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執事他們的叫聲,李陽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牧夜帝竟然會前來給自己恭賀。
李陽忙是趕到山門前,只見牧夜帝三個人已經是站在了那裡,而李執事和賀秋雲已經是臉色發白呆呆站着,雙腿都直打顫。
他們兩個人只怕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能在有生之年能見到七聖之一的牧夜帝,這實在是讓他們不敢想象。
在魂修者心目中,七聖是高高在上,七聖是無數魂修者所崇拜的偶像,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在室七聖這樣的境界。
所以,不知道有多少的魂修者都希望在有生之年見到七聖之中的任何一個,這絕對是一種榮幸。
可惜,七聖中,三大域主,基本上很少露過臉,易楚帝己死,伏隱重更是隱居不出,聖傑劉半農失蹤,而浪天草也就是這一二年才露過臉。想見七聖,談何容易。
李執事和賀秋雲都做夢沒有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能見到七聖之一的牧夜帝,而且還是牧夜帝親自來拜訪。
“孩子,怎麼,怕我垂涎你九壘穴不成,開宗立派,竟然也不告訴我一聲。”看到李陽,牧夜帝倒是很慈祥,猶如長輩。
面對牧夜帝,李陽都不知道是什麼情緒,不共戴天的仇人,不像,雖然他殺死了易楚帝,但,李陽恨不起他,事實上,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我是沒有想到前輩會出來走走,我是怕打擾前輩修行,所以沒告知。”李陽只好苦笑地說道。
牧夜帝笑了笑,他笑起來很好看,一種憂鬱的優雅,一種淡然的高貴,牧夜帝年輕的時候,一定是迷倒很多女人。
“聽到九壘穴開來,所以,我想來走走,也給你開宗立派祝賀一下。”牧夜帝笑了笑,說道。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代霸者的氣勢,相反,像是一個親切的長輩。
“夜帝來,李陽迎歡至極。”李陽忙是說道。
牧夜帝看了看李陽,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能聽到你這樣的話,我很高興,靜劍的豁達,這點,你很像她。”
李陽不由苦笑了一下,還好只是豁達,不是容貌,如果他的容貌是像了靳靜劍,別人瘋不瘋,他就不知道,他肯定是瘋了,讓男人垂涎三尺,那絕對是無比噁心。
“前輩裡面請。”李陽說道。
牧夜帝輕輕地點了點頭,和李陽並肩而行,很平易近人。
當李陽和牧夜帝走了之後,李執事和賀秋雲兩個人雙腿顫了一下,兩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們兩個人相視了一眼。
在他們兩個人心目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從牧夜帝對李陽的態度來看,牧夜帝是對李陽很好,如果李陽真的是得到了牧夜帝這樣的強者支持,他絕對是強大,所以,李執事和賀秋雲都是爲之駭然,有牧夜帝的支持,李陽強大起來,那是遲早的事情,這個時候,他們都不由覺得幸運,幸好自己是跟了李陽,如果選擇與他爲敵的話,只怕,一輩子都不可能翻身。
當李陽跟牧夜帝並肩走進來的時候,場面是一片的安靜,靜得連銀針掉地都能聽得到,所有的目光都集在了他們的身上。而牧夜帝緩步而行,在衆目注視之下,他猶如閒庭信步一樣,那種自在,那種安步當車,不是誰都能學得來的。
東海王他們都站了起來,畢竟,九大門派和三大域的關係很微妙,九大門派也很清楚,三大域出手的話,他們九大門派必遭殃,東海王他們都對牧夜帝鞠了鞠首。
牧夜帝笑了笑,說道:“赤侯、凌王與諸位都不用如此客氣,夜帝這次來,只是給李陽這孩子捧捧場,無公務在身,大家隨便,用不着拘禮。”
牧夜帝如此說,東海王他們打了招呼之後,都坐下了。
只是左青山和白居易是盯着牧夜帝不放,畢竟左青山和白居易是易楚帝的舊臣,對牧夜帝肯定是有些不善。
牧夜帝當然是看到了,他笑笑,說道:“左將軍和白先生若有什麼不快,隨時來找夜帝,不過,今天是李陽這孩子的大喜之日,以我看,大家都開開心心吧。”
左青山和白居易是坐下了,易楚帝的仇都過了六千年之久了,過去的該過去了,今天是李陽開宗立派的日子,他們也不願意看到在這裡有什麼衝突,這對李陽不好。
“孩子,你們繼續吧,用不着招待我。”牧夜帝對李陽說道,然後他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來了,不加留意,只怕誰都不會注意到牧夜帝。
牧夜帝對李陽如此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如長輩對晚輩一樣的關愛,讓在場許多前來恭賀的魂修者都爲之震驚,特別是那些心情不軌的魂修者。
此時,沒有任何人敢李陽的主意,沒有任何人敢打九壘穴的主意,看牧夜帝的態度,無疑他是擺明支持李陽了,誰敢與七聖爲敵?
