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一呼下,日本人迅速的形成了一個整體,與美國進行了談判。經過談判,日本得到了美國西部,美國人終於擺脫了滅國的危險。雙方開始全力擴充軍備,準備在下一次戰爭中埋葬對方。
在成都,剛剛從美妾的大腿上爬起來的提督鐵戰標似乎想起啥子,“來呀,把師爺叫來。”
“是。”外面的人答應着。
少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得到鐵戰標的允許後,一個生得白白淨淨的中年師爺走了進來。
“提督,您有事叫我?”
“師爺,”鐵戰標不捨地暫時離開小妾的身畔,踱到窗前,“晴格格回來了沒有?”
“嗯,這個——”師爺愣了一下,“回提督,下官已經派了人去,他們說了,晴格格這兩天就會回到四川。”
“這幾天?”鐵戰標走回書桌,坐了下來,“都半年了,環遊世界也應該回來了,她怎麼還回不來?”
“嗯”師爺恐懼地擦着冷汗,吱唔了半天也沒組成一句完整的話。
“說吧!”鐵戰標的語氣淡了些,
“是不是沒請來,不敢跟我說呀?”
“……
齊師爺遲疑半響方纔回答:“晴格格說了,要大人你把兵符交出來,否則就不會談其它的事。”
鐵戰標大怒。一把抓住師爺地脖子,大聲吼道:
“你這個老混蛋。我看你是辦事不力,故意找了個藉口糊弄本提督,看我不把你砍了!”
那師爺被勒的眼睛翻白,掙扎着拿了一封信出來:
望着眼前地信,鐵戰標小心地拆開信封,展開來細細地看着。
紙是“薛濤箋”素白的紙上點綴着淺淺的花朵,顯得十分素雅。
“提督大人:得知您在成都安好。甚爲欣喜,大人之威名遠近皆知。提督統領四川兵馬,每每勤勞兵事……,鳥盡弓藏之道理,小女子以爲不妨效仿杯酒故事,已不失富貴之門,否則一味逞威,回首已是陰陽兩途,縱然想做平民百姓而不可得!”
“嗯。這個——這是啥子意思?”鐵戰標指着信中最後一句問身邊的小妾。
師爺捂着喉嚨,嘶啞的解釋道,“晴格格的意思,提督如果不好好抓住機會。那麼等到窮途末路的時候,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了。”
鐵戰標心中氣憤,卻知道進退,悽然說道。“哎呀,真是可惜,好不容易做到了提督,誰曾想又要退給趙剛這個匹夫!”
轉頭看見齊師爺,不禁遷怒於他,“一定是你們言語冒犯,衝撞了人家!”
“提督。小人長了幾個腦袋,哪敢呀!”
聽鐵戰標仍在念叨“可惜”二字,怕鐵戰標又遷怒他,齊師爺便狠狠心加上了一句,
“回提督,我聽人說,那晴格格如今在四川做半個欽差。她跟總統不清不楚地,人家是天子牀上的,咱遠在巴蜀,只怕中了人的暗箭……”
“靠!”鐵戰標忿忿不平地念叨着,“晴格格有啥子了不起?一個婊子而已?要找好看的我們四川多的是,進貢一千個是沒有,一百個可是綽綽有餘。趙剛看上她啥子了?!還不是圖個新鮮”
師爺只好順着安慰,“就是啊,她一個前朝餘孽,遲早要被趙剛給一鍋端了,我們暫且讓讓她,日後再給她算總賬?”
“恩——”鐵戰標心情好了些,“啥子晴格格,狗屁!”揮手打發了齊師爺,迴轉身即去摸小妾的豐胸,“哪裡比得上咱們寶貝的波濤洶涌!”
那小妾還在裝睡,死活不肯張開眼睛,鐵戰標嘿嘿一樂,手往下移,將她摸得渾身發軟……(以下省略一百萬字)
中午,一名武將經過通報,恭着身子走進鐵戰標的書房。
見過禮後,鐵戰標譴走了小妾,伸手示意那武將坐下。
“金德福呀,你不在重慶看着地盤,跑到成都來做啥子?”
那武將剛剛坐下,馬上在座位上向鐵戰標拱手一禮,“回提督,末將在重慶實在呆不下去了,要向您說說明白!”
“唔?”鐵戰標聞言放下了茶杯,“重慶出啥子事了?”
