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宋玉龍有些尷尬,他望了一下李陽,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龍華雲就來勁了,立即說道:“對,玉龍兄,你們飛泉宗的那個第一天才呢,來了沒有?”
宋玉龍不好說,又不想得罪楊惜文,只好說道:“我怎麼知道他哪裡去了,你問李風鶴。”
“沒錯,李風鶴,那個李陽不是你們李家的人嗎,他在哪裡,把他叫出來,我跟他較量較量,看他這個第一天才有沒有水份,是不是吹牛皮。”龍華雲這囂張個性不改,立即對李風鶴說道。
李風鶴難說嗎?而這時賀秋薇玉秀目又往他身上瞅去,他也喜歡賀秋薇玉,這讓他很爲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他們幾個人中,只怕龍華雲不知道楊飛就是李陽。
“這個李陽,我倒很清楚。”李陽哈哈地笑着說道,在場不知道的學生是向李陽望去,而飛泉宗的弟子,臉色就有些古怪。
“小同學,你清楚什麼,說來聽聽。”龍華雲理所當然,好像李陽非要說給他聽一樣不可。
李陽啐了一口唾沫,擺出一副說書的架子,說道:“這個李陽,說起來,那是三天三夜說不完。飛泉宗千年難出的天才,舉世無雙的天才,一個了不起的天才,入飛泉宗三四年,從一個沒有魂力凡人,達到真之章第一層。失去魂力幾年後,又在一年時間,重新練回了真之章第一層。如此的天賦,放眼整個大陸,找不到第二個……”
李陽說起來是滔滔不絕,如數家珍一樣,李風鶴、宋玉龍、以及知情的飛泉宗弟子,就以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李陽,世界有竟然有這麼臉皮厚的人嗎?自己吹噓自己,而一些不知道李陽身份的人,就聽得津津有味,雖然他們聽過李陽的事,但,現在從李陽口中說出來,那是栩栩如生。
龍華雲聽得是躍躍欲試,想跟這個李陽打一場,看他厲害還是李陽厲害。
賀秋薇玉露噁心的模樣,這個臭不要臉的,還是和以前一樣,死不要臉,臉皮比什麼都還要厚。
楊惜文都臉發紅。
不過,說到高興的時候,李陽突然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呢,李陽第一天才,有個屁用,他再牛,也牛不過我。我爸有的是錢,李陽一個窮光蛋,有什麼了不起的,下次我遇到他,我就讓我爸把他請來給我做保鏢,哼,第一天才給我做保鏢,你說本少爺是多拉風,配得上我這個雲都首富少公子的身份……”李陽是裝傻,裝得特別的惡俗。
李陽突然話鋒一轉,讓剛纔聽得津津有味的同學,都噁心地看了他一眼,剛纔他贊李陽贊個滔滔不絕,無非是想襯托一下自己,像這種俗氣噁心的人,實在是少見,臉皮之厚,天下無敵。
李風鶴、宋玉龍是臉色特別的怪異,死瞅着李陽,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賀秋薇玉呸了一聲,楊惜文哭笑不得。
龍華雲瞅着李陽,說道:“小同學,你老是吹噓你家有很多錢,你怎麼穿得這麼寒磣。”說着,上下打量李陽一眼,挖苦說道。
李陽此時穿的,是很簡樸,和他自吹的他爸很有錢,完全是兩回事,在他身上,看不出有錢的影子。
龍華雲這麼一說,不少同學都往李陽身上瞅去,見李陽穿着這麼寒磣,都不由多瞅李陽幾眼,覺得李陽在吹牛。
“切,龍華雲,你懂什麼,你看我像是一個暴發富嗎?我是一個有修養,有內涵的貴公子,在哪裡,都很低調,低調,你知道什麼叫做華麗的低調嗎?”李陽一點都不害臊,反而嘿嘿地笑着說道。
他是逗龍華雲逗上癮了,索性裝瘋賣傻,讓別人不會把他跟李陽聯繫起來。
“呸,你這叫華麗低調,到處吹噓,也叫低調。”龍華雲一點都不給李陽面子,不屑地說道。
“不錯,如果你這麼有錢,就不會還用一把大鐵劍了,有錢就買把像樣的法寶來。”這個時候,有同學揭李陽的短。
果然,許多同學都往李陽手在的那把大鐵劍一瞅,都鬨堂大笑。
李陽搖頭晃腦地說道:“這個你就不明白了,你沒聽過嗎,魂修之人,切莫貪戀身外之物,想達大道,就應拋劍棄器,真正的修道巔峰,是以萬物爲器,我人生的志向,就是向巔峰衝刺,所以,法寶形形色色,在我眼裡,都是浮雲,在我心裡,鐵劍也是法寶,枯草也是法寶。”李陽這番話,事實上是他爺爺的那番話蛻變而來的。