李陽的開宗大典繼續着,今天的開宗大典,絕對是重磅級別的,九大門派到場,九尊來了二位,五駿來了二位,最後連牧夜帝都來了,如此重磅級別的開宗大典,只怕是除了九大門派這樣級別的門派才能相媲美之外,沒有哪個門派的開宗大典可以與李陽的天易門開宗大門相提並論了!
正是因爲如此重磅級的開宗大典,讓天易門一夜之間成名,響徹了整個大陸,所有魂修者都知道,天易門不單是擁有了大陸唯一的九品福地,而且和九大門派、陽神殿都有着很好的關係,放眼天下,當今門派,有幾個門派能與天易門一比?
所以,今天之後,大家都記住了一個新興的門派——天易門,一個高深莫測,一個來歷無人所知的門派。
就算是九壘穴再誘人,再讓人垂涎三尺,大陸沒哪個門派敢對天易門打主意,除非是想與九大門派、與陽神殿爲敵了!
當李陽的開宗大典結束之後,那些回去的賓客,都忍不住向自己認識的人吹噓一番,都在吹噓地說,這開宗大典是如何的壯觀,是如何的宏大,天下魂修者都來朝,人山人海。他們又在吹噓自己見過九大門派的代表了,特別是如何見到了九尊之二的赤衣侯和東海王了。
最成爲他們談資的是,他們見到了七聖之一的牧夜帝了,在他們口中形容下,牧夜帝成了舉成無雙,連行走都雲彩相伴的神仙人物,還有一些人特別特別地吹噓,自己跟牧夜帝談上話了,牧夜帝還對自己點拔了一下。
不知道有多少魂修者,特別是那些小門小派的掌門人,回去之後,是特別特別的向自己門下弟子吹噓一番,參加天易門的開宗大典,是如何如何的榮幸,不是一般人能加參的。
如此一來,參加天易門的開宗大典,成了他們在別人面前炫耀的一大資格。
也正是因爲如此,使得天易門一夜成名,所有的人都知道,大陸中興起了一個了不起的大門派,叫天易門。
不過,李陽天易門開宗大典這一天,的的確確是熱鬧,開宗大典之後,有些前來參加大典的賓客當天就回去了,有些賓客是留在了蘭葉山,都受到很好的招待。
至於九大門派和牧夜帝,李陽是接到他們去九壘穴去走走,但,也不是全部都去了,左青山和白居易早就去看過了,再加上他們兩個人都有事在身,也不多停留,李陽的大典過後,他們跟李陽談別了一會兒,就離去了,趕回雲都。
離開的還有劍擘劍、法華寺以及七彩閣,劍擘劍的弟子急急匆匆離去,似乎有要事在身,大典之後他向李陽告別,就匆匆離開了。
法華寺的僧人一向都是隱修,他們不愛熱鬧,這位代表沒往熱鬧裡湊,李陽也能理解,所以,李陽也沒挽留法華寺的弟子。
至於七彩閣的弟子,李陽更沒有挽留,因爲在左青山臨走的時候就交待了,七彩閣自從許金章死了之後,他們自顧都不及,更別談理外界的事了,這一次李陽開宗大典,他們來參加,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李陽知道七彩閣弟子急忙趕回去是有內務事,也沒挽留。
李陽主要是帶東海王和赤衣侯他們走走,逛逛九壘穴。
倒是牧夜帝,沒跟李陽到處逛,他對九壘穴一點都不陌生,進了天易城之後,牧夜帝就對李陽說道:“孩子,你不用招待我,你招待赤侯他們吧,我想在棲鳳樓坐坐。”
見牧夜帝這樣說,李陽同意了,因爲他聽爺爺說過,棲鳳樓是他外祖母靳靜劍最喜歡的樓閣,當時他爺爺剛搬進九壘穴的時候,也常站在棲鳳樓前面很久,常常站在那裡發呆。
李陽帶着東海王他們遊歷了一番,走馬觀花一般逛完了九壘穴,東海王和赤衣侯他們兩個人與李陽在廳中獨自談談。
“孩子,這次我們來,主要是兩件事,一,恭賀你開宗大典,二,就是你和聽雨她們的婚事。”首先開口的是東海王。
“聽雨出關了?”聽到這話,李陽不由爲之一喜,急忙問道。
“喂,李陽,你這什麼心態,你只問凌丫頭出關沒有,怎麼不問一下我女兒出關門有。”赤衣侯冷冷地瞪了李陽一眼,說道。
李陽尷尬,只好說道:“前輩。”不過,這時赤衣侯那殺人的目光瞪來,李陽只好忙是改口說道:“爹,瀲瑤出關沒有?”
“嘿,告訴你吧,我家丫頭,比聽雨提前出關,她應該是來你雲翠國了,不過,不知道那丫頭跑到哪裡去了,以我猜,她肯定會找你。”赤衣侯嘿嘿地笑着說道。
聽到這話,李陽臉一下子耷了,這就惹來赤衣侯不高興了,他瞪了李陽一眼,說道:“李陽,你這是什麼表情,聽到凌丫頭要出關了,你就高興得蹦起來了,聽到我家丫頭來找你了,你就像是死了父親的表情,是不是不滿意呀?”
