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前一天冒險的成功.考爾中將十分幸福的決定,第二隊於第二天早晨過河去(1010,政府提出的“預定日期”),.u格拉山脊建立陣地。這是考爾中將用以討好國防部的“姿態”.浙中行爲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他已經顧不得了。
費沙爾少將則在扯冬哨所會見基層的指揮官,儘管對於普遍的缺乏準備,費沙爾少將一直在承受令人痛苦的憂慮,但是基層指揮官執行任務的那種冷靜而有信心的態度,給了費沙爾少將最深刻的印象。
旁遮普聯隊的米斯拉就是第一流的領導人才,併爲全體人員樹立了一個好榜樣。在7日那一天導,從第一號橋把費沙爾少將引到扯冬,然後,米斯拉步行回到自己的哨所去。此後,他每天到費沙爾少將的駐地走一趟,在夜間再返回他的營部去。此外,米斯拉的部隊士氣是好的,這主要歸功於他。
另一位指揮官是第九廓爾喀聯隊的阿魯瓦里阿,他的身材高而瘦,看樣子像是一個堅決的錫充軍官。從他到達之時起,他就不遺餘力地忙於安頓他的部隊。這些部隊還穿着夏裝,因而阿魯瓦里阿選擇離費沙爾少將南邊有幾百碼的地方,建立一個隱蔽的凹形防禦工事,讓他們全體下去,進入陣地。
阿魯瓦里阿的部隊有很多人染上了肺水腫和肺炎,必須撤到倫坡去。有些死在路上(撤離重病號地唯一辦法,是沿着小道。由人半背半扶,或者用樹枝臨時紮成的擔架,運上陡坡,送到哈東山口)。但是,他沒有爲這些不幸地意外事情所驚擾,也沒有太大地影響部隊的士氣。
當然,部隊沒有任何挖掘壕溝的工具。因而掘進岩石地面是辦不到的。部隊所建立的陣地,是邊界式的圈地——就是從河谷取石頭築起矮牆。費沙爾少將到幾個營地轉了一圈,不論高級司令部幹了什麼蠢事,把這些營置於何等危險的境地,但這些營都盡了最大地職責,功勞應當歸於這些指揮官和下級軍官。
即使在扯冬舉行的多次會議和非正式的討論中,這些指揮官從未對供應短缺的情況“抱怨”。他們傾聽,表示堅定的意見,不管有多少困難。總是準備在絕對的逆境中盡力而爲,費沙爾少將對他們全體抱有最崇高的敬意。
這些士兵給了費沙爾少將最大的安慰.不過再看到中國陣地上經常出現的軍官之後,費沙爾又一次痛苦地意識到,中國人的基層軍官。在這方面做得比印度更好。費沙爾少將甚至認爲,無論做得多好,最多隻是拉近與中國人的差距,這種認知無時無刻不在折磨少將。讓他對戰爭的結局絕望。
下午,費沙爾少將抽空洗了一次澡。部隊其他人員,如同士兵們通常做地那樣,到河邊去洗澡,用河裡冰冷的水沖洗。費沙爾少將不要那麼吃苦。阿薩姆聯隊的廚房給費沙爾少將燒了一桶熱水,費沙爾少將徹底洗了一次海綿擦身浴。費沙爾少將一直是穿着皮靴和衣而睡,不曾帶來任何換洗的衣物。即使在這樣地冷天,能匆匆擦洗一次、也是好事。費沙爾少將低下頭,不想看到對面的中國浴室,這幫奢侈的傢伙,竟然在高山上建立太陽能浴室,真是太可惡了。
在吃了一頓罐頭土豆和大餅的午餐(官兵們一日三餐的食品都一樣)並且喝了一懷熱茶之後,考爾中將和費沙爾少將退到小掩蔽所躺下睡覺。每人只有兩牀毯子,一鋪一蓋,再蓋上費沙爾少將們暖和的軍服,還不覺得舒服。費沙爾少將記得,當考爾中將繼續他的獨白時,費沙爾少將不停地打盹兒,偶而他地問話突然喚醒了費沙爾少將。
就在費沙爾少將進入夢鄉的時候,一陣可怕的而且絕望的聲音驚醒了他,這種聲音只有在葬禮上纔會出現,那是摒棄了一切希望的哀嘆,直接震動了少將的心。費沙爾少將穿好衣服走出掩體,他注意到考爾中將早已出來,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對面。
費沙爾少將將頭轉了過去,終於看到引起這一切驚恐的源頭,在對面塔格拉山坡上,可以清楚地望見一列列的火炬隊伍,所有的火光都向山下移動。這些火把的數量之多,足夠掩蓋天上的繁星,這些火龍堅定不移,隨着山勢蜿蜒,少將完全能夠想象出來,在火把下面是一隻什麼樣可怕的鐵軍,在看到了這支軍隊之前,費沙爾能夠說服自己,印度還是有戰勝
