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漣就知道,只要自己一開口讓蘇子冉幫忙,蘇子冉必然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慕婉漣聽了蘇子冉的話,點了點頭,道:“你也知,自從那次我從假山上摔下來後,有許多事就記不得了,今日我恰好上了假山,而後就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似乎是我摔下去之前藏了什麼東西。”
慕婉漣說到這裡頓了頓,“今早我上假山後纔想起這件事來,我正在四處翻找想要將那東西尋出來,誰知就被人一記手刀打暈了。不過那人的力道小,我只昏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醒了。”
蘇子冉聽了這話,臉色立即就氣黑了,“竟然這麼大膽竟然敢將你敲暈,若是那人力道把握不好重了一些,你豈不是要……”
蘇子冉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慕婉漣卻知道蘇子冉的意思。慕婉漣昏迷的時間斷,正是因爲下手的人力道不足,顯然是那人害怕下手重了將慕婉漣打死,這也說明那人不是習武之人,控制不好力道。
“你可猜出是誰打暈的你?”蘇子冉問道。
慕婉漣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實在不知,那人動手時我根本沒發覺,怕是我去的時候那人已經在那裡了,只是不知那人是去做什麼的。”
“不管那人要做什麼,也絕不會是刻意在那裡等你的,不然那人也不會在慌亂之中只將你弄暈,何況你會過去那裡完全是個意外。”蘇子冉不假思索的道。
慕婉漣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我不再上假山的事人人皆知,今日也不過是偶然。”
“既然如此,你是想要我帶你深夜遊園假山尋物嘍。”蘇子冉一邊笑一邊道。
慕婉漣聽了也是笑了笑,“誰讓你自己撞上門來的,你的功夫這麼好,帶我深夜遊園假山尋物還不是小事一樁。”
蘇子冉將手臂往腦後一放,靠在慕婉漣雕花的架子*上,道:“這話說的也是,既然如此,漣兒你還在等什麼?”
蘇子冉最後這一句話說的頗有一種撩1人的感覺,再加上他這般半倚着的姿勢,簡直就是在說任君採擷。
慕婉漣不爭氣的紅了臉,道:“我,我要換衣裳,你轉過身去。”
蘇子冉原本就是故意的,幾日不見慕婉漣,蘇子冉就覺得想她想的慌,再加上今日得了消息,說她好端端暈倒了,蘇子冉的魂早就飄到了慕婉漣身上,一向對男女之事看的向來平淡的蘇子冉,天知道他這麼真的很想將慕婉漣摟的緊緊的,用力的在她的脣上吻着,生怕在他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出了什麼事,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所以,明明蘇子冉今晚就要趕往圍場,可還是忍不住不過來看看慕婉漣,只得將事情全都拋下,等見了慕婉漣後再快馬加鞭的趕過去。
“哦,漣兒要換衣服呢,要不要我來幫你?”蘇子冉故意對慕婉漣調1戲道。
慕婉漣的臉上一紅,對蘇子冉啐道:“你個不正經的,還不快轉過去。”
蘇子冉看到慕婉漣臉上羞得通紅,自然不會得寸進尺的真的看慕婉漣換衣服,慢騰騰的起身坐到了桌前背對着慕婉漣。
窸窸窣窣的換衣服的聲音,在蘇子冉的背後響起,在這樣的夜裡,無疑是讓人血氣上涌的催化劑,蘇子冉心裡暗道,遲早有一日貼在那誘人的身上的手要換成他的,不過這一日真的不能等太久了。
在慕婉漣說好了的時候,蘇子冉的都腦子裡不知道模擬了多少次兩人相擁而眠,等蘇子冉回過頭的時候,慕婉漣已然換上了一身夜行衣。
單薄的夜行衣束身的很,最能將人的身形描畫出來。慕婉漣還沒長開,卻已然讓成熟和青澀並存的身形展現在蘇子冉的眼前。
蘇子冉直直的在慕婉漣的胸前掃了幾下,而後趕忙錯開自己有些熾熱的目光。
“咳咳咳,那個外面這麼冷,你就穿這麼少,豈不是要凍着。”蘇子冉見慕婉漣注意到的眼神,趕忙掩飾道。
蘇子冉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不過除了因爲晚上天氣冷,還因爲這樣妙曼的身形,讓蘇子冉的精神總不能集中,總想掃到慕婉漣的身上。
往日倒是沒看出來,這小妮子的如今還沒及笄,身形就如此讓人錯不開眼了。
慕婉漣看蘇子冉瞧着自己不挪開,本來還覺得有些臉紅,這夜行衣還是她第一次穿,是前段日子慕婉漣託菱珀給她帶進府來的呢,就是爲了夜間行事方便一些。
不過慕婉漣聽到蘇子冉的話,也覺出這樣出去卻是有些冷,可慕婉漣掃視了蘇子冉好幾眼,將蘇子冉也看的渾身起毛的時候才道:“可是你穿的也這麼少,你不冷嗎?”
