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說辭之後,陳天鬆對陳耀兵也不禁在心裡暗自點頭,陳耀兵雖然只是一個青年,但是他對這種世事變化的瞭解,卻絕非常人可比的。
陳天鬆看着陳耀兵說道:“我知道你很了不起,幫助陳家堡得到了失而復得的鑽石,爲陳家堡保住了名聲,可以說你是陳家堡的英雄,可是我想問問你,作爲英雄,你以後打算爲陳家堡做些什麼?”這話大大超乎了陳耀兵的意料之外,他略一思量後說道:“爲陳家堡做些什麼?那你認爲我應該做些什麼?應該讓陳家堡的勢力越來越大?應該讓陳家堡成爲全世界最恐怖的商業組織?應該讓陳家堡的每一個都獲得快樂?”“不是嗎?”陳天反問了一句陳耀兵說道。
陳耀兵搖了搖頭說道:“我很遺憾的告訴您,元首先生,我陳耀兵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沒有那種要讓陳家堡如何如何的想法,我只想過好我自己的日子,如果只讓陳家堡好,那陳家堡之外的人呢?陳家堡之外的勢力呢?這不是一種狹隘的民族主義嗎?”此話一出,現場立即陷入到了沉靜當中,以前每一次在青年論壇的時候,每個人青年才俊都會說,自己以後會讓陳家堡如何如何富有,會爲陳家堡獻出自己的生命,如何如何效忠之類的事情,可是陳耀兵的答案卻恰恰相反,他居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與在場青年所形成的意識形態幾乎相反。
陳天鬆,甚至在座的所有人都被陳耀兵的話給鎮住了,他略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陳家堡人?做事情應該要以陳家堡的利益爲前提,難道要以其他勢力的利益爲前提嗎?”陳耀兵聽到這話後則搖了搖頭說道:“不錯,我是陳家堡的人,但這不代表我要爲這個地方奉獻我自己,在說,古人講,達則兼濟天下,獨則獨善其身,如果我有能力我就爲普天下的人尋找幸福,尋找希望,尋找和平,而不是一個陳家堡,如果只想着一個陳家堡就算一種狹隘的民族主義。”陳天鬆聽到這話後,陳天鬆久久未語,現場也陷入到了長時間的沉默當中。
“狹隘的民族主義?狹隘的民族主義?”陳天鬆一連說了好幾遍。
而後,他雙目發光,滿是敬仰的看着陳耀兵說道:“好!我懂你了。”陳天鬆的態度讓人很難揣摩,他只是靜靜的沉思了片刻,然後擡起頭對着下方的青年說道:“今年的青年論壇就結束吧!再有三天就是祭祖大典的日子,今年的祭祖大典不一樣,因爲今年要進行一場文武智的三場決鬥,這是華夏國元首府特賜給我們陳家堡的恩澤,只要有誰能夠取得這場比賽的最終勝利,誰就擁有進入元首府皇家學院的機會。”陳天鬆的話很簡短,但卻在下方的青年心裡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效應,皇家學院那可是整個華夏國最高貴的門第,只要進入到哪裡,在那裡學習四年,只要一結業,就是華夏國的高幹,用不了多少年就能夠成爲華夏國的中堅幹部,甚至進入華夏高層,成爲副元首都是有可能的,陳天鬆就是憑藉着在皇家學院的學習經歷才成爲今天的副元首的,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巨大的誘惑,很多青年已經在心裡擦拳磨掌了,這是改變他們命運一次機會,有誰把握住,誰以後可能就是華夏國的國家領導人。
尤其是陳少勇,此時雙目放光,他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自己居然事先一無所知,等到現在他才知道。
‘我一定要贏得這三場比試,我一定要進入到皇家學院。”陳少勇在心裡暗自發誓。
皇家學院不是你努力學習就可以進入,這是一個特權學院,都是歷任元首中那些比較出色的子孫以及那些爲華夏國做出突出貢獻的蓋世英雄的子嗣,還有一種就是那些逆天超級天才,例如超級修行天才,例如超級的發明家,超級的數學天才,這些天才能夠入選的前提就是,他們有潛力讓華夏國更加富強,這是前提,也是唯一的條件,但要想進入皇家學院條件之苛刻簡直到了難比登天的程度,華夏國億萬子民中,能夠進入皇家學院的一屆也就只有幾個人而已,有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還有一點就是,皇家學院的畢業也非常嚴格,雖然課程表面上是四年,但是要想在這兒畢業卻是一件比進來更難的事情,皇家學院的畢業率只有百分之五,也就是說進入皇家學院後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結業,而非畢業,但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能夠進入顯然就已經是天大的榮耀了。
