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了帶孩子們去動物園,顧建國自然不會食言。因爲是跟張明利他們一起來的,他就帶着幾個孩子先去找張明利,看他走不走。
到了乒乓球室,張明利的兒子張小強,正跟一個跟他年齡差不多大的孩子打球。用顧思晴的眼光看,張小強應該挺強的,最起碼每個球都能接住。
見到他們,張明利走過來跟顧建國說:“孩子讓教練看過了?”
見顧建國點頭他又問:“教練怎麼說?”
顧建國笑了笑,“教練說還可以。”他沒有到處誇耀孩子的習慣。
“教練也說我家小強不錯,讓明年夏天招生的時候參加考試。”張明利臉上帶着自豪,“這半年就讓他好好練。”
“我看你家孩子也不錯。”顧建國不知道要不要說教練讓三靜過了年考試的事情。說吧,好像在炫耀一樣,挺打擊人的。不說吧,一起來的,這個信息還挺重要。
“你們這是要走?”張明利問。
顧建國點頭,“跟着教練練了一會兒,教練說第一次練不能時間太長。”
“教練指導你家孩子了?”張明利有些驚訝。這些看孩子有沒有天賦的教練,一般都是不給孩子指導的。
顧建國嗯了一聲,“教練說我家孩子天賦還可以,讓過了年去考試。我覺得時間緊,就讓他這段時間指導指導。”
給教練錢的事情他是不會說的,誰知道會不會對教練有影響呢。
張明利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本來教練說他家小強還可以,他挺高興的,但現在跟人家比起來,明顯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那挺好,學校都讓提前考試了,說明你家姑娘天賦好的很。”張明利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還是誇了三靜。
顧建國能理解他的心情,誰都希望自家孩子是最好最優秀的。他又誇了張小強幾句就提出先帶着孩子走。
出了體育館,顧建國就在旁邊賣棉花糖的地方,給四個孩子一人買一個棉花糖。韓正平自認爲自己是大孩子了,拿着一個棉花糖影響他小少年的風度,不想要。但還是被顧建國硬塞了一個到手裡。
白白淨淨的小少年,彆彆扭扭的拿着一個棉花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萌得不得了,顧思晴看着直樂。
韓正平瞟了她一眼,隨手把棉花糖塞到她手裡,“給你養蟲牙吧。”
顧思晴嘻嘻笑,“我不怕。”
說着走到顧三靜和韓二胖身邊,三人你一口我一口,一個棉花糖一會兒就消滅了。
顧建國也不管幾個孩子之間的官司,帶着他們坐公交車去動物園。別說幾個孩子沒有進過動物園,顧建國也沒有進過。
所以這次動物園之行,大家玩的都很開心。顧思晴和顧三靜還說有空了讓老媽和大姐二姐也來看看。
幾人坐公交車先回店裡,剛下車,就見很多人往他們店的方向跑。幾人心都提了起來,顧建國一手拉一個閨女,讓韓正平拉着韓正陽走在前面,幾人快步往店裡去。
因爲走的快,到店門口的時候,顧思晴幾個孩子都有些喘。不過讓他們放心的是,出事的不是他們店,是隔壁陸燕萍家的店。
因爲有熱鬧看,店裡的顧客都跑出來看熱鬧了,顧二慧他們把門關了,正往隔壁去。
顧思晴湊到顧二慧身邊小聲問:“怎麼回事?”
顧二慧臉上帶着開心的笑,“聽說是海關的人過來查繳他們的衣服,還要當場燒了。
顧思晴驚訝的張大了嘴,“這麼迅速的嗎?”
顧二慧被她這話逗樂了,“就是這麼迅速,快走,我們去看熱鬧。”
隔壁門口已經圍了很多看熱鬧的,顧思晴仗着個子小,拉着顧二慧往裡面走。圍觀的人本來見她一個小丫頭,就給讓開了路,誰知小丫頭後面跟了長長的“尾巴”,顧二慧、顧一敏、顧三靜、韓正平、韓正陽、再後面是顧建國和王月菊。
顧建國哪好意思往裡面擠,還得笑着跟人解釋,“小孩子喜歡看熱鬧。”
裡面,七八個海關的人把衣服從店裡往外拿,還有人專門坐着登記。陸燕萍和唐邵輝低頭站在一旁,像是等待被審判的罪人。
想到前幾天陸燕萍的囂張,顧家的幾人心裡都是一陣暢快。顧二慧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小聲跟顧一敏說:“這就是邪不能勝正。”
顧一敏知道她還在爲朱玉嬌那一耳光耿耿於懷,握上她的手輕聲說:“這不,他們的報應來了。”
“同志,這些衣服真的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圍觀的人中有人問海關的人。
海關:“這些衣服都是從國外走私過來的舊衣服,具體是不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現在我們無法考證,但確實有這種可能。”
圍觀的羣衆一聽,自動把可能過濾成一定,大家開始騷動了起來。有兩個脾氣火爆買過這種衣服的人,擠到陸燕萍和唐邵輝身後,擡手就推了兩人一下。兩個人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推倒了。
“真是喪良心啊。”
“這種人就該坐牢。”
.....
周圍人開始指指點點,也不知道是誰上前先踢了兩人一腳,然後一發不可收拾,陸燕萍和唐邵輝就被圍毆了。
海關的人連忙上前阻止,等他們梳開人羣,陸燕萍和唐邵輝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但是圍觀的太多,海關的人也不知道具體是誰打的,也只能不了了之。
海關的人把衣服都拿到外邊地上,登記好後,在衣服上澆上汽油,一根火柴丟上去,衣服瞬間燃了起來。
因爲天氣冷,圍觀的有些人甚至笑嘻嘻的伸出手去烤火。
陸燕萍看着那熊熊燃燒的火,心疼的能滴血。這可是他們的全部家當。本來他們想靠着這些衣服賺第一桶金,然後再越賺越多,最後走向人生巔峰。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陸燕萍跌倒在地上哭了起來,邊哭還邊罵唐邵輝:“都是你個窩囊廢,你要是有本事,我們能走到這步田地?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