“我有穿披風,只是進府難免行動不便,再說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有內力護體無礙的,你若這麼出去,一會而豈不是就要凍僵了。”蘇子冉笑了笑道。
慕婉漣聽蘇子冉說的有理,又在衣櫥中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一件鐵鏽紅羽緞面石青刻絲的披風,不過慕婉漣穿上後就覺得自己的夜行衣算是白穿了。
“我,我沒有暗色的披風。”慕婉漣結結巴巴的道。
蘇子冉聽了慕婉漣的話,只覺得好笑,“這件就很好,隨我走。”
慕婉漣點了點頭,任由蘇子冉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門。
菱珀早就在外面等着,因着白日裡慕婉漣吩咐她要安排好,晚上慕婉漣要進園子,所以等蘇子冉來了就一直守在外面,也好給兩人把風。
兩人出汀蘭苑出來,一路摸黑進了園子,晚風涼涼的,就是慕婉漣披着披風都覺得冷得很,可是蘇子冉一直握着她的大手卻是暖暖的。
原本慕婉漣還以爲要自己給蘇子冉帶路,不過很快慕婉漣就發覺,蘇子冉似乎比她還熟悉這院子裡的路。
不過想到蘇子冉能那麼熟悉去她院子的路,也就知道恐怕蘇子冉早就將整個定國公府摸清了。
有蘇子冉帶着,慕婉漣安心的很,蘇子冉一路上總是能提前避開巡視的守衛,兩人輕而易舉就來到了假山下。
這裡,原本已被祈氏列爲慕婉漣禁行之處,因着慕婉漣兩次都在這裡出事,而且一次比一次詭異,祈氏生怕慕婉漣再出了什麼事,所以這假山自打今早之後,肯過來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兩人走到假山下,水瀑布從高處落下,砸在假山前的池子裡的聲音,在夜裡是這般的明顯,也掩蓋了一些常人聽不到的聲音。
慕婉漣正要張嘴對蘇子冉說從石洞走上去,卻見蘇子冉飛快的捂了她的嘴,在慕婉漣的耳邊小聲的道:“別出聲,假山上有人。”
慕婉漣聽了,頓時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蘇子冉,蘇子冉這才放開捂着慕婉漣的手,攔着慕婉漣的纖腰,輕輕一躍,悄無聲息的落在距離假山不遠處的一顆參天大樹上。
假山周圍的樹都是從別處移過來的,樹齡有多少年慕婉漣是不知道的,但是卻有不少都比這人工堆積起來的假山要高。
蘇子冉將慕婉漣抱在懷裡,兩人靠在樹幹上,接着月光看到兩個女人正站在假山上一出隱秘的地方說着什麼。
因爲流水聲不斷,加上天黑,那兩人又被攏在陰暗處,所以慕婉漣根本看不到那下面的兩人是誰。
蘇子冉見了這情形,在慕婉漣的耳邊小聲的道:“好在今日我來了,不然說不定明早你就會被人發現,離奇摔死在假山下了。”
慕婉漣聽了蘇子冉的話,身子不由得一抖,不得不說蘇子冉的話還真說不準。
假山上的兩女皆是側面對着慕婉漣和蘇子冉,那兩女的身上又披着連着帽子的斗篷,別說天這麼黑,就是站在兩女跟前,除非將帽子摘掉,否則也看不出這兩人是誰。
不過,有一點可以看得出,兩女一個雖然說不上是趾高氣揚,但從她說話的動作也可以看出,她是在吩咐另一個有些唯唯諾諾的女子做些什麼。
難道是一個主子一個丫鬟?
慕婉漣的腦子裡,這個想法一閃而過。
就在慕婉漣走神之際,蘇子冉又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她們走了。”
慕婉漣這纔回過神來,看向兩女果然一前一後的從石洞內走了下去。
因着蘇子冉和慕婉漣在高處,所以可以看到兩女離開的方向,可是因爲天黑,也只知道兩女離開的方向都是向着姑娘們住的地方去了。
“她們走了,咱們下去看看。”蘇子冉說完,不等慕婉漣開口,蘇子冉就帶着慕婉漣從樹上翩然而至,輕輕的落在了假山的最高處。
“教我武功吧。”
自打進了園子,這還是慕婉漣頭一句說的話,倒是嚇了蘇子冉一跳。
蘇子冉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眉毛微挑道:“你已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機,況且你一個女子怎麼能光明正大的習武,就算是你爹孃同意了,背地裡想要害你的人知道你習武,恐怕下次再對付你,也會有所防範了,與其如此不如不學。”
蘇子冉的話慕婉漣倒是沒想過,她以爲只要自己習武了就能自保了,可是聽了蘇子冉的分析,好像她只能將自己更加置於險地。
蘇子冉見慕婉漣一臉失望的模樣,便道:“你習武無非是想自保,等圍獵回來我送你一樣東西,你隨身帶着說不定也能有用。”
慕婉漣聽了,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問蘇子冉要給她什麼東西。
蘇子冉看出慕婉漣這會有些心不在焉,也沒有多說,正待慕婉漣想要掏出火摺子尋東西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邊的枯草上一隻海棠金絲紋的香囊靜靜的躺在上面。
慕婉漣將香囊撿了起來,仔細一看,頓時臉色鐵青。
蘇子冉見了,趕忙問道:“這是誰的?”
