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中將在他的回憶錄中,爲他決定派部隊過克節朗河作解釋,“不管怎麼樣,這一行動是9月28達爾維的“計劃”的一個組成部分;派一營部隊去塔格拉山脊,他僅僅是批准一項預先計劃好的行動。“
這種說法引起了費沙爾少將的反擊同樣是在回憶錄裡面做了回擊
“考爾中將的說法是不公平的!考爾中將實際上知道知道,我十分明確地和一再地告訴他,在我的腦子裡,從來沒有真正想到過這類的行動;我也說明,那個所謂的“計劃”,事實上是在森將軍的強迫下,僅僅是一紙虛假的編造。我還明確地指出,在當時派部隊過克節朗河,十之**會導致大災難。“
歷史的謎團只有交給歷史解決,而在1917的那個寒冷的早上,考爾中將做出了最後的決定。考爾中將覺得,他必須吹牛皮,從而表示不辜負國防部長對他的信任。費沙爾少將的想法是,希望對塔格拉山脊作一次象徵性的進攻,然後脫身而去。
10月8,匆匆吃過早飯之後,考爾中將又同軍官們和熟悉地形的低級指揮官舉行一次調論會。他特別倚重莫哈比爾普拉沙德上尉,這是第一錫克聯隊的軍官,他原先曾偕同阿薩姆步槍隊的一個排在扯冬建立哨所。考爾中將最後決定,第九旁遮普聯隊的喬杜裡少校帶領50人渡過克節朗河。進行一次強大地“巡邏”,並在憎崇建立臨時陣地。
不過在面有難色的喬杜裡少校勉強接受了任務之後。一個意想不到地情形出現了,是第一錫克聯隊的士兵竟然沒有人願意冒險過河,於他們的上級不同,他們深知對岸中國人的厲害,那些軍官可能因爲各種原因去戰鬥,而政府付給普通士兵的軍餉不足以讓他們冒生命危險去戰鬥。
“抱歉,先生不過我還是要說。我不會去那個鬼地方的,中國人會毫不猶疑的將我打死,然後掛在山峰上,他們實在太強大了,我怕!”
“先生,我們只得到了一點點果腹地東西,還有不時失靈的步槍,對面的中國人有槍有炮,如果打起來我們就死定了。其實中國人已經夠仁慈的。他們沒有趁人之危,我相信只要我們不再觸怒他,我們還是安全的。”
對這樣的抱怨,喬杜裡少校是無權解決的。所以他只好冒着觸犯少將的危險(這總比觸犯中國人的危險要小地多)向少將彙報了此事。
“恩,那好吧,每人10枚伊麗莎白二世金幣,同時要告球。如果不去的話,等待他們的就是憲兵隊的小竈,那裡十分安全,而且一切都包了,十分適合他們這些可恥地膽小鬼。”少將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些話,不過內心中的鬱悶越來越大,這個仗怎麼打。還沒開戰,人心都散到了這種程度,隊伍不好帶了。不過所有的決定都是中將做出地,費沙爾少將也不想多說些什麼。
恩威並施之後,喬杜裡少校帶領着他的部隊很快就開拔了。費沙爾少將注視着他過了河,並開始上山。經過3小時之後,這些人才消失在費沙爾少將的眼裡。到下午,費沙爾少將得到他的報告說,他已在僧崇安置下來而沒有遭到打擊。
考爾中將立即擬電向軍區和陸軍總部發報,把這一行動通知他們,並且另派一個通訊員把消息帶到第一號橋電臺(從那裡通過無線電中轉到吉米塘和在提斯浦爾的軍部)。冒險成功了,在考爾中將的腦袋裡,自動得把危險、暫時等不詳的字眼統統去掉,以免干擾到自己亢奮地腦袋。
費沙爾少將惟恐考爾中將由於他的軍事“成功”太興奮,便又把他拉到—邊,企圖勸阻他,改變他關於繼續留在克節朗河谷的決定。
“考爾中將,我想請你批准第七旅撤回到哈東山口,在那裡我們能夠佔據更多的戰術上可以設防的據點。而像這種陣地,只要留下一點象徵性的兵力就行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獲得雙重的利益,又佔據了陣地,又能有效的防禦中國人的進攻。”
“費沙爾少將,你的意見無疑是明智的第七旅在河谷下面佔據的陣地,是不合戰術要求的,是危險的。”考爾中將同意費沙爾少將的看法,不過費沙爾少將並不十分樂觀,他已經逐漸瞭解這位中將,考爾中將的態度隱藏在一連串的但是之後。果然之後的話驗證了少將的猜測