那武將站起身,“回提督,鐵虎跟南方的人搞在一塊,從南方運了幾萬只槍,誰知被北中國地人發現,給扣下了。末將聽說北中國已經發話,讓南方解釋一下。南方自然不肯,結果這事情就落到咱們頭上了”
“哦?”鐵戰標大怒,“這個混小子怎麼這麼不知道輕重?!這些槍械是那麼好要的嗎……還有啥子?”
那武將索性“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回提督,大事不好了。虎子已經派人在奉節架了大炮,封閉了三峽航運,派兵封了劍閣關,並且把重慶的北中國官員都抓了起來。我想,虎子這是要跟北中國撕破臉皮,要大打一場了。”
“啊——”鐵戰標大吃一驚,雙腿一鬆勁兒,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這……難道也由着這混蛋瞎搞?”
那武將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回提督,二哥鐵佔隴被派到了南邊,去剿匪了。虎子還說,如果二哥不去,他就斷了二哥的糧草。”
“嗯,這個——王八羔子”鐵戰標一時氣極,伸手抓起茶壺,一下摜到了地上。
“虎子呢?”鐵戰標質問那名通風報信地武將。
那武將長跪在地上,“回提督。虎子在重慶座鎮,到處招兵買馬。”
“四弟呢?”
“四弟勸阻不成。被虎子關押起來,每天好吃好喝,就是不讓出門。”
鐵戰標焦躁地在船艙裡走來走去,“先——先發電報給北京,直接給趙總統發電報,說末將家門不幸,出了這個逆子。我鐵戰標忠心耿耿,絕對沒有貳心。”
“是。”旁邊的記事員寫好了電文就往外走。
“慢!”齊師爺走了進來。
“有屁快放?”鐵戰標知道齊師爺有話要說,不過不耐煩他那股酸氣。
果然,齊師爺和聲細氣將說道:“提督,此事已經發生了不少時日,您此刻發電報恐怕是來不及了。”
“那……?”鐵戰標焦急地問道,“這個冒失鬼,再不發電報表態,人家就要發兵了呀!師爺你還不知道麼。咱們四川號稱三十萬大軍,可真地打起來,根本敵不過人家北中國在甘肅地一個軍!”
“提督,現在再向北京請罪已經是晚了。而且
虎子的軍事調度很得當。目前北中國入川地通道被他地段更是難以進入,咱們沒啥子好怕的。或許,可以趁這個機會漫天要價,那就不是多賺些錢財了。一個總督也是穩穩當當的。”
“哼!”鐵戰標悶聲道:“你懂個屁!人家北中國有的是先進武器,有的是糧食給養,有的是精兵猛將,日本人、俄國人、英法美,這些人怎麼樣,不都是被趙剛給收拾了,咱行麼?
你不懂軍隊的事情。有地時候別看兵力差不多,實際上有的兵就是擺設,真打起仗來納根本就不行,白佔地方,一打敗仗跑得比誰都快,要不我爲啥子厚着老臉與晴格格周旋,誰成想被這個自不量力的敗家子兒一轉身就賠了進去!”
正說着,船下面有人高聲通報:“稟提督,虎子來見。”
“叫他進來!”鐵戰標氣哼哼地坐到太師椅上。
外面“蹬蹬”地樓梯響,腳步聲很雜亂。鐵虎帶着幾個將官走了進來。
“爹,這幾天特別想你!”鐵虎向鐵戰標插手行禮。
“提督大人好。”鐵虎身後的將領們也紛紛向他行禮。
鐵戰標扭過臉去,“哼,在外面惹禍的時候,你想沒想過還有個爹?!”
鐵虎一副不解的樣子,“爹你這話從何談起呀?兒子在重慶每日操練兵馬,不就是希望爹能守住四川,做一個封疆大吏,以後等咱們再發展個幾年,興許還能撈個皇帝做做呢?”
“做皇帝?”鐵戰標指着兒子,“你在重慶做的好事!我問你:老四爲啥子不來見我?你把你四叔弄到哪兒去了?”
鐵虎怨毒地望了金德福一眼,“嚇,小猴崽子,到我爹這裡唧唧歪歪的?”
“不,不!……金德福恐懼地退縮着。
鐵戰標走了一步,擋住在了金德福的前面。
“跟我說說,你爲啥子要接受南中國地槍械,爲啥子要跟北中國鬧翻?”
鐵虎信心十足地解釋着:“爹,您在成都,有許多事不知道的。想那北中國派來都是啥子人,一個個都是成天煽動百姓,在那兒冒充大尾巴狼,川內的許多百姓都受了他們的蠱惑,竟然膽子大了,我地話也不聽了,反了他們啦!”
