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小月牙兒的怒火,吳楚之不在意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蘋果肌,而後一邊吹着頭髮,一邊誠懇的說着,
「你壓根兒就沒有使用這玩意兒的必要。」
蕭玥珈聽着心裡一甜。
臭哥哥!
算你會說話。
不過,面上她卻繃着小臉,向上翻了一個白眼,「爲什麼?」
多誇誇我吹彈得破的肌膚~
她對自己的膚色和膚質一直都非常的滿意,從青春期起就一直注意着這方面的保養。
「還沒有我的好用」說完,吳楚之趕緊放下手裡的吹風,轉身就往牀上逃去。
蕭玥珈聞言大怒,快速轉身就要去抓他。
不過,她的動作再快,終歸還是慢了一拍。
蕭玥珈氣惱的望着手裡的浴巾,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再快一拍,或者再慢一拍都好啊!
光着大腿的吳楚之,恬不知恥的趴在牀上,扭過身一臉‘驚恐,的望着她,「你……你……你要做什麼!」
看着眼前男人那幅賤樣,手裡捏着浴巾的蕭月珈有點哭笑不得。
自己怎麼看上了這麼個玩意兒!
吳楚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衝她挑了挑眉頭,嬌羞的說了一聲,「來呀~有本事你來啊!」
蕭玥珈氣不順了,將浴巾扔在他的臉上,而後便朝着他的大腿撲打過去。
「Pia!Pia!」
兩聲脆響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還賤不賤?」蕭珥珈一邊橫趴在他腰背的位置上說着,一邊回味着手感。
Q彈Q彈,很是好玩。
根本不待吳楚之回答,
她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吳楚之也了也她陶醉的小模樣,心裡一陣憐惜莫名而起。
不過是藉着玩鬧,發泄着心中的戾氣罷了。
此時不能點破,更不能善解人意。
這樣發泄出去也好,真要是掰開了來說,對她更是一種傷害。
吳楚之只能裝瘋賣傻,插科打諢的逗她開心。
但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養過孩子的都知道,要想從孩子手裡奪去一件玩具,要麼只能是食物,要麼只能是另外一件玩具。
於是,吳楚之善解人衣的扶着玩鬧上癮的小月牙兒躺了下來。
螓首挨着枕頭的一剎那,蕭珥珈呆了。
她不知道發生了啥。
剛剛明明還在抽他屁股啊?
怎麼自己就變成了大白羊了?
一雙涼被蓋住了彼此身軀,吳楚之交出了玩具塞她手裡,「來,臉部緊緻提拉器。」
蕭玥珈羞紅了臉,握也不是,扔開也不是的,望着眼前那張壞壞的俊臉,兩眼水潤潤的。
吳楚之嘿嘿一笑,鑽進了被窩。
被子裡蕭玥珈的肌膚散發着她的香味,他使勁兒聞了聞,馥馨幽香,沁人心脾。
鼻尖緩緩的滑動,慢慢的上移,良久才從被子裡將腦袋鑽了出來,貼在了她的纖腰上。
蕭玥珈早已全身僵直的說不出話來,手中的提拉器雖然早已不見了蹤影,但她依然保持着握住的姿勢。
吳楚之微微一笑,撐起了身體,在她微微翕張的雙脣裡索取着梨湯。
滿臉羞紅的蕭玥珈這時身體纔像是解除了封印,雙手扶着吳楚之的胳膊,迴應着他的熱吻。
良久,兩人才略微分了開來。
吳楚之颳了刮她的鼻子,倚在牀頭上,將她攬在懷裡。時間還早。
最主要的是,今晚要拖拖時間。
吳楚之把玩着她那白嫩的小手,忽地心中一動,將她的小手圈了起來,而後食指中指穿了過去。
蕭玥珈不明就以的扭頭望着他,眼裡滿是疑惑。
這是啥意思?
吳楚之一邊手裡比劃着,一邊賤笑賤笑的看着她。
這時,蕭月珈哪還不懂,羞憤的拿起枕頭向他砸去。
枕頭打人,哪會疼?