陳耀兵對此到沒有太多看法,他沒有想進入皇家學院的想法,他的想法,他的世界只有浪跡天涯,只有遊山玩水,只有灑脫不羈的過完這一生。
青年論壇會結束之後,陳耀兵迅速成爲了整個陳家堡人談論的話題。
有人說陳耀兵這樣狂妄不羈的個性,已經被陳天鬆在心裡徹底否定掉了。
甚至有人還說,就算陳耀兵要參加這三場比試,陳天鬆也不會讓他通過考試,畢竟,他如此目無祖宗,目無陳家堡,這在一些人看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簡直就是數典忘宗,這樣的行爲自然是爲人所不齒。
面對着種種的批評陳耀兵卻不以爲然,因爲他說出的都是自己的心裡話,他也懂,陳天鬆打心裡應該是欣賞自己的,從他的眼神之中陳耀兵便有一種知音的感覺。
夜幕降臨,白樓的旅社之外異常的森嚴,來來往往的士兵每個人都拿着最新款的激光武器,之所以這般是因爲白樓旅社內的大人物,這個大人物自然就是陳天鬆。
陳天鬆抽着一根雪茄,雪茄的的煙霧進入他的喉嚨後,透着絲絲的涼氣,這讓陳天鬆非常的受用。
看到陳天鬆這樣後,陳雅芝則說道:“父親,今天你見到陳耀兵了?”陳天鬆點了點頭,而後腦海中便浮現出了陳耀兵的身影,他似笑非笑的對着自己的女兒雅芝說道:“雅芝啊!你的眼光果然獨特,這個年輕人我是見到了,而且還大開眼見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年輕人了,狂放不羈,而且絕頂聰明,他的觀點獨特而又富有魅力,跟他聊天就好像跟古代聖賢蘇格拉底聊天一樣!沒有想到陳家堡居然有這樣的年輕人。”聽到這兒後,陳雅芝則微微一笑說道:“那父親,你說耀兵過幾天如果參加這三場比試的話,他有把握取得第一名嗎?”陳天鬆長吁了一口氣說道:“難哪!如果我主考官,他是第一名,可是我不是主考官,主考官都有皇家學院的教授,他們德高望重,就連元首都會讓他們幾分,這些人的觀點都新奇不已,他們要發現的人,不是那種圓滑世故,不是那種重複別人想法和工作的人,他們要發現那種能夠創新突破的人,這樣的人很少了,不知道陳耀兵有沒有這樣的能力,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他去參加這一次的考試,那麼他一定會引起轟動,也一定會讓某個教授喜歡,讓某個教授不喜歡。”陳雅芝聽到這兒後則眨了眨眼睛對着陳天鬆說道:“老爸!我再問你,你是不是去見陳芸阿姨了?”被問到這兒後,陳天鬆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跟蹤我了?”“知父莫若女,我瞭解爸爸你的心思,其實你去見她也沒有什麼?畢竟你們都這麼多年了,只是我聽說過她過並不不好,她的老公只是一個普通的陳氏族人而已,跟父親你的身份差的太遠了。”陳天鬆聽到這兒後搖了搖頭說道:“哎!其實他是普通人也好,是大人物也罷!這些我都羨慕,因爲他有這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她。”“哎呀!父親你就是想不開,你讀過佛經應該知道求不得吧!生老病死、愛憎會、怨別離、求不得,人生七苦之中你就無法超脫出求不得,如果當年你們結合了,你也不會感覺陳芸阿姨多好,你們沒有結婚你才感覺他好,說到底你這就是一種求不得的心裡。”陳雅芝說道。
陳天鬆也略有詫異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後說道:“你不錯嘛!現在也讀佛經了,不過我不是出家人,我是世俗人,人生七苦我是逃不過的,也沒有打算要去逃,坦然的面對也不失爲一個解決這件事的好辦法。”“好吧!老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陳雅芝說道。
陳天鬆點了點頭說道:“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就可以,知道我知道一定知無不答。”“我想問問你,媽媽都會去世這些年了,你一直沒有娶老婆,是不是還對陳芸阿姨抱有某種期望,希望在某個時間段,你們能夠再續前緣?”這一問讓陳天鬆有些囧,但他又不習慣當着自己的女兒撒謊,最後他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這樣。我是世俗人,求不得的東西我願意用一生去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