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吳明輝立刻便把這件事情,跟張作晨說了。
張作晨聽完以後,沉默了很久,認可的說道:“這是一件好事!”
看了一眼張作晨,吳明輝開口道:“我當然知道這是好事,可好事要是操作不好,卻也會很容易變成壞事。”
糾結之中,一項項計劃,在抽絲剝繭中,被展開。
先是何英華以自己書記的身份,遊說了十多個品學尖優的學生,加入了海爾冰箱研發部。
爲此,何英華甚至不惜以自己名譽做擔保,保證他們以後的成就,會優於其它的同學。
不過,能夠進入這所大學的學生,沒有一個是笨蛋。
打動他們的,也不是何英華的承諾。
而是吳明輝的保證金。
吳明輝用每人一萬的擔保金,向他們保證,在那裡工作一年,如果他們不滿意的話,可以選擇離開。
而這一萬的保證金,只要他們選擇離開,便會做爲他們的賠償金,給他們。
代價是,海爾集團的永不錄用書。
這個代價,何英華挑選的學生們,可能並不在乎。
但是何英華,卻很感動。
他不相信吳明輝的錢,是飄來的。更不相信他在做這些決策的時候,會沒有任何壓力。所以,他在吳明輝給出的條件裡,加了一條限制條件,那就是:“沒做出成績,違反廠規被開除的話,不在此列。”
“但是,如果他們做的夠好,哪怕到時候他們選擇離開,他何英華,也會在其它的地方,給予他們補償。”
“比如說,出國機會上。”
這件事情的迅速解決,讓吳明輝在很大程度上放下了心,因爲他現在最關心的事情,還是世衛組織的招標。
從歷史記錄上來看,吳明輝知道,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他的企業成功的吸引了各級政府的注意。
他不知道,就算沒有這件事情,他其實也已經進入了很多人的視線。
畢竟,穿越以來,他折騰的事情,實在是有夠多。
在這種情況之下,那些被他騙過的企業們,收到了他這個‘企業聯合會主席’的信函。
遺憾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絕大多數的企業,選擇了觀望。
對於他們來說,騙老子一次,就已經很過分了,現在,我們都還沒回本呢,還想從我們身上撈錢做你們自己的事情,真當我們是傻逼啊!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這份情顯得更加彌足珍貴。
但是,人少肯定不好看,也正因爲如此,吳明輝在經過認真的考慮以後,對照着張作晨操作完成的建築業協會會員目錄,以建築協會會長的身份,重新寫了一份文案。
只所以剛開始沒做這件事情。
是因爲吳明輝覺的,建築業不算是高科技,不需要對未來的青華研發中心進行投入。
更何況,青華也沒有建築系。
無所求,自然也就不會來。
畢竟,誰也不傻,吃力討一點不相關的好,這種虧本的事情,人家又怎麼會做呢?
考慮到這點的吳明輝,不得不跟何英華打了個商量,那就是,如果這一次參與進的建築企業比較多,你看你們學校,能不能新開一個建築系的課程。
何英華經過慎重的考慮以後,答應了吳明輝的請求。
事情到了這一步,算是完成了所有的基礎性工作。
在吳明輝言詞懇切的陳述之下,被邀請的建築類企業,絕大多數,都派出了自己的代表。
事實上,相較與別的行業來說,他們更缺人才。
所以,他們看重的是吳明輝所給出的承諾,那就是,只要他們來,青華大學便很有可能會開設一個建築系,而如果他們想要這個學校裡的未來人才的話,這次過來,將會優先得到學校的畢業生就業分配權。
對於這件事情,他們很重視。
和他們一樣,吳明輝對於他們,也很重視。
吳明輝覺的,如果不從他們身上,擄下一把羊毛的話,自己建築協會會長的職務,就白混了。
所以,他特地提前開了一個建築業的內部協會。
對於這點,雖然少了趙敏這麼一個當初的得力助手。但畢竟已經有過這麼一次類似的經歷。
而且過來的企業代表,也不是因爲找碴而來。
所以難度係數,反而大大降低。
看着魚貫進入的各建築公司代表與特意邀請的記者朋友,吳明輝笑着開始了致詞:“首先,很感謝各位朋友百忙之中的到來。”
“企業的發展,離不開人材,更離不開健全的監管體系與行業標準,否則的話,大樓隨便蓋,便是對國家與建築的不負責任。”
“因此,我們需要人才。”
“而這一次,我們的會議,便是主要就這兩個議題,做出討論。”
因爲這一次的會議,吳明輝做了很多的準備,這些準備,雖然因爲時間的關係,不一定有多充分。但卻也絕對不會讓他出醜。
也正是因爲這些準備,原本對於他這個組織成立時,也沒有出席的企業管理者,有些不滿的代表,也改變了看法。
當然,這種改變,也與他敢於把自己的產品送到外國去檢測,有關。
畢竟,在過去的那個時候,西方的工業體系標準,對於落後的中國來說,就意味着先進。
佩服之下,一條條的決議,很快以公約的形式,被確定了下來。
對於這些議題,被邀請而來的記者們,也很感興趣。
他們甚至很大氣的在自己的記錄本上,寫下了這麼一句話:“中國建築業的春天,從這一次的會議開始。”
記者的記錄,以及爲這一次事件所起的標題與看法,吳明輝雖然準備了禮物,‘老乾媽’牌辣椒醬。
卻也沒有辦法進行太多的干預。
他只能按照預中的構思,開啓着一個又一個的議題。
對於他來說,其中最主要的部分,就是集資爲青華修建建築樓。
他要把這件事情,當成未來的一件主要事情來進行經營。
而這,成爲了整場會議中,最爲困難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