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沒什麼,到了那邊慢慢地服。”溫瑜的表情淡淡地 ,看着樑俊光就像是看向了死人似的。
樑俊光心下發冷,他知道溫瑜今天是鐵定要他的命了。幸好他來之前讓人去了丞相府上,要不然今天還真有可能交代在這裡了。“皇上如此審案,不怕天下人笑話嗎?”
“笑話?誰會笑話朕?朕相信,朕如此斷案不但不會讓天下人笑話,而且會得到天下所有男人的敬佩,所有女人的欽慕。你信嗎?”
的確。先不管溫瑜是不是天子。哪怕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面對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的男人強搶的事情,這個男人也應該強硬地站起來去反擊。所以,樑俊光的說法並不成立。
面對溫瑜的說法,樑俊光一時說出來話。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三弟犯的是死罪。但是,畢竟樑俊耀是他樑家的財神爺,可不能死了。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把樑俊耀一家的財富拱手送給溫瑜啊。“皇上。所謂不知者無罪。臣的三弟並不知道這位姑娘已經被封美人,所以纔出錢買下了她。臣認爲,皇上應該治玉香樓老闆的罪過。”樑俊光硬着頭皮說道。
“哦?我爲何要治玉香樓老闆的罪啊?”溫瑜說道。
“因爲是玉香樓的老闆把這位姑娘賣於臣的三弟的。臣認爲這位姑娘是玉香樓的人,玉香樓的老闆不可能不知道這位姑娘已經被封美人的。他明知道這位姑娘已經是皇上的人了,竟然利慾薰心地把這位姑娘賣於臣的三弟。所以,臣認爲要治罪也要先治玉香樓老闆的罪。”
“哦?樑大人說的倒是在理。不過你先前也說過了不知者無罪。朕封芷彤姑娘爲美人一事玉香樓老闆並不知情,所以朕無法治其罪過。”
“那皇上既然不治玉香樓老闆的罪過,那臣的三地自是也不知情,皇上也不能問罪。臣的三弟是強搶皇上的女人,可玉香樓的老闆卻是賣了皇上的女人,罪過比臣的三弟更重。”
“哈哈……樑大人好犀利的嘴。”溫瑜笑了幾聲,開口說道:“來人,把玉香樓的老闆給朕抓來。”溫瑜早在這裡等着樑俊光呢,這場戲他早就設置好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不久,溫瑜的人把癱瘓的高威給擡上了大堂。玉香樓的老闆高威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氣,樑俊光和樑俊耀也是認識的。
“高老闆,你是否知道芷彤姑娘已經成爲皇上的女人了?”樑俊光不待溫瑜說話,率先發問。不過,他的問話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因爲高威不但被廢了,臨來之前連說話的功能都被弄沒了。
“廢話不必多說。他不知道也需問斬,知道了更是大罪。來人啊,推出去砍了。”溫瑜不給樑俊光繼續問話的機會,直接命令手下的人把高威給砍了。溫瑜的手下自是遵從他的命令,二話不說便又把高威給擡了出去。片刻過後,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便呈了上來。
樑俊光呆了。玉香樓的老闆被砍了,那下面……樑俊光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自己鑽進了自己設置的套子裡了,這下沒有什麼理由申辯了。
“樑大人,你還有何話說?”溫瑜笑着問道。等了片刻,樑俊光依舊漲紅着臉說不出話來,溫瑜不等了。“來人,把樑俊耀推出去砍了,家產充公。”
“啊?……皇上不要啊,皇上饒命……”樑俊耀呆了。本來當樑俊光用語言套住了溫瑜時,他終於放下心來。可是當高威在大堂一分鐘都沒呆便被砍了以後,樑俊耀再次害怕了,直到溫瑜再次要砍他的時候,他徹底絕望了,只好大聲地求饒。
“午飯沒吃嗎?這麼不中用?還不快拖下去。”看到手下的人對掙扎的樑俊耀很是無奈,溫瑜生氣了,虎着臉喝道。
看到溫瑜生氣了,一羣人有點害怕了。一個個急忙使出功力,生拉硬扯地把樑俊耀給拖了下去。
“皇上饒命。微臣自知三弟罪孽深重,還請皇上看在臣這些年盡職盡責的份上,繞過三弟一命。”樑俊光服軟了,急忙跪在地上求情。沒辦法啊,現在人爲刀俎,他的弟弟只是案板上的一塊肉,此時此刻沒有能力反抗,他只能服軟。
“樑大人是在向朕求情嗎?”溫瑜心裡很是滿足,笑着問道。
“是的。皇上。微臣懇求皇上繞過臣的三弟。”樑俊光低聲下氣地說道。
“樑愛卿都開口了,朕不能不給面子。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樑俊耀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其家產依舊充公。”溫瑜給了樑愛卿面子,但是依舊抄了樑俊耀的家。殺人並不是他想要的,財富和攪亂樑俊光的心纔是溫瑜的目標。
