裡面負責全船的電氣線路。一名水手站在門前。他認出船長來:“吉格斯先生,”水手指指關死的鋼門,“貝克爾從這門外帶着水龍頭鑽到裡面去滅火,配電室的火燒得很兇,隔壁就是戰列艦炮彈,危險極了。”他用腳踢了踢夾在門縫中的帆布水管,“大概他怕滅不了火,引起炮彈的爆炸,索快把自己鎖死在配電室裡了。”
“他真是條漢子!”那水手最後說。
吉格斯心中涌起一股神聖的力量。他召集了所有搶險的損害管制隊員,用嘶啞的聲音說:
“朋友們:
兩次大戰,我都在海上服役。作爲一個水手,祖國的概念很模糊。然而,作爲一個英國水手,海洋往往是不列顛的詞義語。無論你在哪片海洋航行,離你最近的海岸都可能曾是英王陛下的土地。美洲、埃及、南非、印度、新加坡和澳大利亞。它們都是英國船長駕着帆船,越過大海去開拓的。
水手和船長是英國的驕傲。先生們,我們要有貝克爾先生這種精神,也就是當年德雷克、布萊克和納爾遜海軍上將的精神,真正的英國紳士風格。德國兔子在海上不是我們的對手。各位,讓我們加油幹,把‘達迦馬’號救出來吧!”
一瞬間,那些疲憊、飢餓、傷痕累累的水手們,重新鼓起了勁。他們撬開配電室的門,擡出貝克爾的屍體,很快修復了電路。他們堵住了最後幾個破口,等到全船恢復供電時,他們就用大口徑泵把積水嘩嘩抽出去,“達迦馬”號停止了下沉。
“達迦馬情況如何?”旗艦“西塞羅”號上發來了訊問。當電報員瑞斯特爾把電文交給吉格斯船長時,潛艇的攻擊已經被打退了。緊急運輸艦隊船隊正在重新編隊,收容沉船上落海的水手,繼續往東航行。
“告訴旗艦達迦馬號已修復,將加入編隊繼續前進。”吉格斯把回電電文口授給瑞斯特爾。繼續前進,前面還不知會遇到多少鬼門關,大家誰都不抱幻想,但誰也沒有動搖。德國人雖然知道這支船隊的存在,可是並沒有給與足夠的重視。
終於進入了運河區,大家可以休息了,運河區到處可見的高射機槍給了他們巨大的信心。沉雷般炮轟鳴聲從東方傳來,吉格斯一聽就知道是討厭的“禿鷹”,它是德國福克一沃爾夫FW-200式轟炸機的綽號。它有四臺引擎,航程相當遠。“禿鷹”們從柏林機場起飛,根據潛艇的報告,找到了緊急運輸艦隊船隊。
“禿鷹”們四架一組,從航線前方橫切過緊急運輸艦隊船隊。在雲塊之間,偶然能看到它們青灰色的機身和萬字徽。它們盤旋着,在選擇攻擊的角度。護航隊中所有的船都解開了編隊,零零亂亂地排列着,防止敵機沿橫列或縱列投彈。“達迦馬”對各船首40毫米厄利孔高射炮和橋樓上的高射機槍,一直跟蹤着雲層上的飛機聲。護航艦艇的大炮也昂首指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