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敵之策,毫無疑問是現如今穆天正最關心的事。
神武帝國剛剛改朝換代,國力衰敗,根本無法同時面對這麼多異族強敵。
所以,神武帝國現在很難在短時間內給雲天城派出強援。
一切只能靠自己。
吳銘一句話,剛好說在了穆天正此刻最撓頭的問題上。
穆天正臉色稍稍一變。
“吳銘,你說什麼?”
吳銘索性就再說一遍:“我有破敵之策。”
在場衆人聞聽此言,先是一驚,隨後都露出幾分鄙夷不屑之色。
甚至有的人冷笑不止,穆元雄在穆天正的耳邊低語道:“父王,千萬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現在我們處境雖然艱難,但魁魃族想要破城也不那麼容易,這吳銘十分奇怪,他突然出現,便說有破敵之策,此事不可不防。”
穆天正輕微點頭,他擺了擺手示意穆元雄退到一旁不必多言。
穆天正打眼看了看吳銘,幾息之後,乾笑兩聲。
“嘖嘖,本王沒有聽錯的話,吳銘,你是說,你有破敵之策?”
“正是。”
穆天正皺了皺眉道:“呵呵,不知你有何良策,可破城外強敵?”
“誘敵深入,關門打狗,甕中捉鱉。”
吳銘回答的很乾脆,穆天正似懂非懂。
此時此刻,穆天正心裡也很納悶。
他自然聽說過吳銘這號人物,他深信吳銘不可能貿然跑到這裡獻策,再加之他現在的確需要破敵良策,所以,其實他心裡是有些期盼的。
但是方纔穆元雄說的也對,此事事關重大,不得不防。
穆天正單手摸了摸胸前的長髯。
“這個……,小友能不能說的詳細一些。”
“好,說起來也簡單,在城防上打開一個缺口,引得魁魃族主力進城,然後封鎖城防關門打狗,甕中捉鱉。”
穆元雄等人聽後抿了抿嘴角發出一抹冷笑。
在場的衆人都露出幾分不屑的表情,有的甚至嗤笑起來。
幾息之後,穆天正點了一下頭說:“吳銘小友,你乃是雲天英才鬥技大會的第一名,本王相信你的實力,不過現在,想要破敵講究的是兵法謀略,你剛纔的話,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顯然,穆王爺也不相信他,這個結果,完全在吳銘的預料之中。
不等吳銘開口,穆天正身邊的穆元雄問道:“吳銘,你方纔的話說的輕鬆,我卻要問你,貿然打開城防,一旦間無法收攏,到時恐怕就不是誘敵深入了,那就是引狼入室,雲天城必將成爲一片死地,你這是什麼主意?”
“另外,魁魃族也不是等閒之輩,豈是那麼好騙的?你說讓他們進他們就會進?”
吳銘斜睨了穆元雄一眼。
“哼哼,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你們還有什麼對策。”
“吳銘,你……,你也不要太猖狂了,縱使你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今天若是沒有個交代,只怕你很難走出這扇門。”
吳銘冷眼掃了掃在場的十幾個人,他知道,穆元雄的話並不假。
在場這些人裡面,最少有兩個人的實力比伽羅佛陀還強,如果這些人一起上的話,他的確勝算很低,甚至可以說沒有勝算,但是,這種場面吳銘也見多了,他自不會怕。
“哼哼,就憑你們?我吳銘也不是嚇大的,既然敢來,就沒想過生死。”霎時間,吳銘霸氣外露,整個人氣勢瞬間膨脹起來,強大的魂力頃刻間充斥了整個大殿。
說完,吳銘目光從穆元雄身上挪開,看向了穆天正。
跟穆元雄廢話沒什麼意義,最後做主的還是穆天正。
薑還是老的辣,穆天正一直在觀察吳銘,察言觀色的同時,他也在判斷吳銘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穆天正從吳銘的神色間看不到絲毫虛假,吳銘的眼神和臉色都很堅定,所以,雖然穆天正並不相信吳銘說的話,可他忽然間發現自己的心底裡有個聲音,這個聲音告訴他,或許可以試一試。
穆天正的心中有些輾轉反側。
就這麼等下去,破城是早晚的事,穆天正也不相信會有援兵來。
如果拼一下,能夠重創魁魃族的話,未免不是一個機會。
怎麼辦,難道真要相信吳銘這小子?
可是,吳銘的底細沒人說的清楚,他現在獨佔一城,又成立了天絕魔宗,他怎麼會出現在雲天城裡,他又爲什麼要幫我?
穆天正心裡想的很多很多。
幾息之後,穆天正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兩眼緊盯着吳銘。
“你,真有辦法可以引得魁魃族主力進城?”
聞言,穆元雄急忙又湊到了穆天正的身邊。
“父王,你可千萬別聽這小子的,他肯定有陰謀。”
“住口,如果你們有什麼良策的話,雲天城何至於有今天的境地?”
穆元雄頓時滿臉尷尬。
“可是,父王,吳銘這小子他……。”
“好了,我心裡有數,你先退在一旁。”
穆元雄沒辦法,只好閃身退在了一旁,在場的其他人此刻都有些詫異,他們時不時的看穆王爺一眼,因爲他們發現,穆王爺竟然好像有點相信了吳銘的話。
吳銘直面穆王爺。
“我想,我可以。”
“吳銘,能不能說的更清楚一些。畢竟此事關乎甚大,本王就算相信你,也要知道你心中準確的想法。”
吳銘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幾息之後,他嘖了嘖舌,心想也是,若是不說出了一二三來,的確很難讓穆王爺下這個決定。
“好,說來也簡單,我此次來到雲天城,也是受了魁魃族之託。”
一句話,在場的衆人紛紛色變。
“什麼,你是受了魁魃族之託?”穆天正也終於穩不住了,當即追問一句。
“嗯,魁魃族想要讓我作爲內應,破開城防,引領魁魃族主力攻入城中。”
穆王爺忽然間發現,自己的腦子很亂很亂。
吳銘的三言兩語,讓他根本無法判斷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在城防上破開一個缺口,到底是引狼入室,還是誘敵深入,穆天正根本無法判斷。
“這……。”穆天正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