“是。”溫瑜手下大聲地答應一聲,終於把樑俊耀拖出去了。一會兒,外面便傳來樑俊耀那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和板子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
樑俊光每聽到一聲樑俊耀的痛呼,眉頭都會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人家說打在兒心,痛在娘心。而現在是打在弟身,痛在哥心啊。可是誰又知道樑俊光痛的不是心疼樑俊耀,而是心疼樑俊耀那富可敵國的財富啊。丞相爲何還沒來呢?樑俊光急死了。他哪裡知道他派去的人到了丞相府上被攔下了,因爲丞相正和周泰說話呢,哪裡有閒功夫接見一個下人啊。
三十大板打完以後,溫瑜手下的人把樑俊耀往大堂上一扔,便快速地趕往了樑俊耀家。抄家的事情那二十個捕快現在可是喜歡上做了。之前抄玉香樓,抄出了十萬兩黃金,而今天再次領了抄家的任務,劉安和十九個捕快樂得心花怒放。
“吳百戶,你看你要不要帶着你的手下去幫忙啊?”溫瑜向一直恭敬地站在一邊沒有吭聲的吳百戶問道。
“小臣遵旨。”吳百戶心下大喜。讓自己去抄家,這證明皇上心裡已經有了他,他已經在皇上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影子。想到這裡,吳百戶彷彿就能看到自己身穿將軍鎧甲威風凜凜的模樣。
吳百戶匆匆離開了大堂,領着手下二百人衝向了樑府。等到吳百戶帶着人衝到樑府的時候,溫瑜手下的五十人正和樑府的人對峙着呢。“你們趕快讓開,我們在執行皇上的旨意,凡是膽敢阻攔者,殺無赦。”吳百戶腰刀一抽,冷冷地喝道。
聽到吳百戶的話,特別是吳百戶手下二百人齊齊刀劍出鞘的威勢,樑府的人害怕了,瞬間鼓譟起來。“速速讓開。你們老爺樑俊耀犯了大罪,皇上旨意抄家充公,趕快讓開。”吳百戶繼續喊道。
樑府的人終於膽怯地退開一邊,讓出了一條道路。阻攔辦皇差的人,那可是死罪,他們還沒有那麼大膽子拿自己的生命和家人來和皇上對抗。
“來人,封鎖樑府的前後門,任何人不得進出。”吳百戶對着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劉大人,我們的人負責把守,你們的人抄家吧!”吳百戶笑着對劉安說道。畢竟劉安是皇上身邊的人,巴結巴結還是很有必要的。
“多謝吳大人。”劉安拱手抱拳,然後對自己的手下一揮手道:“進去。溫瑜手下的人紛紛涌入樑府的大門,劉安率領二十個捕快負責驅趕樑府的人,夾子手下的人則負責查抄樑府的財富。
在劉安的積極工作之下,樑府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家眷全部被趕出了樑府。沒有了樑府的人,夾子手下的人查抄起錢財來便分外的得心應手。前後不過一個時辰,樑府的錢財便全部堆積在了樑府的院落裡,堆得樑府那本來很寬敞的院子都顯得狹窄了不少。
夾子手下清點完樑俊耀的財富以後,一個個張大着嘴巴說不出話來。這一次查抄樑府,所得黃金五萬兩,白銀一千三百七十萬兩,珍奇寶物和古董字畫更是數不勝數。最後,他們得出樑府財富的總價值在白銀三千萬兩左右,相當於大靖朝四年的國庫收入。
查抄完樑府的家產以後,劉安派了一個捕快快速地奔向京城府衙門,通知溫瑜。溫瑜在聽了捕快的彙報以後,也被樑府的財富嚇了一跳。“我地乖乖,這麼多錢?這下發了!”溫瑜心下大喜。這些財富他可是很需要啊。不爲現在,也是爲了他掌權以後要實行的各種措施啊。
想要治理國家,哪裡不需要錢啊?先前所得的十萬兩黃金和現在所得的樑府的財富,將會給他掌權以後帶來很大的便利。溫瑜有點邪惡地想到,樑俊耀排名京城富豪榜第三都這麼多錢,那麼京城那兩個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兩個傢伙的財富不是更嚇人?如果找個由頭,把他們的家也抄了,那不是爽死了。
“那還等什麼,全部運進皇宮,充入內庫。”溫瑜興奮地說道。
“是。皇上。”捕快也是很高興,又做成了一件大事,不知道皇上這次會賞什麼呢!他帶着憧憬和希望匆匆地再次奔向了樑府。
“皇上口諭,將樑府的家產運進皇宮,充入內庫。”捕快衝到樑府,大聲地宣讀溫瑜的命令。
“遵旨。”一干人齊齊躬身答應過後,便開始了忙碌。五十個人一直忙到了天色上黑,這才把樑府的全部家產都運進了皇宮,堆積在了思華殿裡。加上前面抄來的十萬兩黃金,思華殿的偏殿裡被堆得滿滿當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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