自古以來,枕頭打的是個情調而已。
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既然有這麼多傳說故事戲劇野史,那一定也不乏衆多男女衝破封建枷鎖的真實生活。
然而,有個情節大家都會忽略,那就是古代男女私下約會的時候,女方總是會帶上一個枕頭。
最著名的當屬元代王實甫創作的雜劇《西廂記》,崔鶯鶯與張生對好暗號後,半夜三更約會的時,懷抱着一個枕頭,叫做鴛鴦枕。
‘鴛鴦枕,翡翠衾,羞搭搭不肯把頭擡,弓鞋鳳頭窄,雲鬢墜金釵。,
三國時期曹植寫下了千古名作《洛神賦》。關於這個作品中的洛神,有很多爭議。有的說是他的嫂子甄姬,有的說是洛水的神女。
但不管是誰,在夢中,洛神不僅和詩人相會,而且還將帶來的枕頭送給了他,此處的枕頭叫做玲瓏枕。
前兩個都是藝術生活中的,生活中女方給男方送枕頭最著名的當屬高陽公主送給辯機和尚的那個金寶神枕。
這種枕頭十分稀罕,只有皇宮纔有,偏偏小偷落網,查來查去竟然讓兩人的事情暴露。
男女幽會之時的必需品,爲什麼是枕頭?
原因大概有兩個,正好從實用和精神上來解答了這個問題。
一是從實用角度上分析,男女約會,自然會親親我我,在當時的條件下,也沒有那麼多酒吧、舞廳之類的地方,無非就是在寂靜無人之處,比如小河邊,垂柳下,互相倚靠,共訴衷腸。
在伱依我依的時候,互相依偎而坐之時,枕頭正好可以作爲靠墊、坐枕,用途還挺廣泛,既清潔衛生,又有別致的情調。
另一個原因是在精神方面的,在傳統文化中,男女之間的定情信物都是自己最珍貴的,或者是最常用的。
男生可以用文房四寶,甚至佩劍做自己的信物,女生則用玉佩、香囊、手帕甚至枕頭。
就這樣生活中的定情信物,被各種戲劇演義使用,成爲了不可缺少的道具,也成爲了一種羞羞的衍化遮掩。
於是,此刻蕭玥珈癱軟無力的躺在吳楚之懷裡,也就好理解了。
畢竟,枕頭大戰需要耗費的體力很多。
而從小體弱,中考體育都是靠着體檢免試通關的蕭明珈,自然是個體力渣。
吳楚之撐起身子,憐惜的擦拭着她鬢角的汗珠。
隨着他的動作,蕭玥珈本來緋紅的小臉,更加的紅潤起來。
因爲她聞到了自己的味道。
吳楚之笑着起身去洗了個臉,望着那個一扭一扭的屁股,蕭珥珈情不自禁的掇起了小嘴。
貌似,剛剛只顧着自己快樂了,沒讓臭哥哥快樂。
半響洗過手臉的吳楚之回來,手裡撿起牀頭櫃上的書,看了看封皮,《已婚可分房,學霸老婆騙我結婚》。
吳楚之笑了,「怎麼,學習經驗啊?多看看後宮類的,對你以後有好處的。
蕭玥珈本想問有什麼好處,忽地明白了過來,搬起了小嘴,「你好意思說?現在的都市全是後宮!我還需要看?自己就在一座水晶宮裡面!」
一雙桃花眼含情含怨。
吳楚之把手裡的書放在一邊,攬她入懷,「別看書了,看我!」
蕭玥珈拗不過他,小臉貼在他的胸口,粉拳輕錘了一下,「看你什麼?看渣男經嗎?」
「那你多看一會兒渣男經,學會了渡我。」吳楚之攬着她的肩頭,拿起了書。
蕭玥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讓他去衣櫃上面取一個枕頭下來。
全打溼了。
不過總比換牀單好。
吳楚之不在意的擺擺手,將溼枕頭放在了一邊,「換什麼換?待會還要用呢。」
蕭玥珈又紅了臉,也紅了眼,嗷嗚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也是做做樣子而已,今天她可不敢咬。
要是明天被秦莞發現了,大好局面就會葬送。
氣呼呼的捶了吳楚之一把,而後趴在他的胸膛上,手裡握着提拉器。
畢竟,今天是他生日。
本來按照她最初的想法,是今天將自己的初吻給他。
但讓她始料未及的是,倆人的進展速度遠大於書本的理論速度。
—次次修正後,變成了現在這模樣。
她也只能按照關佳佳、慕瑤兩個不良婦女教的,玩起了花活,「明天公司的車輛都有安排,你晚上要不要開我爸的車去?」
吳楚之悶哼出聲,一臉的舒坦,「開你爸的車去,你不吃醋?」
他心裡壓根兒不信蕭玥珈會這麼大度。
肯放他去接秦莞已經是她最大的容忍,還開她爸的車?
