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槐走了之後,紅螺夫人讓下面的僕人準備好沐浴之物和熱水,然後她親自的爲李陽推着輪椅向裡面走去。
身後紅螺夫人推着馬車,陣陣誘人的幽香傳來,能聽到紅螺夫人均勻的呼吸,甚至能感受到紅螺夫人的熱氣,但是,在此時此刻,李陽卻沒有那個心思享受這個豔福,他表面看起來是平靜無比,但,心裡面卻是千迴百轉,他心裡面閃過千百個方法來應付眼前的局勢,但,都不是理想的方法。
這時,已經到了沐浴的地方,只見室內有一個水池,見水池的裝飾,只怕,這是紅螺夫人平日裡沐浴的地方。
水池此時是熱氣嫋嫋,溫湯清可見底,想象一下,在這溫湯池中,有這麼一個性感美麗的人兒侍候着自己更衣沐浴,這是多麼旖旎的事情,多麼香豔的事情。
“都下去吧。”紅螺夫人打發了室內侍候着的女婢,然後轉過輪椅,望着李陽,淡淡地說道:“現在這裡沒有外人,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話要說,你儘管可以說。”
李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故作平靜地說道:“我們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
這時紅螺夫人的神色很奇特,似笑非笑,緩緩地說道:“你膽子夠大的,這時還能如此對我說話。”
李陽心裡面一沉,頓覺得不妙,但,此時他沒有退縮,目光反而迎上紅螺夫人,說道:“我們是夫妻,爲何我就不能膽大?你說呢?”
李陽這話夠放肆的,有惹怒紅螺夫人之意,最好她是拂衣而去。
李陽那落然的目光望來,特別是這大膽放肆的話,讓紅螺夫人臉色一凝,但,很快又露出淡淡的笑容,很美麗知性的笑容,緩緩地說道:“讓我抱你進沐池吧。”
看到紅螺夫人的神態變化,李陽心裡面有底了,此時,如果自己真的讓她抱起,自己的命就交在她手中了,李陽說道:“雖然你夫君已經殘廢了,但,還是能行的。”
李陽這話是一語雙關,紅螺夫人聽得臉一紅,但,立即冷下了,目光一厲,不過,然後又露出淡淡的笑容。
此時李陽一拍扶手處,身體騰飛而去,在空中漂亮地轉了一圈,落在了池中,剛好落在湯池的臺階上,他平穩地坐在那裡,大半個身體侵在水中。
紅螺夫人望着李陽,寒光從秀目中一掠而過,含笑,溫和地說道:“我幫你寬衣擦背。”
“好。”李陽竟然很平靜地說道。
李陽如此痛快的答應了,讓紅螺夫人都爲之一怔,回過神來,緩緩地踏入湯池,向李陽走去,熱水,已經溼了她的衣裙,但,她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緩緩地趟過熱水,向李陽走去。
“夫君,今天是我們的什麼日子?”紅螺夫人走近,她吐氣如蘭,突然如春意嫵媚地說道。
李陽一怔,難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不成?
就在李陽一怔的剎那,紅螺夫人突然出手,手如閃電,扣向李陽。
“你中計了。”李陽大笑,以指化劍,刺向紅螺夫人,劍指瞬時擊中了紅螺夫人這一招的破綻。
原來李陽早就有提防紅螺夫人的心思了,在入池的時候,李陽已經隱隱猜出,自己的僞裝已經暴露了,所以,時刻提防紅螺夫人,所以,紅螺夫人問他今天是什麼日子的時候,李陽故作驚愕,引紅螺夫人出手,露出破綻。
李陽的劍指擊中了紅螺夫人的手腕,紅螺夫人手腕一麻,李陽與紅螺夫人的修爲相差太遠了,李陽不見得能傷得着紅螺夫人。
但,紅螺夫人卻一怔,吃驚無比,道:“鐵劍九式!”
李陽以指代劍,剛纔這一式,正是鐵劍九式的第三式破掌式.指破。
就在紅螺夫人一怔的剎那,李陽動作如石火電光,一下子扣住了紅螺夫人的手腕,紅螺夫人頓時失利,右手一麻。
但,紅螺夫人也不是好惹的,左掌立即拍出,掌上竟然帶着淡紅跳動的火焰,掌拍來,池中的水立即沸騰起來,這掌的殺傷力可怕的程度,是可想而知。
李陽覺喝一聲,也揮掌迎了上去,李陽使的是赤煉手!儘管紅螺夫人的掌焰高溫得嚇人,但,李陽自持自己的赤煉手不怕任何高溫,所以,硬撼一手!
