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的語言亦如陳耀兵小時候的記憶一模一樣,過了十年, 自己的父親終究還是沒有絲毫變化,不過這些在今天已經顯得無足輕重了,因爲陳耀兵要在這個地方讓自己的父親接着留任董事長。
“父親,我是陳家堡人,我雖然不是董事會的成員,可是我作爲你的兒子,我享有陳氏家族的股份吧!所以,我就是你們口中一直宣稱的民衆之一!作爲民衆之一,作爲股東之一,我有權力在這個地方說話!”陳耀兵的這一番說辭,雖然聽起來有些彆扭,但卻有十分在理。
看到這兒後,陳元生笑了笑說道:“我說大侄子啊!你就別在這兒添亂了,你說的雖然沒有錯,可是我們董事們在執行我們董事的權力,董事長因爲要對三百千克的鑽石丟失負有主要則人,所以,我們這纔要罷免他的職務,這本來就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不過卻不合法!”陳耀兵突然語出驚人。
陳氏集團雖然名義上是公司,但其實這就是一個獨立的小王國,司法系統和行政想系統都在陳家堡內!而掌控司法和行政的無疑就是族長,所以法律在某種程度上講就是公司的規章制度,二者雖然有所區別,但區別卻並不大。
陳元生聽到這話後一聲冷笑說道:“你說不合法,好,那你到底說說哪裡不合法?”“首先作爲法律而言,罷免董事長需要三分之一的董事票數,可是罷免族長卻需要開全民大會纔可以,同時,陳氏集團的經營權必須有族長兼任,這是我們陳家堡的規矩,從這個角度講,你們可以罷免我父親的董事長職務,但卻不能夠罷免他的族長職務,更不能妨礙他繼續經營陳氏集團,因爲這是咱們陳家堡的規矩。”陳耀兵的這一番話說出後,在場的董事都是聽到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陳耀兵居然如此有料,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所謂的必須擁有經營權確實是陳家堡的族規之一,這一點沒有人可以否認,只是令人們想不通是,陳耀兵這個離家十年的青年人居然在這個時候釜底抽薪拿出這麼一招,這一招打的所有人都暈頭轉向。
陳元生此時也急的如熱鍋的上的螞蟻一樣,他想要反駁但卻苦於對策,陳少勇對着陳耀兵更是隻能怒目而視。
陳耀兵的這一番話說出後,現場居然出現了長時間的沉靜,沉靜過後,陳元生率先說道:“大侄子啊!不得不說,你真是好口才啊!不過,有一件事你貌似忘記了,早在五十年前,咱們陳家堡的憲法中就明確提出, 企業行政同族內管理二者要分開,這分權制衡想學說,而你所說的那些規定都是在分權制衡之前就形成的,所以你所說的那個規定已經名存實亡沒有了價值,你現在搬出這麼一套東西出來也是無濟於事,最多也就是淪爲笑柄而已。”“是,當初是有這件事出現,可是那只是一個議案,儘管他通過全體公民大會,可是陳家堡的立足之本就是憲法,憲法是立族之基,一個法案難道能夠推翻憲法吧!二者孰大孰小,你不會不知道吧!況且,你們這些董事都是經過族內選舉而出,是問,如果在分權制衡法案通過之後有效的話,那麼族內選舉董事那就不符合分權制衡法案了吧!換而言之,如果這一套法案你們如果要遵循,那麼在做的各位董事,甚至包括我父親的董事長職位都沒有任何的合法性,那樣的話,你們是不是就要直接下臺了?”陳耀兵的話如同一盆涼水一般,把現場的董事都澆了一遍。
“豈有此理,小子你不過是一個後輩而已,雖然你父親是族長,可是在董事會上也輪不到你在這兒放肆。”一個頗爲年長的董事呵斥道。
陳耀兵聽到這話後則嘿嘿一笑說道:“我告訴你,你雖然年齡比我大,可是你卻忘記了一點,我也是股東,你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跟我有關,所以我有說話的權力,各位,今天我陳耀兵站在這兒不是要和各位爭論什麼,而是要真真正正的解決問題來的,這樣吧!給我十天的時間,十天之內我如果找不出兇手來了,我父親這個董事長職位就直接罷免如何?”這話一出,現場頓時陷入到了寂靜當中,陳耀兵未把話說得太滿了,要知道這批鑽石已經失蹤了整整十幾天了,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別說是陳耀兵了,就算是華夏國的皇家警察怕是也不敢誇下海口說自己能夠在十天之內找出這批鑽石。