呵呵……
六女之中小月牙兒那‘醋王之王,的稱呼,豈是百來的?
「吃啊!怎麼不吃?我恨不得你明天接機的時候當場就和秦小莞分手!」蕭豐珈輕哼了一聲,手裡動作不停。
吳楚之直接感覺到了她的怒意,畢竟觸覺要高於視覺。
視覺可能誤判,眼睛會欺騙大腦,但是觸覺不會。它真實的存在着。
不過,這對於吳楚之來說,是痛苦還是舒爽,就兩說了。
如果這雙手是秦莞的,他可能得進醫院。
畢竟那是一個可以徒手開蘋果的存在。
但是,是小月牙兒的話,那貓兒大力氣,就很緊緻了。
對此,吳王很有閒情逸致的繼續逗弄着她,「那爲什麼呢?還讓我開咱爸的車去
對於吳楚之改口叫‘咱爸,,蕭玥珈心裡微微一甜,換了隻手,扭頭白了他一眼
「我是不想你爲難,更不想你將來的日子裡,偶爾會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心裡去想念着除我以外的女人。」
呵呵……
不僅想要共存,還想我和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臭哥哥,你給我等着!
我爸的車裡,手套箱裡是我和我媽的大頭貼。
以己度人,蕭玥珈用大腳趾都能想到,明天那秦小莞在機場見到吳楚之後,肯定會大哭特哭。
畢竟那兩人從小就生活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離過那麼久。
那麼,回到車上的第一步,秦莞會做什麼?
肯定是從手套箱裡面抽紙,擦眼淚鼻涕啊!
蕭玥珈要得是,不暴露她和吳楚之的超親密關係,但是暖昧關係卻不在此列。
出現在秦莞的視線裡,這纔是她的目的。
等到大四開學開始自由實習之時,就是她光明正大出現在錦城,進而出現在未來公婆心裡之日。
至於可能提前被秦莞將自己的存在透露給吳楚之的父母,進而可能會形成壞形象,蕭玥珈對此並不擔心。
她相信憑藉自己的容貌、談吐才情一定會在正式見面的時候,成功扭轉在吳楚之父母心中的印象。
這樣的印象,比一開始的好印象,要更爲牢固。
畢竟愧疚心裡會放大形象的。
可惜的是,她的算盤再精,但是遇上的是吳楚之這個三生三世的妖壁。
雖然固有印象在有的時候會壞事,但反向也證明了,固有印象在絕大多數的時候正確性。
吳楚之也不傻,明知道眼前這位‘茶藝界,的宗師在使壞,還自己往裡面跳?他將手伸進被窩,包裹住了她的小手,「明天看情況吧。」
直接拒絕,難免小月牙兒會有其他的幺蛾子出來。
蕭玥珈聞言也不好繼續多說什麼,這種事情,說得越多,越容易引起吳楚之的懷疑。
她很清楚,自家這臭男人,是個非常多疑的人,可不能露出破綻來。
吳楚之好笑的揉了揉她腦袋,「專心點,不然待會有你累的。」
蕭玥珈嗤笑一聲,偏過了頭去,「哼哼~你們男生就愛在論壇上吹噓。
我專門查過資料,據說世界中位數也就是5.4分鐘。
華清的馬曉年教授寫過一篇論文,我們國家的中位數也就4.7分鐘。」
想起天涯上面的瘋言瘋語,蕭玥珈就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
她小時候看過一部電影,好像是講華國一個太監,老了出宮的時候,死也要帶走自己缺失的那部分。
而後被人欺凌,摔碎了裝着那事物的瓶子,老太監心喪如死,第二天便死了。
小時候的她並不知道這對男人有什麼意義。
長大了,在網上見的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過來,這是男人最後的尊嚴。
可能,這也是唯―一件男人之間互相吹噓、卻沒法被考證的事情吧。
蕭玥珈心裡承認,就長度而言,是遠超過馬曉年教授的論文裡的平均長度。
至於時間,也許只有秦莞知道吧?