,可現在費沙爾知道,自己的軍隊將會潰敗,神秘的統制戰場。
這支中**隊橫過山脊從費沙爾少將的右邊到左邊——那就是說,總的方向是走向僧樂,滾滾向前彷彿無邊無際。這是一種可怕的奇異的景象,費沙爾少將不知喬社裡和他的部隊在僧崇如何感受,不過這種景象給費沙爾少將十分巨大的壓力。
不久之後,費沙爾少將就勿庸置疑了:來自達爾維的消息說,喬杜裡已經報告,大約有一營敵人正在黑夜裡集結向他們進逼,估計到黎明敵人就會展開攻擊。喬杜裡決心死守這裡,不過同時請達爾維隨時準備接應自己的部隊。
一面想着明天的可怕前景,費沙爾少將轉身進了洞:這下,費沙爾少將終於徹底醒了過來,再也無法入睡。考爾中將也陷入了憂悶的沉思,因爲火炬隊伍的景象,已經驅散了他的全部“得意”。
第二天一早費沙爾少將就起牀——10月10——所裡爬出來,看看有什麼動靜。這是一個寒風刺骨的早晨。塔格拉山脊較高的山坡,被成片的陽光照亮了;但是費沙爾少將們在低處,當然還很暗;只有中午時分,費沙爾少將們山谷裡的大片地方纔有陽光。費沙爾少將看不見對面中國哨所有任何動靜。好像那天早晨他們全都下山了,這是一個不祥之兆。
費沙爾少將在廚房爲自己泡了一大杯茶,喝了之後,回到自己的“地堡”去洗。比吉已經起牀,正對着安裝在杜鵑花叢上的一面小鏡子刮鬍須。
大約在6點鐘的時候,費沙爾少將們看見第二拉加普持聯隊的幾股部隊,沿着克節朗河南岸向上行軍,向第三號橋走去,他們正在去“木橋”的途中,那裡是他們的過河點。費沙爾少將對比吉說:“我敢跟你打賭,一旦他們開始過河,馬上就被射擊。”這隻增加考爾中將的鬱悶,所以費沙爾少將不再繼續說下去。費沙爾少將不是在開玩笑:這次的危險是從心裡面冒出來的。
費沙爾少將洗完畢,正在猶豫不定,是不是匆匆洗個澡。這時,大約是上午9點鐘,聽到河谷對面密集的槍聲。費沙爾少將們沿着陡坡向上跑,站到制高點上;但是未發現對面山坡上有任何的行動。槍聲繼續在響,既有自動步槍聲,也有步槍聲,間或還有迫擊炮的連發射擊。然後,在天空線下中國陣地的較高處,費沙爾少將們看見中國的野戰炮,正從他們僞裝的隱蔽處拉到外面來。仍然看不見僧崇的空曠地附近較低的山坡上有任何動靜。費沙爾少將們爭辯着,爲了看得更清楚些,是否應該爬到更高的地方去。但是。爬了幾個山坡之後,放棄丁這個打算:森林太密,無法看見。
中國人沒有開火,但是費沙爾少將們清楚地看見川流不息的中國部隊沿着天空山頂輪廓線向下移動。離這麼遠看,他們好象成行的螞蟻爬下蟻冢。費沙爾少將們看見他們出現在不同的地方,至少有兩三幹人,當他們到達樹林的邊沿時,就看不見了。
達爾維發出一道“固守”的命令。費沙爾少將們看見費沙爾少將們的部隊蹲在“圍牆”中,隱藏在他們的武器後面。他們用武器作爲隱蔽,從山谷對面較低的山坡就看不見他們。在這裡,費沙爾少將們還看不見有任何行動,但是中國部隊一定在黎明前就堅守在陣地上。
費沙爾少將預計中國可能隨時過河來襲擊,但是他們從未這樣做。在大約半小時以後,槍聲開始漸慚地消失;然後是完全的寂靜。這是出人意料的:在那次激戰中,僧崇的部隊在二、二十分鐘之內,彈藥就用完了——第四師在各處的戰鬥潛力都是如此。
同時,達爾維收到僧崇通過第九旁遮普聯隊指揮哨所發來的電報。無線電的初步報告說,受到了大約600國人的沉重打擊。費沙爾少將們得知,第一次衝擊被打退了,使敵人遭受“重大的傷亡”;但是後來的攻擊來自不同的方向,並有迫擊炮和重機槍的掩護。然後,喬杜裡發來呼籲電,要求從費沙爾少將們的主陣地給予機槍和迫擊炮的支援。
這就是說,喬杜裡失敗了,不管他打死了多少敵人,最後的結局都一樣,印度失敗了,中國取得了勝利,也許這就是最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