在此之前,紅螺夫人已抱有對李陽戒備的心思,而李陽也一樣,他們兩個人一動起手來,都動了真章,每招一式,都是充滿了殺機。
但,李陽錯了,李陽的赤煉手,甚至可以不怕靈器級別的法寶,而且耐高溫,經受得起高溫劇毒的侵襲,他的赤煉手就是在高溫和劇毒中練成的。
但,李陽的手掌跟紅螺夫人的玉手一觸之時,李陽頓感到五臟六腑如同火燎一般,疼痛難受,感覺手掌如燒焦一般,而且紅螺夫人的魂力是勢如破竹,衝破了李陽的防線,如果不是李陽的神力擋住一波,只怕他被這一掌震得臟腑皆碎,儘管如此,李陽內腑仍是受了傷,嘴角流出血絲。
但,李陽還撐住了,接下這一掌,實在不易,一掌接下來,李陽就頓時明白,自己跟紅螺夫人,差好幾個檔次,她比許天南厲害許多。
但,紅螺夫人卻沒有追擊,臉色劇變,失聲驚呼道:“混金融地破天手!”
紅螺夫人失神這一刻,李陽反擊,一下子扣住了紅螺夫人的玉手,李陽立即變招,舒手箍腰,一隻手就圍腰鎖住了紅螺夫人的雙手了,另一隻手立即按住紅螺夫人的胸部,紅螺夫人一旦敢動手,李陽掌力一吐,把她擊斃。
當李陽圍腰鎖住紅螺夫人的玉手之時,紅螺夫人才回過神來。
如果硬拼的話,三個李陽也打不過一個紅螺夫人,但是,紅螺夫人兩次失神,這是魂修者的大忌,作爲魂修者,在臨敵之時竟然失神,這絕對是致命的破綻。
紅螺夫人也沒的反抗,只是臉色煞白,好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失色地問道:“你是天檀聖域的人?”
李陽一怔,天檀聖域,就是爺爺口中的聖域!這名頭他聽過。自己怎麼可能和天檀聖域扯上了。
見到紅螺夫人臉色煞白,李陽也沒有裝自己是天檀聖域的人,磊落地說道:“夫人,你猜錯了,我不是聖域的人,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紅螺夫人好不容易纔真正的回過神來,目光中帶着驚訝,打量着李陽,緩緩地說道:“那你是什麼人?”此時她仍能保持如此從容,已經很不錯了。
李陽或者不知道,混金融地破天手,是天檀聖域的絕學。
“我只是雲翠國一個小門派李家的一個弟子。”此時已經揭破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李陽磊落地說道。
紅螺夫人不盡相信,打量着李陽,李陽也沒什麼虧心的,雙目坦然迎向紅螺夫人的目光,李陽這坦然豁落的目光,讓紅螺夫人看不出哪裡有破綻,反而,李陽這磊落坦然的目光,給了紅螺夫人深刻的印象。
“我就奇怪,夫人,我哪裡露出了馬腳,你竟然這麼快就懷疑我是假冒的?”李陽看到紅螺夫人打量着自己,李陽也磊然,反而是鬆了一口氣,此時不用躲躲藏藏,雙方應該可以開誠佈公的時候。
李陽已經明白,自從自己踏入紅螺夫人居住之所的時候,紅螺夫人已經對自己動疑了,李陽仔細地想想,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地方露出破綻吧,這是李陽想不明白的地方。
“紅螺谷的事,焉能瞞得過我,自許天南有替身起,我就知道谷中的許天南是假的了,只不過,以前的假貨,沒你大膽,一直龜縮在他住居,你遊紅螺谷時,我就知道假貨換人了。”紅螺夫人冷冷地說道。
以前許天南的替身一直龜縮在住處,紅螺夫人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一次李陽遊紅螺谷,紅螺夫人,頓感到不妙,以爲許天南這個替身是暗中觀察紅螺谷的佈置,欲對紅螺谷不利,所以,紅螺夫人就主動出擊。
李陽越鎮定,紅螺夫人就一直摸不清這個假冒貨的底細,所以,想出其不意的制住他,沒有想到,紅螺夫人反而是吃了虧。
李陽一怔,他自以爲自己和陳槐的僞裝是神不知鬼不覺,沒有想到紅螺夫人早就已經知道了。
“不管如何,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夫人,我也不願意做許天南的替身,只不過,我落入他的手中,不得不這樣做,現在是困於紅螺谷中,被逼演下去。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中,夫人,我們談一個交易如何,你讓我離開紅螺谷,我告訴你一個對你極有利的消息。”李陽笑着說道。
“只怕不見得,我要奪你性命,你早就死了。”紅螺夫人臉色一沉,臉如冰霜,冷冷地盯着李陽。
李陽此時立即覺得自己腹部微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頂住自己的腹部,但,從這東西的寒氣感覺來說,應該是極爲鋒利的東西。