“是我三姐姐的,她最喜歡海棠花,看手藝也像是出自她的手筆。”慕婉漣的臉色晦暗不明的道。
蘇子冉皺了皺眉,那次在茶樓,慕婉琳故意推了慕婉漣一把,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慕婉漣的名聲就全毀了。而這會前面剛有兩個女子離開,緊接着慕婉漣就拾到了一個慕婉琳的香囊,難道說剛纔的兩個女子中間,有一個是慕婉琳?
“是不是那兩個女子之一,她們是不是又在合計着怎麼算計你?”
蘇子冉的聲音暗沉了下來,慕婉漣一聽就聽出蘇子冉動氣了。
慕婉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因着白日裡我們都來過這裡的,也說不好是早上三姐姐不小心將香囊掉在這裡的。”
慕婉漣雖然這麼說,但是明顯底氣不足,慕婉琳有前科,根本害她不是一次兩次了,實在不能不讓人懷疑。
“將東西放在這兒不要動,找人暗中看着,若是她光明正大的來尋,那就證明是她今早掉的,若是偷偷摸摸來尋,那就證明剛纔的兩個女子中其中一個就是她。這個時間來這裡偷偷摸摸的,定然沒做什麼好事。”蘇子冉繃着臉冷冷的道。
慕婉漣聽了搖了搖頭,道:“這樣不妥,就算剛纔有她,又是她剛纔掉的,她明日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尋,就說早上是來尋我的時候掉的,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蘇子冉聽了覺得慕婉漣說的也對,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蘇子冉畢竟是男子,若說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他是能把玩在股掌之間的,可是內宅中的這些陰謀較量,他一個嫡長子就不夠看了。
別說蘇子冉,就是前世的上官琉月,今生的慕婉漣又怎麼樣,兩人都不是死在了旁人的算計裡,若是不是天上憐憫,上官琉月得以重生,如今的慕婉漣怎麼會強迫自己成長,並且也學會了用計害人。
“這香囊我不會拿走的,不管怎樣你的辦法也可以一試,萬一她心裡有鬼,說不定會偷偷的回去取。”慕婉漣想了想,還是將香囊放在了原來的地方,就如同她沒有碰過一般。
“這樣也好,不管怎樣也能一試,只是我心裡有些不安,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又想出什麼招數來算計你。”蘇子冉有些懊惱,他竟然不能光明正大的保護慕婉漣。
慕婉漣看到蘇子冉的表情,竟然主動握住了他的手,道:“你放心,我也不是泥捏的,你不是說這次去圍獵要給我一個驚喜嗎,我還要去看你給我準備的驚喜呢,怎麼會讓自己有事。”
蘇子冉聽了慕婉漣這話,心裡一陣喜悅,道:“對,你不能讓我失望,我也不能讓你失望。”
慕婉漣一笑,這才道:“好了,這香囊是不關咱們的事了,可是我要找的東西還沒有找到。我真的覺得,我從假山上摔下來的時候,好像是藏了什麼。”
“我幫你找,今日找不到也不怕,等圍獵回來,我就每晚過來幫你找。”蘇子冉反握了握慕婉漣的手道。
慕婉漣一笑,取出火摺子吹了一口氣,剛看見它復燃了,就被蘇子冉給搶走給熄掉了。
“咱們在上面雖然隱秘,可是有火光定然會引來巡邏的守衛的。”蘇子冉見慕婉漣詫異的模樣忙解釋道。
“可沒有光怎麼找啊。”慕婉漣有些懊惱的道。
蘇子冉一笑,道:“還好我有準備。”
蘇子冉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個夜明珠來,這枚夜明珠雖然不算太大,只有龍眼大小,但是卻散發出幽藍的光來。
慕婉漣見了,調笑道:“蘇子冉,你是不是會未卜先知。”
蘇子冉也是一笑,“這東西不會太亮,也剛好夠咱們尋東西的了。”
兩人也不敢耽擱,憑着慕婉漣的感覺,就在這假山的石縫中摸索起來。
這期間雖然偶爾有巡視的守衛走過,不過卻沒人往假山上來搜查,兩人一見有人來了,飛快的低下身子,躲在石洞中,好在並沒有人發現他們。
只是兩人找了許久,都不見有慕婉漣想要找到的東西。
“天色太晚了,咱們回吧,也許是我想錯了。”慕婉漣沒有找到東西,情緒有些低沉的道。
蘇子冉拍了拍慕婉漣的肩膀,“沒關係,圍獵回來後我接着幫你找。”
慕婉漣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一個尖叫聲劃破天際,兩人聽了都是一驚。
“鬼啊,鬼啊!”