王冰冰是應該不知道的。
雖然出身外交學院的王冰冰不好惹,但是吳楚之那個發小孔昊,很好套話。
從孔昊的話語裡,她也知道,吳楚之和王冰冰,目前也只是暖昧關係。
而且,最關鍵的是,王冰冰沒有作案的時間,所以可以排除。
蕭玥珈知道,吳楚之的身體很好,每天也在堅持鍛鍊。
但畢竟是個‘人,,又不是動物,時間能長到哪兒去?
大抵不過兩倍中位數?
最多三倍吧。
頂天了也就15分鐘而已。
她撇了撤嘴,動作更加輕緩起來。
畢竟,剛剛臭哥哥還是讓她很舒服的,她也想讓他更快樂,何況是他的生日。
吳楚之聞言一怔,望着蕭玥珈的小腦袋,嘴角扯起一道弧線。
丫頭,你這是找死啊!
果然,最勇的還是小月牙兒啊!
他扭頭看了看櫃子上的電子時鐘,十點十分。
嗯……
不着急,夜還長。
明天不用早起。
吳楚之在蕭嗯……
不着急,夜還長。
明天不用早起。
吳楚之在蕭明珈的牀頭翻了翻,拿起那本《已婚可分房,學霸老婆騙我結婚》看了起來。
蕭玥珈見狀,嘴角抽了抽,也不說破。
拖延時間就拖延時間唄,你是我男人,我愛的是你,又不是小吳同志。
她偏過頭去悄悄笑了笑,論壇裡面有句話,她覺得很有道理。
如果一個男人連這點尊嚴都不願意維護,那基本就自暴自棄了,因爲這能力對於一個男人來講,是尊嚴的底線。
她的動作預發的舒緩,小心翼翼的維護着他那點自尊心。
‘陳遊周,能不能不走啊,不走行不行?,
‘不走,你替我交房租啊!,
‘我們學校已婚可分房,可我未婚,要不然一起騙個房?,
這樣的簡介,讓吳楚之來了興趣。
經歷過福利分房的年代,他知道,這不是科幻劇情,而是真實存在的歷史。
在那個年代,確實有着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一般都是男生去騙女生,這女生騙男生的,他還沒聽說過。
看看?
吳楚之眉飛色舞的翻開了書。
平時世界的日常風,單女主,中二病輕喜劇,這樣的文章讀起來,嘴角都忍不住掛着姨母笑。
翻過一頁書後,吳楚之偏了偏頭,完全沒有什麼感覺啊,他笑了笑,繼續翻着書。
蕭玥珈有點無聊了,又換了隻手。
好煩啊,這幾天她還有考試。
對此,她非常羨慕蜀大那種末流985,開學比誰都晚,放假比誰都早。
而她在的燕大,卻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搬起小嘴的她,望了望吳楚之那厚實的胸腔,心裡更煩了。
又要好久好久都不能從他懷裡醒來了!
不過手掌處傳來的酸勁兒又讓她撇了撇嘴。
臭男人!
有什麼好的!
見時間差不多已經過了十多分鐘了,蕭玥珈偷偷的笑了笑,又換了隻手,帶着力度的加快了動作。
嗯……呆會完事了一定要記得語氣誇張的誇他,哥哥好厲害!
這也是論壇裡面學來的招數。
據說,女孩子這樣說,勝過對男人說一百句我愛你。
蕭玥珈的嘴角翹了起來。
她就是這麼的善解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