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裡不是?我知道了!”溫瑜笑着看了看憤怒的孟津,起身站了起來。衆人都以爲溫瑜慫了,估計要下來了。可是溫瑜轉身搬起椅子,走到了少林寺載禪大師的左面,挨着這個老和尚就坐了下來。
溫瑜的行爲讓臺上臺下的人都大吃一驚,一片譁然。他竟敢坐在載禪大師的左邊,難道他自認爲比載禪大師在江湖中的地位還高?真是驢不知道臉長?載禪大師倒是無所謂地打量了溫瑜一眼,毫無反應。
載禪大師能沉住氣不去理會溫瑜,可是漕幫幫主孟津卻是再也憋不住氣了,他直接走到溫瑜跟前,擡腳就踢向溫瑜的椅子。孟津使勁很大,用了五成的功力。他本來有把握踢碎溫瑜的椅子,讓溫瑜來個漂亮的狗吃屎的。可是他使出的全力踢了椅子,卻是紋絲未動,他自己的腳倒是被震的生疼。
孟津的行爲,所有人都看到了,大家都以爲溫瑜一定會被孟津戀人帶着椅子踢下臺,可卻想道孟津踢了一腳,溫瑜卻是毫髮未傷,看起來孟津倒是好像吃了點虧。在場的羣雄都驚訝不已。孟津的武功雖然算不是多麼精深,那可也是江湖上一流的頂尖高手啊,怎麼可能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對付不了呢?
溫瑜似乎根本沒有看見孟津的動作似的,依舊面帶微笑的看着臺下的羣雄。孟津不信邪,起腳再次踢了過來,這一次他踢得不是椅子,而是溫瑜的頭。這一次溫瑜不能任由孟津踢了。雖然他有毫髮無傷的把握,但是當衆被踢了腦袋,那可是很丟面子的。
就在孟津的高腳剛剛到達溫瑜的腦袋跟前時,溫瑜出手了。溫瑜施展出千變擒拿手,一把抓住了孟津踢過來的腳,然後大力地甩了出去。孟津被溫瑜拿住腳還沒來得及做動作,便感覺腿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身體不由自主地倒栽了出去。
孟津的身體砸倒在了臺上,濺飛一大股灰塵。雖然砰的一聲大響過後,便傳來臺下一片驚叫聲。孟津並沒有受多大的傷,他躺倒以後,急忙爬了起來,羞愧得面紅耳赤。他雙拳一握快速地向溫瑜衝了過來。
溫瑜笑了笑,面對兇狠地撲過來的孟津完全沒有放在眼裡。孟津衝到溫瑜的面前,雙拳一錯,便轟向溫瑜的前胸。溫瑜照着孟津的拳法,雙拳一錯,用了孟津同樣的招式對轟了過去。
孟津愣了一下,但也知道此刻間不容髮。兩雙拳頭就這樣快速地對轟到了一起,“砰”的一聲大響,孟津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倒飛了出去。這一次飛的更遠,直接落到了臺下,而且再也沒有爬起來。
溫瑜這一拳不但震斷了孟津手臂上的經脈,而且直接震傷了孟津上半身的大部分經脈。也就是說,這個孟津完了,即使不死,武功也廢了。漕幫的幫衆大驚失色,一窩蜂地圍了過去。
溫瑜就像是無事人似的,拍了拍雙手,面帶笑容地再次坐了下來。在場的江湖人士都全體呆住了。這是哪門哪派的年輕人啊,武功這麼厲害,竟然能夠一招打得孟津爬不起來,真是要人命啊。
溫瑜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這麼年輕便擁有這麼高深的武功,實在讓人羨慕的緊。溫瑜漏了這一手鎮住了在場的羣雄,同樣也讓臺上坐上的幾個人驚訝萬分。大家之前還以爲不知道是那個門派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前來甩玩來着,可沒想到這個小子武功竟然這麼高。
在臺上坐着的載禪大師,靈巖道長、無因師太都在心底沉思這個小子到底是誰,功夫卻是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剛纔那一招顯然是臨時跟孟津學的,有其形,但威力卻是更大。齊一雄本來根本就沒有去看溫瑜,而溫瑜的這一手立刻讓齊一雄睜開了眼睛看向溫瑜。
同樣的,臺下的玄陰教四大護法和五大長老這都才細細地打量起溫瑜來。溫瑜這大半年來變化很大,剛踏入江湖時,面相稚嫩,可是這麼長時間經歷下來,溫瑜的面相已經不再像是個半大孩子了,已經是一個標標準準的年輕小帥哥了。
“是他!”玄陰教四大護法和金華谷五大長老,還有齊一雄都在心底齊齊叫出來聲。他們也是不敢相信,之前他們的手下敗將,被打得狼狽而逃的傢伙今日竟然武功如此厲害,厲害得他們都已經無法抵抗了。