蘇子冉和慕婉漣兩人四處一看,之間遠處好像有個丫鬟正看着蘇子冉隨意放在假山上的夜明珠大叫有鬼。
不過這叫聲很快就戛然而止,正是因爲那丫鬟給嚇暈了。
蘇子冉和慕婉漣兩人暗道一聲不好,趕忙將夜明珠收了,蘇子冉也來不及顧及什麼,緊緊的摟着慕婉漣,腳下飛快的從假山和樹上借力了幾次,運了輕功一路飛奔回了汀蘭苑。
兩人回到汀蘭苑的時候,菱珀一直等在兩人,因爲剛纔那慘叫聲,在這生更半夜裡實在太嚇人了,所以幾乎吵醒了這個府裡的所有人。
好在蘇子冉和慕婉漣回來的快,菱珀也手腳迅速,趕忙將大門鎖好,蘇子冉則躲進了慕婉漣的屋裡。
兩人才一進屋,慕婉漣就聽到外面有拍大門的聲音,緊接着慕婉漣就聽到值夜的菱珀跑了出去,同外面一個拍門的婆子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了什麼。
慕婉漣只來得及將身上的披風脫下來塞到了衣櫥裡,就趕緊想給蘇子冉找個藏身的地方,不過慕婉漣還沒尋到合適的地方,就聽門外菱珀敲了敲門,道:“姑娘,二門的周大娘來看一下姑娘可好。”
慕婉漣聽了這話一着急,將蘇子冉推到*上,用錦被一蓋,自己飛快的脫了上衣往被子裡一塞,自己也鑽了進去,這才故作才睡醒的聲音道:“周大娘這麼晚來可有事?”
周大娘聽到慕婉漣醒了,便道:“剛纔院子裡有賊,老奴過來瞧瞧姑娘可安好。”
慕婉漣暗笑了一聲,這藉口尋得還真是好,什麼有賊,普通的小賊能跑進定國公府?
“牢周大娘惦記了,我才睡的沉,竟不知道鬧了賊呢。”慕婉漣回道。
“既然姑娘安好,那老奴就回了,老奴還要去別的姑娘那裡瞧瞧。”周大娘聽了慕婉漣無事,便說道。
“菱珀,點燈送周大娘到院門。”
“是,奴婢遵命。”
等慕婉漣聽到關門落鎖的聲音,而後菱珀又來回了話,慕婉漣的一顆心這才放回了肚子裡。
“走了?”蘇子冉枕着自己的一隻手臂,動也不動的躺在慕婉漣的*上說道。
慕婉漣送了一口大氣,道:“走了,周大娘是大伯母跟前的人,真不知她怎麼會跑來我這裡,還這麼快。”
慕婉漣說完,並沒有聽到蘇子冉的回答,慕婉漣轉頭一看,卻瞧見蘇子冉盯着她白底繡蓮花錦緞的肚兜臉上潮紅一片。
“呀!”慕婉漣趕忙將錦被一把拉了過來,迅速圍在了身上,“你,你,你怎麼可以看,還不下去……”
適才慕婉漣只怕周大娘會進來,所以將夜行衣脫掉了,可是她卻忘了自己裡面只穿了一個肚兜。
“是你推我上來的。”蘇子冉故作委屈的道。
“我是一時情急。”慕婉漣一臉羞紅的道。
蘇子冉見慕婉漣這般,也沒有再逗她,將剛纔慕婉漣藏起來的衣裳拿起來,披在慕婉漣有些微露的手臂上,道:“一會兒我回去就要去圍場了,這幾日我不在京裡,你萬事都要小心,萬一遇到什麼棘手的事,就讓菱珀去找柴航。”
聽着蘇子冉的交代,似乎真的像是丈夫要出院門,小心的囑咐在家等候的妻子一般。
慕婉漣覺得心裡頓時暖暖的,正要說什麼,突然蘇子冉神色一變,捂住了慕婉漣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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