這難怪紅螺夫人落入李陽的手中,竟然還能鎮定,不爲自己性命擔憂,原來他還有殺手鐗。
此時,李陽不能低頭去看,怕被紅螺夫人襲擊,鎖住她腰肢和玉手的手臂收得更緊,大手更緊貼着紅螺夫人的胸脯,一旦紅螺夫人動手,他也同歸於盡,掌力一吐,擊向她的胸膛。
李陽穩住心神,磊落地一笑,儘管看不到李陽的面目,但,就算是作爲敵人的紅螺夫人,都能感受到李陽那陽光爽朗的笑容。
“夫人,就算你能殺了我,別忘了,此時你也在我手中,如果我掌力一吐,夫人你也香消玉殞。”李陽說道。
如此的親近,李陽都不由心一蕩,但,現在不是心思飛揚的時候,李陽說道:“夫人,冒犯了,我很抱歉。”
紅螺夫人又羞又怒,秀目狠狠地盯着李陽。李陽也不由無辜地看着紅螺夫人,他又不是有心占人家的便宜,只好無奈地聳了聳肩。
“夫人,我們談談如何?我並不是一個自願做紅許天南走狗的人,我只是落入他的手中,被逼而己,對夫人絕對沒有敵意。”李陽誠意十足,坦然的目光望着紅螺夫人。
望着李陽那坦然磊落的目光,紅螺夫人的芳心也動搖,最後,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如果你有誠意,先拿下你的面具。”
李陽想了一下,就鬆開圍鎖着紅螺夫人腰肢和玉手的大手,但,另一隻手貼着她胸脯更緊,畢竟自己的性命還在對方的手中,李陽也不得不慎重,如果紅螺夫人突然反悔,他拼命也一掌擊向她的胸膛,就算殺她不死,只怕,也受重傷。
而李陽的大手如此緊貼着自己的胸口,讓紅螺夫人又羞又怒。
李陽鬆開鎖圍的大手之後,緩緩地拿下了自己的面具,也拿出了含在自己口中的物件,望着紅螺夫人說道:“夫人,這一下,你滿意了吧。”
紅螺夫人也沒有想到李陽是如此的年輕,不由爲之一怔,雖然李陽不是那種很帥氣英俊的人,但是,卻很有特色,那種開朗磊落的氣息,讓人看到就覺得爲之信任,特別是他那散懶的神態,讓人看着也爲之舒服。
紅螺夫人從失神中回過神來,臉一燙,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不是自願,又爲何給許天南效命?”
“這話說來長。”李陽說道,把自己殺了許天南的替身,潛入老廟偷聽,後來露出馬腳落入許天南手中的事說了一遍,李陽沒提陳槐的事,只是說自己用自己的秘傳心法衝破許天南的禁錮,伺機伏擊,離開紅螺谷。
聽到許天南勾結魅門、秦遊君、陰癸宗等等勢力攻打紅螺谷的時候,紅螺夫人是氣得渾身發抖,目光露出殺機,恨恨地說道:“這些年來,他以替身留在谷中,不再回谷,以爲他已有悔改之心,躲在外面,沒有想到,竟然是死心不改!”
李陽不知道他們夫妻是爲何而鬧翻,但,見他們夫妻都對彼此起了殺機,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複合。
看着眼前美麗動人、性感誘人的紅螺夫人,如此尤物,李陽心直口快,不由讚歎,說道:“許天南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紅螺谷又是如此的世外桃源,有如此光彩照人、美麗動人的妻子,竟然還往外面跑,這真是不懂珍惜。如果換作是我,那是隻羨鴛鴦,不羨仙。”
“你胡說什麼!”說到許天南,紅螺夫人頓怒,怒視李陽。
李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是閉上嘴,含着笑不語。
紅螺夫人恨恨地瞪了李陽一眼,無疑,李陽剛纔的話觸了紅螺夫人的怒,看來,她跟許天南真是有着很大的仇恨。
兩個人相視,一時間兩個人說不出話來,氣氛顯得怪異。
紅螺夫人立即感受到李陽的反應,又羞又怒,斂住神色,冷冷地說道:“你現在可以鬆手了吧。”
李陽就算臉皮再厚,此時自己手緊貼着人家的胸口,也不由臉一紅,狼狽的收回自己的大手。
紅螺夫人也收回了自己的手,李陽沒有看清楚她手中的是什麼東西,只見是寒光一閃就不見了。
“你現在這樣回去,就不怕老僕懷疑你?既然你說出了這事,你可以離開紅螺谷,老僕我自會處理。”紅螺夫人冷聲地說道。
“多謝夫人,至於老僕,就不敢動勞夫人了,我能應付他。”李陽心一驚,怕陳槐暴露,急忙說道。
紅螺夫人也沒說什麼,冷哼一聲,爬出湯池,此時美少婦全身是溼透了,裙子剛貼着身體,李陽忍不住多瞅了幾眼。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來。”紅螺夫人回過頭來,冷冷地說道。
李陽尷尬地笑了笑,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