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少主,這一次你可要做好準備啊!這一次來者不善,怕是你不好對付啊!畢竟陳少勇的後臺是元首府夫人的小舅子,這層關係不得不顧慮啊!”陳一中說道。
陳耀兵的家鄉位於華夏國京城向北三百公里處的一座城堡內,這座城堡有一個標準性的建築,那就是燈塔,這座燈塔高約萬丈有餘,在燈塔的下方向着上方望去的時候,往往會產生一種眩暈感,之所以產生這種眩暈感,是因爲這座燈塔實在是太高了,高到讓人無法想象站立在上面看下面會是一副怎樣的情景。
飛機緩緩的在一處機場下降落,熟悉的場地,熟悉的建築物,這裡的所有物件都如同十年前一樣,幾乎沒有發生任何改變,現代科技雖然日新月異,但,陳耀兵的家鄉陳家堡卻沒有多大的變化,因爲這裡的建築物已經建立了無數年,它們已經成爲了所有人共同的的記憶,在某種程度上說它們就是陳家堡人文化的象徵。
陳家堡內的一處幽靜院落內。
一箇中年人正躺在躺椅上望着天空中的星星,而他的身邊則坐着一個身着阿迪運動服裝的青年人。
身着阿迪的青年人吸着手中的菸捲面無表情。
這中年人正是陳家最有勢力人物之一陳元生,而那青年人則是整個陳家目前爲止最有出息的青年陳少勇。
“父親,你似乎還有心事?”陳少勇對着他父親說道。
陳元生看了陳少勇一眼後說道:“少勇啊!耀兵要回來了,耀兵你應該有印象,他是咱們整個陳家最神秘的人,他從小就很神秘,十年前他才十六歲,他硬是要求去當特種兵,如今在南方的一個小城市內甚至還闖出了名堂,不得不說這小子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啊!哦,對了,據傳聞他現在還是一個修行者。”聽到自己的父親如此誇讚陳耀兵,陳少勇臉上則有些掛不住了,只聽他說道:“父親,你又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他陳耀兵雖然不錯,可是你的兒子不是同樣也不錯嘛!父親你放心,只要他能夠做到的事情你的兒子一樣也能夠做到,而且你的兒子會比他做的更好。”陳元生聽到這話後也點了點頭說道:“兒子啊!別人說這話我不相信,但是你說這話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自信,不過萬事都要小心啊!陳耀兵的父親陳興南能夠成爲族長,而且屹立一個甲子而不倒,靠的正是他無雙的智慧,你老爸我雖然老謀深算,可是我自認爲比起陳興南來也是差上一截啊!"聽到這兒後陳少勇說道:“父親,他陳耀兵不就是一個特種兵嘛!在哪個叫做珠市的地方也就狐假虎威了幾下,不過這些都是騙騙人的小把戲而已,他如果敢在我的面前這般放肆,我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陳元生聽到這話後說道:“少勇啊!其實論到武力和智慧你一樣都不差,只是有的時候你太過沖動,太過爭強好勝,殊不知真正的英雄是應該沉穩冷靜,這一點陳耀兵跟他的父親就很像,少年老成啊!”陳少勇接着說道:“這麼說你就有點高看這個叫陳耀兵的小子了吧!他雖然是我們陳家堡的人,人很聰明,但他卻也不是象你口中所說的那麼無所不能吧!”陳元生聽到這話後說道:“記住,寧可高估你的對手也絕不低估你的對手,陳耀兵父子就是一對不可低估的對手,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了解。”“父親,你總是這麼的瞻前顧後,正因爲如此,你才永遠被陳興南那個老傢伙壓制住.”陳少勇有些怒火的說道。
啪!陳元生二話不說直接打了陳少勇一記耳光,聲音嗡嗡作響,而他臉上掌印也十分的鮮紅。
看到這兒後,陳少勇頗爲有些不服氣地說道:“父親怎麼了?說到你的傷心處了?”陳元生指着陳少勇的鼻子說道:“我告訴你,別人可以這樣說我,你不可以。”“父親,我說的這些都是實話!”陳少勇說道。
