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能有這樣的領悟,我感到很開心,好了,現在時候不早了,你睡覺吧!明天是文試,到時候那些教授一定會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出來。”只聽這陳興南說道。
而後陳耀兵便離開了陳興南的書房。
清晨,一縷陽光掃在陳氏禮堂的院落內。
此時在院落外,人羣早已經擠得密密麻麻,而院落內的三十二個人每個人都筆直的站着,他們的目光一直都盯着那扇銅色的大門,之所以盯着這扇銅色的大門,是因爲大門內有四位鼎鼎大名的教授。
他們無論是在修行上,還是在文化素養上都堪稱是大師級別的人物,其中有的甚至還是研究修行史的權威專家,這些人甚至能夠華夏國的元首都禮讓三分,由此可見他們地位的尊崇。
咯吱!那銅色大門被緩緩的打開,四個形態和衣服乃至於長相都各異的四個中年人赫然浮現在了這些考生的面前。
陳耀兵坐在做前排,他的也落到了這些教授的身上,這些教授一個瘦小穿着西裝名叫福源。
一個大腹便便走起路來,人們甚至會擔心他因此而跌倒,他的名字叫做福海。
還有一個帶着墨鏡,頭上甚至染成紅色,如果不認識他的人,別人一定以爲這就是一個老痞子,他的名字叫做福江最後一個則是一個滿臉鬍髯的大漢,他黝黑的皮膚和粗狂的面孔,給人的感覺這貨如果演一部《農民工進城記》是絕對不二人選,他的名字則叫做福泉。
他們的本名叫什麼人們都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人們只是記得他們作爲教授時所取得名字,在皇家學院有一條不成文規矩,那就是但凡是皇家學院的教授都要有一個藝名,所以這四福就是他們的藝名。
見到這四位教授後,這三十二名青年一同喊道:“四位教授好!”這四位教授的爲首者就是長得一臉農民工相的福泉,福泉伸展了一個懶腰對着下方的三十二名青年說道:“行啊!各位同學好,你們來的挺早的啊!”而後這三十二名青年便筆直的站立在了這四位教授跟前。
福泉環視一下在場的人,他清點了一下人數後說道:“行啊!今天來的人還真不少啊!一個不缺,今天你們能夠來到這裡我高興,我現在跟你們開會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們知道,在這個地方你可以回答錯誤的問題,但是絕對不能干擾考場秩序,更不是不能作弊,在考場的外圍此時已經佈滿了便衣警察,如果有誰作弊被抓起來,我們也無能爲力,好了,下面你們進入考場吧!”福泉的話說完後,這些考生便都井然有序的進入到了考場之內,等到他們人數都到齊之後,考場大門便立刻關閉了。
陳耀兵從小熟讀經書,對於中西哲學研究的比較透徹,但要說考試的話他在初中時,考試的時候成績往往不理想,成績不理想的原因則是他對那些死記硬背的東西不感興趣,對於他而言,他只想顛覆性去回答問題,因此老師並不喜歡他。
試卷上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看待當今世界頻繁的戰爭?如何避免戰爭?文中引用的則是ISIS恐怖主義在巴黎襲擊的例子,以此來說一下自己的看法。
這個問題是具有開創性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的內容你可以寫課本上有的,也可以自己獨創的。
陳耀兵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的論點則是IS乃是由於伊斯蘭教信仰危機所造成的,根治ISIS恐怖主義的方法,不是剿滅這些伊斯蘭宗教徒,而是從宗教角度上去矯正他們的觀點,他們認爲安拉是無所不能的,世人必須按照安拉的旨意在世間生存,只要不信奉安拉的人在ISIS看來都是異教徒,其實這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理智,只有無條件信仰的奴性觀點。
所以,根治ISIS的前提就是普及伊斯蘭教義,從一個符合人類正常倫理和道德的角度來闡述伊斯蘭教義,例如,不信仰伊斯蘭教,不信仰安拉並不是罪惡,而是一種人類自由思想和自有想法的體現,這種自由思想和自由的想法,應該得到尊重纔是。
整張試卷上的問題其實都是圍繞着當今世界上最棘手的問題進行討論的,例如如何應對全球氣候變暖,如何看待修行文化與科技文化的異與同,甚至還有探討同性戀是否是對人類倫理的破壞等問題。