不少同學都覺得噁心,這小子太不要臉了,窮人還死撐,死要臉子裝富人,這個時候,不少人都不屑跟李陽站在一起了,離他遠遠的,一個吹牛,死要面子,裝富人,臉皮厚,不知廉恥之人,跟他站在一起,都有辱自己身份。
其他學生是這樣想的,但,發懶坐在一旁的老師卻目光投在李陽的身上,露出一道精光,這種話,並不是任何一種人都能隨便說得出口的,他不由仔仔細細地打量李陽一番。
見李陽吹牛吹得沒譜,龍華雲都覺得沒勁,不去跟他說話,都不由覺得丟臉,跟他站在一起,就是有辱自己身份。
一天不到時間,李陽在所有同學中留下惡劣無比的形象,吹牛,不要臉,裝富人等等,如果說,今年新生誰最受歡迎,答案或者有好幾個,但,如果問,今年新生中,誰最讓人討厭,答案肯定只有一個,那就是楊飛這個新生。
見其他同學都離開了,李陽不由翹了一下嘴角,那懶洋洋的笑容爬上了臉龐,有時裝瘋賣傻,也還實在有意思,他真的很久沒有這樣玩過了。
“師兄,你太丟人了。”楊惜文嗔了一聲,低聲說道。
李陽悠悠地說道:“誰說師兄丟人了,一天之內,你師兄就成爲學校的名人,只怕,很多人都會記住楊飛這個名字,不會問李陽這個名字。不論是臭名聲,還是好名聲,反正現在你師兄都是名人。“
楊惜文是哭笑不得,恢復魂力之後,師兄不單是開朗了,心態反而是更豁達了。
那幫老師點名的學生,一一點名,點到名字的學生,都上去露上一手,很快點到李風鶴、龍華雲他們,他們都是心高氣傲的主,所以,他們上去之後,都露出一手厲害的魂技,當然,他們也不是傻子,也保留了自己的殺手鐗,看到他們這麼厲害,引來不少崇拜和愛慕,也有羨慕和嫉妒。
李陽含笑,看李風鶴他們出手,宋玉龍的套路他倒熟悉,飛泉宗的魂技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而賀秋薇玉他們的套路,李陽記在心裡面,並在他們出手的時候,尋思找出他們的破綻,把他們的優勢和不足,一一記在心裡面,在意軒小重天競賽的時候,他和這些人遲早要打一場的,所以,掌握消息越多,對他越有好處。
“楊飛。”當點到李陽的時候,李陽跳上了場,當然,李陽不會像楊惜文上場那樣受到無比熱鬧的迎歡,反而是招來不少鄙視、不屑的目光。
李陽拍了拍胸膛說道:“我最厲害的,就是力氣,無窮的力氣。”說着,大喝一聲,把一旁的巨石扛了起來,像青蛙跳,連跳了十幾米,這讓在場的不少學生看得都吃驚,沒想到這個吹牛王還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不過,大家對李陽的驚訝和好感,被他下一句話所破壞了,李陽回來後,把巨石往旁邊一樣,對在場的所有學生笑嘻嘻地說道:“我要練成一身無窮的力量,以後好扛我爸的銀子,我爸的銀子太多了,在倉庫都堆不下去,我若力氣不夠,只怕以後會累死。”
聽李陽這話,所有學生都唾棄他,這個吹牛皮的,一時不吹牛,會死呀。
“你力氣的確大,就到力派系這個班級去吧,你最好練巨錘這樣的兵器,對你有好處。”老師說道。
李陽一搖頭,說道:“不,老師,你錯了,我練力量是給我爸扛銀子的,不是用在魂修的。”
“楊飛,你惡不噁心,窮就窮,裝什麼富人。”有一個女學生就看不過眼了,呸了一聲,感到噁心。
所有同學都對李陽沒有好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李陽卻一點都不在意,懶洋洋地笑起來。
“那你學什麼?”老師問道。
“散技。”李陽說道。
“學散技,就到我門下。”這個時候,上節課的莫居老師竟然走過來,說道。
李陽忍不住瞅了這老師一眼,答應了。
分班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當分班完之後,同學也都散去了,當然,其他學生都不願意跟李陽在一起,只有楊惜文跟李陽在一起。
這就讓一些學生感到奇怪了,楊惜文出身高貴,而且修爲很強,人長得又漂亮,爲什麼非要和這種吹牛的人在一起。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