“混賬!我告訴你,不是我膽小怕事,如果我真膽小怕事,六十年前我就不會跟陳興南來那一場軍事戰鬥了,儘管我戰敗了,被他俘虜了,他還弄了一個什麼大恩把我給特赦,可是,我一點都不感謝他,我寧願他當時直接一槍斃了我,因爲他侮辱了我的尊嚴,所以我要討會我的尊嚴,這些年來我一直隱忍,不是因爲我怕他,而是因爲我根本就沒有把握取勝,直到現在我依舊沒有把握,可是,如今的情況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你的父親不是一個膽小鬼,他是一個做事謹慎,不做則已,做則必成的人。”陳少勇聽到這一番話後,眼淚則從他的眼角嘩嘩的流了下來,只聽他對着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我錯了,我請求你的原諒!”陳元生點了點頭說道:“我希望這一巴掌能夠徹底打醒你,記住永遠不要小看你的敵人,陳耀兵估計這一會到了,你派的眼線還在那個地方盯着嗎?”“父親,我派的眼線如今還在那個地方盯着呢!關於這一點你老人家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出色的完成任務.”陳元生聽到這話後則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不過我要告訴你,千萬千萬別打草驚蛇,明天上午的會議我一定要將陳興南拉下馬,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這個機會我們把持不住,那麼我們父子二人將永遠被人踩在腳下了。”陳少勇聽到這兒後說道:“父親兒子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父親你失望的。”…。
陳耀兵來到機場之後先是到了他位於陳家堡的家中。
他父親由於是族長的關係,所以他們家修建的乃是整個陳家堡內最豪華和氣派的地方。
陳家堡儘管只有不到一萬人,但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陳家人,這裡面不允許有外人出現,別看這裡只有一萬人,但陳家堡所掌控的資源和勢力卻不鼻一些中型國家差,甚至猶有過之,正因爲如此,陳家堡明天的這場會議,此時此刻已經成爲了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的頭條。
進入到自己家中後,陳耀兵的淚水忍不住開始奪眶而出了,眼前的景象讓他想起了自己成長的一幕幕,自己從一個稚童成長爲一名魁梧漢子,他明白這中間的過程叫做時光。
“老爺,夫人,你們看看誰回來了。”還沒有進家門口,這陳一中的聲音便從院落內傳來道。
院落內此時緩緩的走出一道身影,這是一個五十上下人的身影,他一臉嚴肅的看着陳耀兵,他的眼中無悲無喜,他看着陳耀兵就好像看着一堆石頭一樣,他的眼神之內生不出絲毫的感情變化,這人就是陳耀兵的父親陳興南。
“回來了!”陳興南冷冷的聲音傳來道。
這聲音讓陳耀兵既感覺熟悉又感覺陌生,這聲音多少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又有多少次出現在他記憶裡,他看着眼前這個既愛又有點反感的中年人只能低下高貴的頭說道:“父親,兒子不孝這些來一直沒有回來看你!”陳興南點了點頭說道:“沒有什麼孝不孝,好男兒實在四方,今天你能夠回來,其實我就已經很滿意了,行了,我們先去到書房裡談談吧!”陳興南的聲音自始至終都古井無波,看不出他內心裡有任何的波瀾,但陳耀兵卻知道,他父親是一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他永遠把愛甚至把恨藏在心裡,他是那種寧願帶着人格面具,寧願被所有人誤解爲絕情也不願作出改變的人,這是他的性格特徵,誰也無法改變。
儘管表面看起來陳興南沒有任何的感情變化,但陳耀兵卻知道,他內心深處一定波瀾滾滾五味具雜的,只是他再波瀾滾滾,他再五味具雜,他也不會說出自己的內心真實的情感,陳興南幾乎把掩蓋自己感情看做是自己心目中最高的信仰了。
坐在父親的書房內,陳耀兵不知爲何有着一種說不出來壓抑感,他小時候就這樣,父親與他的關係,永遠停留在壓抑以及鄭重的氣氛內,這種感覺讓陳耀兵在很多年裡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的父親真的把他看做是兒子嘛?這種明明父子情深卻要裝作誰也不在乎誰的感覺,是陳耀兵對父親這兩個字唯一的感受。
“聽說你最近這幾年在哪個叫做珠市地方打了一些名頭?”這是陳興南開口的第一句話。
“是有了一些名頭,不過這些都是虛的。”陳耀兵說道。
陳興南點了點頭,而後便是父子間的沉默。
沉默了片刻之後,陳興南說道:“明年我要開一個會議,今天你就早點睡吧!”說完後,陳耀兵看到的便是他父親那有些駝背的背影,再這一刻他的眼淚甚至都要快出來了,但他還是忍住了,他對着陳興南說道:“明天開會,難道不需要我的幫忙嗎?”“不需要!”陳興南迴答的很冷,就好像小時候,陳耀兵要他揹着自己去上街時,他冷冷拒絕的樣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