對於這些問題,陳耀兵從來都是另避蹊徑,從一個非常特殊的角度來闡述這些問題,這就是陳耀兵的厲害之處,他可以用非常簡短的答案將看似複雜的問題結束清楚,例如同性戀問題,陳耀兵只回答,“相愛不分性別,只要他們不妨礙別人,他們的愛情就要得到祝福。”這話簡短而又有力,很快陳耀兵回答問題便到了最後一道,最後一道的問題是,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你們是否願意讓生存的機會讓給老弱病殘。
這個問題無疑是對泰坦尼克號沉沒時,所作所爲的反思。
陳耀兵的答案也很明確,他的闡述就是“如果一個人在面對生死的時候,選擇了自己,那麼,我們只能從生物角度去理解這個現象,畢竟,趨利避害,所有生物共同的本質,儘管人類是高級動物,但一樣逃脫不老這個定律,如果他們選擇了犧牲自己讓婦孺老幼生存,那麼這個人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偉大的人。”他解答簡短而又富有獨創性,顯然陳耀兵在學識方面未必是最強的那個,但是在獨立意識哪一方面他一定是最強的。
考試原本是一個半小時,他只有一個小時便把試題做完了,看着自己洋洋灑灑所寫的試卷,陳耀兵的臉上洋溢出一絲笑意,這絲笑意就像陽光一樣,讓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不再那麼壓抑。
也讓這件屋子生出了一絲人味,福泉看着將試卷交上來的陳耀兵,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只聽他說道:“你確定要現在交卷?”陳耀兵笑了笑說道:“我不交卷,我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是看你的鬍鬚嗎?”這一句話頓時引得鬨堂大笑,這讓比較莊嚴和隆重的考場顯示出了一絲接地氣的氣象。
福泉很是詫異的看了陳耀兵一眼後說道:“你叫陳耀兵?”“試卷上有名字,別告訴我你不認識字。”說完這話後,陳耀兵轉身便離開了。
福海聽到這兒後直接怒斥說道:“這種目無師長之輩,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皇家學院。”福泉則微微一笑說道:“這你就錯了,我們皇家學院之所以能夠成爲華夏國最出色的學院,之所以能夠培養出許多影響世界的人物,考的就是我們的包容,無所不能的包容,包容萬象方能出現真人才,剛纔他只是惡作劇般的開了一個玩笑而已。”聽到這兒後,福海頓時也有些啞口無言。
畢竟皇家學院的校訓是:“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陳耀兵這樣的行爲非但不是目無尊長,反而是一種特立獨行,無拘無束的真性情,比那些虛以爲蛇,動輒老師,動輒教授的學生不知道強上凡幾。
考上上的陳子健看到陳耀兵這麼快就交試卷後,臉上也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其實陳子健也已經做完了試卷,只是慎重起見,他再一遍一遍的複查,他沒有想到陳耀兵在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就直接交試卷。
也許這就是陳子健與陳耀兵的區別,前者睿智聰明,而且具有發明天賦,在科學領域從來都不循規蹈矩,但做起事來卻畏首畏尾,恪守於規則,缺乏一股灑脫。
走出考場大門後,人羣的木管迅速朝着陳耀兵匯聚而來。
因爲陳耀兵出門最早,還沒有到交卷的時間,很多人甚至在私底下認爲陳耀兵交了白卷,儘管人們知道陳耀兵如今的修行天賦了得,但畢竟小時候他的學習並不好,陳家堡人便開始聯想到他以前學習不好的經歷後,便推測這個他交白卷這個結果。
“陳耀兵應該是交了一個白卷,你信嗎?蠢娃還是蠢娃,現在雖然四肢發達了,但大腦的機構卻改變不了。”一箇中年大媽說道。
“行了,小點聲,他畢竟是族長的兒子,如果被聽到了有你好受的。”面對着這樣的冷嘲熱諷,陳耀兵聽在心裡,卻沒有咋心裡掀起絲毫的漣漪,經歷了這些年的風風雨雨,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擁有弱小心靈的陳耀兵了,在血與火的歷練中,他早已經鑄就了宛若鋼鐵一般的意志和自信。
看着陳耀兵提前出來,一箇中年大叔則走過去對着陳耀兵說道:“年輕人彆氣餒,畢竟皇家學院可不是那麼容易進的,人知足就好。”這中年大叔陳耀兵認識,他是自己念中學時超市的老闆,儘管平時二人說話不多,但畢竟那麼多年,兩個人還是算老相識的。
“謝謝你大叔,我知道了。”陳耀兵淡然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