陳興南這個時對着陳耀兵說道:“小兵啊!不要在這兒胡說八道了,我們用盡了整個陳家堡的力量,到現在爲止依舊是一無所獲,你又能夠怎樣?”聽到這兒後,陳耀兵則十分恭敬的對着自己的父親說道:“父親,請相信我,我以前雖然是一個狂悖之徒,卻從來不會撒謊,更不會說大話,只要父親相信我,我一定會在十天之內找出那批鑽石的下落。”看着陳耀兵如此有自信,這陳興南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當下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後說道:“行,我兒子說的話就代表我說的話,既然他說要在十天之內找出那批鑽石,那我就給他十天,十天之內如果那批鑽石被找出來則罷了,如果找不出來我自動引咎辭職如何?”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陳元生的身上匯聚而來,陳元生略一尋思後當下便拍了一下桌子道:“好,興南兄既然你有此承諾,那麼我們就給你十天你的時間,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十天之內你找到這鑽石這件事便掀過,如果找不到那麼很抱歉,族長和董事長這兩個職務你都要交出來。”陳興南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如此說,那我們就一言爲定了,現在我宣佈會議結束,十天之後纔開。”擋!一聲敲鑼聲傳來,這就標誌着會議此時已經撤的結束了。
會議結束之後,許多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話,他們議論的焦點無非就是陳耀兵大膽。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真越來越了不得了,真可謂是初生的牛犢不畏虎啊!真是什麼事都有,這個陳耀兵這小子怕是要坑爹了。”一個董事成員對另外一個董事成員說道。
“誰說不是呢!董事長這一次當真是騎虎難下啊!那批鑽石我們找了十天一點眉毛都沒有,他一個毛頭小子如何能夠找到啊!這不是天方夜譚嘛!”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在會議室外傳出,陳耀兵穿過有些擁擠的人羣后,便大步流星般的朝着白樓外走去。
一到這白樓外後,陳耀兵霍然看到了一個穿着迷你短裙的長腿美女,這長腿美女朝着對陳耀兵打了一個招呼。
看到這一個招呼後,陳耀兵趕忙朝着這女子走進了幾步,這件這女子瓊鼻挺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內時不時的閃現出一絲魅感。
看到這兒後一個人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內。
“陳雅芝是你嗎?”陳耀兵問道。
那女子聽到這兒後,隨即臉頰上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她看着陳耀兵說道:“你小子這麼多年居然還記得我,不忘當年咱們高中時候一起逃過課。”聽到對方正是陳雅芝,陳耀兵的思緒隨即飛奔到了十年前的那個操場上,那個扎着馬尾辮在陳耀兵身後放着風箏的身影,十年就好像一場夢一樣,轉瞬之間便過了,留下的只有那美妙的回憶。
“陳雅芝,我們十年沒見了,沒有想到你是越來越漂亮,如果我再外面見到你,我一定認不出來你啊!”聽到陳耀兵如此誇讚自己,陳雅芝也頗爲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不也是越來越帥了嘛!”陳耀兵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你也二十五歲了吧!交男朋友了吧!
”說道交男朋友時,陳雅芝臉色隨即一暗,而後只聽她說道:“男朋友這種動物對我而言,現在只是見過卻從來沒有擁有過。”聽到這話後,陳耀兵嘿嘿一笑說道:“小丫頭片子,你說話還是這麼犀利啊!走,今天我請客,咱們好好的磋上一頓。”“雅芝!你也過來了?”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道。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少勇,陳少勇看了陳耀兵一眼,從他的眼中陳耀兵讀懂了不爽和嫉妒。
從他殷勤的笑意中陳耀兵還讀懂了追求和愛慕。
陳雅芝看到來人是陳少勇後便不鹹不淡的說道:“陳大少爺,今天是耀兵剛回來的日子,我們一起去飯店聚聚餐吧!順便把以前的那些同學也叫上,耀兵雖然比你低上一屆,但是到底你們也算是從小發小不是嘛?”陳少勇聽到這話後,只是尷尬笑了笑說道:“雅芝啊!還是你想的周到,行,我這就去請幾個同學去,給咱們這位回到故鄉的修行者朋友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