鐵戰標穩了穩情緒,想開導兒子一番。“兒啊,你要知道的,北中國比我們強的太多了,我們不能抵抗他們的。”
誰知那鐵虎不肯認錯,徑直走到鐵戰標面前,“抵抗?我不想抵抗,我要滅了他們!告我強搶民女,告我濫殺無辜,告我強徵土地……爹您說,這四川一省地土地不都是咱家的麼,我徵了他幾畝地就敢告我……。
最可恨的是,成都那個啥子鳥北中國法院竟然開了傳票,只派了兩個武士,就要拿我到他們的衙門裡去審。您說他們還知不知道這四川的天姓啥子?”
鐵戰標皺皺眉,法院一事自一開始就是個矛盾,那時候鐵戰標曾經與北中國的人說過,但是北中國寸步不讓,最終還是鐵戰標讓步了事。自己的兒子卻不知道強敵壓境,需要變通之方,隱忍以待時,冒冒失失地給人拿住了把柄,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鐵虎殺人搶東西、欺男霸女的事情肯定都是有的。
四川儘管有山川之險,但內裡的絕大部分百姓與外面的省份同樣是漢人,我們在這裡鬧分裂獨立,這不可能嘛!而且四川在地理上是被北中國各省所包圍的態勢,人家若是逼急了,自然可以從四面八方攻進來。那時候三十萬操着落後武器的士兵如何抵擋武裝到牙齒的北中國大軍?!
儘管已經得知鐵虎公然與北中國鬧翻了臉,但鐵戰標覺得憑自己的面子,總是有轉的餘地。現在的關鍵是兒子拘禁了自己最信賴的老三,又自做主張地動了武,事情難辦得多了。
想到兒子這麼成器,鐵戰標大怒。“狗蛋!你也不看看現在的形式,非要全部家當賠進去才甘心麼?!”然後不容鐵虎在辯解,大手一揮。“你回去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宮。這件事讓爹處理吧!”
“不能去啊!”鐵虎拉着鐵戰標的手,“爹,北中國早有吞併四川之心,您這一去豈不是自己送到人家嘴裡去了?”
“你懂啥子?”鐵戰標奮力甩開了兒子的手,“我相信趙剛會遵守諾言,以前北中國四十萬大軍,我們不過三萬多,他們都沒有動手,現在更不會動手。我這麼一去,最壞是被人砍了腦袋。那北中國沒了道義,南中國的人不會任憑趙剛拿下四川的,還能把咱們家保住。”
鐵虎見勸不住父親,趕緊向自己帶來的將領們使個眼色。那些將領們一起向鐵戰標單腿點地,“稟提督,屬下都以爲虎子說得對,現在不能屈服給那些北方蠻子。”
“唔?”鐵戰標奇怪地望着這些陌生的將領,“你們竟然敢不聽我的號令,想造反麼?”
“倒也不是的,爹。”鐵虎走了過來,“我只是希望您在這裡安享太平,啥子事都由兒子處理好了。”
“反了反了!”鐵戰標向後退了一步,擡頭向外面招呼着,“來呀!把這些混蛋給我拿下!”
船艙外面忽然傳來打鬥聲。冷兵器在撞擊聲不絕於耳。
鐵戰標終於明白了。他顫抖着指着兒子和麪前將領們,“你們,你們真的造反啦!”
不多時,一名同樣陌生的將領快步跑了進來,絲毫沒理會鐵戰標,直接向鐵虎施禮:“稟大人,這裡已經肅清了。”
鐵虎滿意地衝那人一努嘴,然後轉過身來,向鐵戰標一拱手,“爹,我看您真的是老了。您還是享受晚年吧!”說完,帶着一羣將領們揚場而去,臨走沒忘記將已經攤在地上的金德福一起抓走了。
就這樣,四川省的實際掌權人,鐵虎將鐵戰標軟禁在成都,自己獨攬大權,而且封閉了入川的交通,準備與北中國政府正面對抗。
鐵虎拘禁北中國法官和其他派駐武將,軟禁鐵戰標以及封閉入川道路的消息一傳到北京,北中國上下無不憤慨,已經有許多人到北海示威,要求直接派兵入川剿滅叛亂。各地的報紙一致口徑,堅決聲討這種公然與北中國對抗的行爲。
也有感到高興的,那就是與北中國的不對的,比如美國、俄國以及法國。他們巴不得中國內亂,這樣他們就可以施展陰謀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