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堅信着,我們的愛是堅不可摧的。
閆寶書離開之初,陸向北瘋狂地尋找,卻一次次的無功而返。沒了閆寶書的日子,陸向北體會到了食不知味的感覺,他想念閆寶書在身邊的每時每刻,每當夜色降臨,陸向北便會不顧老閆家的人們的眼光,一個人鑽進閆寶書曾經居住過的偏廈子裡……陸向北始終都搞不懂,閆寶書爲什麼會不聲不響的離開,難道僅僅是因爲周遭人們的議論以及異樣的眼光嗎?
陸向北不相信,他不會相信閆寶書會這麼地脆弱,在他們相愛之初,兩個人的山盟海誓難道都是假的嗎?陸向北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他又找不到閆寶書而得到答案,慢慢地,陸向北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一個月兩個月,他從原本每天一包煙變成了兩包煙,日漸消瘦的他讓陸家二老看了心疼,時間一長,陸向北的母親就有些扛不住了,他心疼兒子想要把閆寶書在哪裡告訴他,卻被陸建軍攔住了。
陸建軍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和閆寶書之間存在着這樣深厚的感情,可問題是,他是一個父親,一家之主,他爲了兒子的將來,必須要忍住,長痛不如短痛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時間就是治癒內心傷口最有效的武器。
夏季過去了,陸向北依舊窩在閆寶書的屋子裡,他頹廢他萎靡,這讓老閆家的每個人看在眼裡都非常難受,閆寶福雖然沒辦法接受兩個男人的感情,可看到陸向北爲了自己的弟弟如此消沉,閆寶福的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爲了安慰陸向北,閆寶福拉着他兩個人喝了頓酒,酒桌上陸向北還好好的,可就在閆寶福裡倒歪斜地回了自己那屋後,陸向北重心不穩栽倒在地,背後靠着的是閆寶書最常用的書櫃,他抱頭痛哭,他心裡對閆寶書充滿了恨意,爲什麼你要一聲不吭的離開,爲什麼呢?你出來啊,給我一個理由可以嗎?
陸向北哭的毫無形象,就在他哭的累了,想要爬起來的時候,右手一不小心將扶着的書櫃門拽開了,裡面的東西瞬間倒了出來,陸向北低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陸向北當初送給閆寶書的那個挎包。
記憶的大門被敲門,陸向北重新坐到地上,拿過那個挎包摟在胸前,“你個犢子,你既然什麼都留着,爲什麼還忍心離開呢?”陸向北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後打開了挎包,裡面竟然只存放着一張紙?
不……不對,是一封信。
陸向北猛地回過神,驚訝又驚喜地打開了那封信,他內心祈禱着、吶喊着……當他看完了信,陸向北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澎湃,他拿着信開始在屋裡大笑,自言自語的說:“就知道你小子不會拋棄我的。”
這封信是閆寶書臨走前放在挎包裡的,因爲他知道,如果陸向北找不到他,再想念他的時候,一定會去翻他用過的東西,看來……閆寶書的這場賭=博賭贏了。
再次相見,壓抑在兩個人心中的想念終於爆發,一次有一次的翻雲覆雨過後,兩個人終於沒什麼體力了。閆寶書在洗過澡之後來到陽臺,指縫的香菸慢慢燃燒着,閆寶書眺望曼哈頓的美景,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怎麼跑外面來了?”陸向北洗完澡出來,順手從拽了牀單披在身上,走過去時將閆寶書抱在了懷裡。
閆寶書微微歪着頭,用臉頰輕輕蹭着陸向北的臉,笑着說:“很高興、很幸福、很滿足,我覺着啊……這輩子活的值了。”
陸向北哼了一聲,湊過去輕輕咬了一下閆寶書的耳垂,“如果我不來,你都不知道回去的?”
閆寶書笑道:“回去就前功盡棄了,你爸媽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就你聰明,留了線索不知道放在明顯的地方嗎?非要讓我千辛萬苦跟破案似得才找到。”陸向北也很滿足,他緊緊抱住閆寶書,“真好,你沒有離開我。”
“怎麼會呢。”閆寶書眼睛微微溼潤,“後悔嗎?”