陸芊芊在溫瑜上臺並打倒孟津的過程中,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似乎她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似的。漕幫的幫衆呼喊了很久,終於將孟津給喚醒了。可是醒過來的孟津卻是申請狼狽,臉色蒼白,只能在幫衆的攙扶下站起來。
“替幫主報仇!”看到自己的幫主被打成這樣,忠心與孟津的幫衆叫嚷着喊道。可是他們光喊,卻是沒有上來。他們倒是想上去耍一耍威風,可是一來這裡是武林大會,這個年輕人還有沒有幫手還不知道,二來這個年輕人武功太高,他們上去也打不過。
孟津倒也沒有失去理智,揮了揮手讓手下人帶自己到一邊去運功療傷。“敢問這位小友姓甚名誰,哪個門派的少俠?”江南四大莊的大莊主範虎走了過來,拱手抱拳對溫瑜說道。
“無門無派,姓溫!”溫瑜淡淡地說道。
“溫少俠。恕在下冒犯,少俠既然無門無派,這裡的位置少俠不應該坐的。這裡都是爲在江湖上有很高威望的掌門設置的座位。”範虎硬着頭皮說道。他的武功和孟津差不多,孟津連一招都接不下來,他自然也只能是這個水平了。所以,他只好好言相與,不敢與溫瑜動手。
“哦?無門無派就不可以坐?範莊主這是歧視我們江湖上這些無門無派的人吶!”溫瑜這句話用上了內力,聲音傳遍了整個會場。於是江湖上那些無門無派的散俠人士都聽到了。溫瑜這句話立刻說到了這些人的心坎裡。
像江湖上這些無門無派的武林人士,如果武功練好了,那在江湖上還算有一定的地位。可是如果武功練不到家,那在江湖上可就是受欺負的主了。沒辦法,勢單力薄對上人多勢衆,自然處處吃虧。
溫瑜的話立刻讓他們吵嚷了起來,一個個揮舞着手臂喊道:“反對歧視無門無派的江湖中人!反對歧視無門無派的江湖中人!…………”溫瑜擡眼看去,倒像是前世在電視上見到過的那種喊口號的場面。不過有點可惜的是,喊口號的人並不多,只有五六百人左右。
溫瑜笑了笑,而範虎卻是面色難看起來。溫瑜這是明顯的挑撥離間的行爲,他很憤怒,但卻不知道如何平息下面那些無門無派江湖人士的怒火。但是,這事也怪不得他啊,幾百年了,武林中人一向都是這樣的,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被人拿來說事了呢!
“溫少俠,請不要讓我們難做!江湖上一向如此,也不是我們刻意安排的。”範虎硬着頭皮說道。
“那我今天就要改一改這個規矩。”溫瑜很是傲然地說道。
“放屁。你他嗎的是什麼玩意,有資格說這話?”範虎身後的三莊主飛狐沉不住氣了,他站出來,破口大罵道。
“誰他嗎的再放屁啊,怎麼這麼臭?”溫瑜笑着開口說道。
“找死你!”飛狐大怒,他忘記了之前孟津是如何摔下臺了的。他聽見溫瑜罵他,大怒出手,一巴掌扇向了溫瑜的臉。
溫瑜能讓他把耳光扇到自己的臉上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就在飛狐的巴掌剛剛揚下來的時候,溫瑜出手。只見一道虛影一閃,“啪”的一聲大響過後,一個身影再次橫飛了出去。衆人大驚,急忙回頭一看,卻看見飛狐已經捂着紅腫的臉飛出了幾米遠。
“你”範虎大怒。這個人竟敢當衆扇他三弟的耳光,這不僅僅是扇他三弟的耳光,也是當衆扇他的耳光啊。如果這事他還能吞得下,以後在江湖中就擡不起頭來了。
“怎麼?你也想扇我一耳光?”溫瑜吹了吹自己的手掌,不屑地對範虎說道。
範虎忍不下去了,他大聲地說道:“老二,老四,做了他。”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武林大會了,掙回面子要緊。隨着範虎的話音剛落,江南四大莊的二莊主和四莊主,包括範虎都圍了上來。
可是就在他們發動攻擊的時候,範虎的兒子範天明卻是突然從臺下走了上來。他先是看了看溫瑜,看見溫瑜一臉的微笑後,走到他父親的身邊說道:“爹,我也來。”
“好!”範虎沒有過多的想什麼。雖然這個大兒子練武不咋地,和他疼愛的三兒子相比差了一大截,但他此時能夠勇敢地站出來還是讓他非常欣慰的。範天明從胸口掏出一把匕首,做出架勢,做出和他父親一起攻擊溫瑜的架勢。
“上!”範虎大聲地命令道。範天明匕首一立,快速地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