李陽苦着臉,說道:“爹,這不是我不滿意的事,我知道,我能娶上莫高蘭斯公主,是我福份。但,你,你這叫趕鴨子上架,這只是你一廂情願。我和聽雨,是聽雨她願意嫁給我。但,瀲瑤她,她是恨不得想剝我皮,你,你把我們兩個湊成一對,這不是冤家嗎?她心不甘,情不願,瀲瑤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發起飆來,誰能吃得消?”
李陽這樣一說,不單是赤衣侯,就是東海王都笑了起來。東海王笑了笑說道:“你這孩子,雖然身邊女人倒不少,但,還不夠懂女孩子的心思。”
而赤衣侯倒是直接橫了李陽一眼,緩緩地說道:“你是不是男人?”
“當然是。”李陽想都不想,脫口說道。
赤衣侯悠悠地說道:“我女兒,我做父親的都同意許配給你了,而你,這個做夫婿的,在父親的許配下,你都不能把她追到手,不能把她擺平,你,這叫男人嗎?嘿,你都擺不平我女兒,那是我看錯人了,你找一根麪條,上吊自殺算了。”
“赤侯,你這話就太毒了。”東海王都不顧自己風度,笑得不可抑止。
而李陽被說得是尷尬無比,苦笑地揉了揉手。
“好了,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反正,以後瀲瑤就交給你了,記住,你們時間確定之後,你們三個人都到長輩面前來,我和凌老鬼給你們主婚,知道了沒有。”赤衣侯大手一揮,也不問自己女兒和李陽是不是真的來電。
李陽苦笑了一下,這是趕着鴨子上架,娶個大美人是好事,但,梅瀲瑤,那就不見得是好事了,惹得這個姑奶奶不高興了,說不定真的會拆了自己的九壘穴,面對這樣的未婚妻,李陽可不知道拿她怎麼辦好,打不是,罵不是。
“孩子,你天易門剛起步,你有很多事要去做,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就不多叼嘮你了,但,記住,再忙都好,男兒在世嘛,婚姻是一生的事,等聽雨出關後,你們的婚事辦了。等你門派步入正軌之後,你上海渺城和白駝塢來,不要忘了你是兩派姑爺的身份,兩派還有許多地方要借你做潤滑劑。”相比起赤衣侯的大咧咧來,東海王就雅多了。
“孩兒明白。”李陽心裡面高興,聽雨要出關了,以後就能見到聽雨了,李陽心裡面不由喜滋滋的,至於梅瀲瑤要找自己麻煩,李陽已拋之腦後。
東海王他們與李陽談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們交待了李陽一些事情之後,他們就離開了,他們都是一方雄主,有很多事情在身,也不在李陽這裡呆太久。
第二個離開的是九戰流的使者,也是戰神的一個弟子。
“李公子,開典之時,你有很多事要忙,所以,弟子沒跟你說清楚,師父來之時向我交待,見到你,一定以長輩侍之,弟子該叫你一聲師叔。”這位九戰流的弟子說道。
“師叔?”李陽一怔,他怎麼成了戰神弟子的師叔了,這麼說來,他不就是成了戰神的師弟了。
“師叔或者有所不知道,聖傑師祖可是九戰流的弟子,按輩份,師父該叫他一聲師叔,所以,弟子也該叫你一聲師叔。”這位弟子說道。
這位弟子如此一說,李陽回過神來,這弟子說得完全是正確,李陽這纔想起,爺爺曾經是九戰流的弟子,他以前先是在九戰流學藝,後來在易楚帝的推薦之下,才進了聖域學藝,拜在了浪天草的父親門下。
不過,李陽他們的關係有些複雜,他叫聖傑爲爺爺,但,他又是聖傑的唯一弟子,如此一來,他也是成了戰神的師弟。
“爺爺去過九戰流?”李陽回過神來,一喜,急忙問道。
這個弟子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弟子就並不清楚了,有可能是吧,弟子只知道,師父前些日子會了一個客人。”
李陽有些失望,但,又有些喜,爺爺離開後,第一次聽到他消息,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去哪裡了。
“師叔,昨天不便,弟子沒說,弟子來時,師父吩咐,只要師叔有什麼需要,傳上一聲,九戰流必鼎力相助。”這弟子說道。
聽到這話,李陽不由心裡面一暖,對於這位從來沒有見過一面的師兄如此豪情不由爲之感激,這可不是一句空話。
“請你回去之後,替我向師兄說一聲謝,他日,我定會上九戰流拜訪他。”李陽說道。
“弟子一定會轉告。”這位弟子說道。
聊了一會兒之後,這弟子向李陽告辭,雖然自己輩份比這弟子大,但,事實上,這弟子年齡比自己還大,李陽送他到九壘穴外面,這才停止。
而李陽剛送走了九戰流的弟子之後,一位門下弟子趕來,對李陽稟報說道:“門主,夜帝要見你。”
“哦,他在哪裡?”李陽說道。自從昨天,他一直都沒有見到牧夜帝,李陽也沒去打擾他。
“在棲鳳樓上面。”這位弟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