“不過,我覺得在此情況下,唯一選擇是向前推進到塔格拉山脊,而不是後撤。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得到足夠的時間,完成
地的防禦工事。”
“中將,你這樣做的話,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呢。中國人會進攻,然後我們將在沒有辦法固守的陣地上接受屠殺,最後一敗千里。而那些本來可以作爲良好的防禦陣地,會因爲沒有人手被白白放棄。然後就是防線洞開,敵人的鐵蹄踏上富饒的恆河平原。”
“啊!你說得對,恩那就這樣吧,先考慮撤退的事情。”考爾中將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一下子清醒過來,終於做出了一個比較正確的決定,把第七旅調回到哈東山口和章多去,費沙爾少將高興的把這個消息轉告了達爾維。
然而,過了一會,考爾中將收回他的決定,重申他決定留在河岸線,並且在一兩天內,派一個營進佔塔格拉山脊。費沙爾的心又一次沉到了地,他知道考爾中將反覆的原因。德里的壓力就像一個巨大的魔鬼,將那些正直的軍人扼殺,然後留下那些按照德里意志辦事的傀儡。考爾中將就在這種壓力之下,與不時泛起的良心作鬥爭,到底是說出真相,接受政府的制裁,還是迎合政府,成爲民族的罪人,這兩種想法在不停地鬥爭着,現在看來,那一點良心不見了,成爲一個破裂的蛋殼,考爾中將拋棄了自己的良心,破殼而出。
在10月8餘下的時間裡,考爾中將同達爾維圍繞着哨所走了一遍;在這個過程中,他強烈批評達爾維,不應選擇這樣暴露的陣地作爲防禦工事。達爾維辯解道:
“尊敬的中將閣下,並不是我選擇了這些陣地,甚至到現在還是我在要求撤回到南部更高的山坡上,建立較好的陣地。這些命令是您親自下達的。“
於是這種指責引起了嚴重的後果,兩人的爭辯已成了循環的論證,雙方面紅耳赤,似乎都已放棄客觀冷靜的估計,開始將攻擊引申到了對方的家人身上。這種可笑的爭吵在對面中國陣地的勸架聲中結束,兩位丟了大人的將官不得不回到陣地。
當達爾維把考爾中將對他的批評告訴費沙爾少將後,費沙爾少將盡力規勸考爾中將。令人驚奇的是,考爾中將同意費沙爾少將的看法——選擇扯冬這個不合戰術要求的地點,可以說不是某一個人的過錯,較好的陣地位於南方。
但是,又一次使人惱怒的是,不論他多麼不贊成現在暴露的佔領線,他還是不採取向後撤的決定。費沙爾少將把同考爾中將談話的大意,傳達給達爾維,而且費沙爾少將盡力使他放心,以提高他的信心。考爾中將最後會同意把第七旅調回到哈東山口和章多高地——然而,最終費沙爾少將未能使考爾中將這樣做。
這時第四軍的“馬戲班子”開始零零散散的來到了——卡卡辛格准將、拉加瓦德准將、二號參謀官和其他人。這些人遠遠不如他們的上司--考爾中將,他們用了三天時|
9,一“成功”而得意洋洋——中國人對於他的僧崇行動一直還沒有作出反應;而且他急於想在第二天,跟着再派拉加普持聯隊的一個營去僧崇。費沙爾少將去看望指揮官李克上校和他的士兵們,他們全部沿河岸在費沙爾少將的下面露營。
李克沒有多少作戰的經驗,但似乎有信心而且很果斷,這種軍官實際上沒有任何作用,在開戰前自信滿滿,開戰之後就會驚慌失措。而一個久經戰陣的軍官,應該在戰前充分考慮到困難,開戰之後冷靜自若。
不過,就連這樣的愣頭青,對於向塔格拉發動進攻是否可取,他抱有相當大的懷疑。他的一營兵力是,僅有大400——大約相當於半個營的兵力,而更使人擔憂的是,他的士兵如同在僧崇的第九旁遮普聯隊的哨所一樣,只帶着一袋子彈,沒有彈藥補充的儲備。他們沒有中型機槍,只有很少的三英寸迫擊炮彈藥,而且到明天,他們只有兩天的口糧了。
當然,費沙爾少將已經安排,把更多的補充供應,由腳伕背上去,送到僧崇下面,過了木橋到他未來的營地,但腳伕是一個不可靠的因素。總之,供應線決定於空投區的情況和天氣。所以整個後勤上一系列的問題是值得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