“後悔什麼?”陸向北語氣溫柔道:“你不是也放棄了一切來紐約等着我了嗎?所以,爲了你放棄什麼都是值得的。”陸向北閉上了眼睛,輕輕一吻後說道:“愛你不悔。”
“嗯,愛你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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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年裡,陸向北留在了曼哈頓,他和閆寶書開始爲了一條嶄新的道路而共同努力着,並肩前行,不再孤獨。他們回國的時候已經是九八年了,他們來到了北京,閆寶龍帶着兩個妹妹來接機,一見面兄弟姐妹就抱成一團,哭訴着思念之情。
閆寶龍兄妹都沒提有關於閆寶書和陸向北之間的事情,因爲在他們的心裡,他們已經默許了這段感情,默認了陸向北這個“哥哥”的存在。
閆寶書和陸向北回國並不是來探親的,而是回來做調查開公司的,在起步階段,閆寶書通過閆寶龍在學校裡的關係,以及到了社會中的資源,成功地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人才,有會寫歌的、會作曲的、會寫劇本的、會跳舞的等等,這些人都是懷揣夢想來到了北京,他們爲了夢想寧願少要錢,也要跟着閆寶書一起幹,因爲他們堅信着,這是一條能夠成功的道理。
閆寶書在有了陸向北這個強大的內心後盾以後,做起事來也能夠無所顧忌大展拳腳,或許這也是閆寶書得到了上天的眷顧,他在九八年的年底,在北京成功地擁有了一家屬於自己的經濟公司,他和陸向北共同執掌這個公司,而閆寶龍也憑藉從小在文工團的經驗榮升爲當家一哥。
閆寶書對閆寶龍還是存了私心的,他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夠走的更好,所以在資源上從不摳門,儘可能地滿足他的條件,當然……前提是要符合他的形象。
閆寶龍從前不火,那是因爲他喜歡參演一些冷門電影,再加上沒有背景,很難拿到心怡的角色,可現在不同了,他的角色全都是閆寶書替他量身打造又或者特意尋找的,因此,閆寶龍再幾部電影之後,徹底成爲了家喻戶曉的電影明星。
閆寶龍的星路並不順暢,但也不算坎坷,用大器晚成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九九年,閆寶書和陸向北已經步入了中年人的領域,可從外貌上來看,還是非常年輕的。閆寶書似乎習慣了微笑,在外人看來非常溫和,倒是陸向北,自打經歷過了閆寶書不告而別之後,整日就愛板着臉,唯一能夠看到他笑起來的,大概也只剩下閆寶書了。
閆寶書和陸向北的娛樂經濟公司在經歷了許多坎坷之後終於穩定了下來,於是在九九年春節時,閆寶龍帶着兩個妹妹來了,他們提議過年回老家,在這個提議達成的當天夜裡,陸向北在被窩裡問閆寶書,“怕嗎?”
“怕什麼?”
“我爸媽!”
“嗨,我還以爲你說街坊四鄰呢。”閆寶書嘻嘻哈哈的,“你爸媽我還真有點露怯。”
陸向北微笑道:“別怕,醜媳婦兒遲早是要見公婆的。”
三天後,閆寶書等人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如今的老閆家已經今非昔比,在閆寶書離開了之後,服裝廠和酒店都有自家人的努力,富裕起來完全不是問題,再加上陸向北把水上城堡的法人轉給了閆寶福,如今的閆寶福也多了幾分老闆的氣派。
這裡必須要提一下閆玉芬和靜兒了,這兩個要強的女人都有了自己喜歡的人。靜兒爭強好勝之心不僅僅是體現在事業上面的,還有夫妻之間的,能夠忍受她這個脾氣的,一定是個非常好的男人,從不與她爭地位,奪高下,反而對她百依百順,用靜兒自己的話說:“我走運,遇上了個這麼好拿捏的男人!哈哈哈哈哈。”
閆玉芬則不同了,她在解開了和高百川的心結後,因爲一次去外地出差,竟然邂逅了她的白馬王子,一個來自於俄羅斯的高大男人,比閆玉芬大三歲,是個非常懂得浪漫的人。他們的結合讓閆寶書非常高興,他祝福他們,唯一有些遺憾的是,閆玉芬的年紀有些大了,想要個孩子就……不過還好,這個俄羅斯的男人並不在意。
除夕當天,老閆家一家人來到了閆永貴夫婦的墳前掃墓,閆寶書和陸向北雙手緊握,輕聲地說:“爸媽,我們都很好!”
給閆永貴夫婦上完墳,閆寶書和陸向北出了墓園,他們沒有和閆寶福這些人一同回去,閆寶書說:“向北,我們去看看小海吧!”
作者有話要說:寶書和向北、還有四寧和海棠的這兩章番外真是寫的我自己好開心好感動,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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