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漣自己是最清楚的了,進宮那日得知上官琦雲的死訊,她雖然是傷心極了,但是絕沒到爲此病到不能起身的地步,她還有血海深仇未報豈能輕易倒下。
況且慕婉漣心裡還有個疑惑,那就是說不定上官琦雲並沒有死。
蘇子冉的話讓慕婉漣一直想不明白,“到時到底被連累的是誰,那可就不一定了哦”。
蘇子冉這話慕婉漣思來想去都覺得他意有所指,就按蘇子冉所說,慕婉漣就琢磨出了兩個意思。
一是上官琦雲的死與她的姑母慕月嬋有關,一旦她將此事說出去,那受牽連的是慕月嬋。至於第二就有些奇特了,那就是上官琦雲根本沒死而是假死,是她同皇后和她背後的蘇家做了什麼交易。
有這兩點疑問,慕婉漣怎麼會就傷心病倒呢,況且慕婉漣自己都一點都沒覺出有要生病的徵兆,而她回來也不過是喝了一碗小米粥。
所以,慕婉漣就想到了有人要害她,可是到底爲了什麼,她一時還不清楚。
慕婉漣這麼想也不是沒有根據的,怪就怪在她的丫鬟擅自做主沒給她喂藥,而她偏偏就好起來了。
可是到底是誰想要害她?
慕婉漣想到這裡握緊了雙手,不管是誰要害她,她都不會放過的。
又過了幾日,慕婉漣的身子果然慢慢好了起來,當然,這是因爲所有廚房送來的藥她一口都沒有喝,則讓巧青另取了藥在房裡悄悄熬了服用。
含蓉從那日聽見慕婉漣如何吩咐菱珀之後,也不知是爲了將功補過還是什麼,竟然也聰明瞭起來,將廚房送來給慕婉漣的藥,拿去餵了自己屋裡的一隻貓,那貓卻是日日昏睡如今還未醒過來。
“姑娘,奴婢有事要稟告。”
慕婉漣正靠在*邊繡花,就見含蓉走了進來,臉色難看的道。
“這是怎麼了?”慕婉漣放下繡品疑惑的道。
含蓉陰沉着臉道:“姑娘,那貓今日醒了。”
“那不是好事嗎。”
“可是卻瘋瘋癲癲的,將院子裡的花都抓爛砸了,奴婢已經命人將那畜生抓了起來。”含蓉道。
慕婉漣笑了笑,“知道了,你讓人去請母親過來。”
含蓉委屈的道:“姑娘,您就不後怕不生氣嗎,若是您日日服了此藥,說不定這會兒就……”
含蓉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但是意思慕婉漣卻是明白的。
“喜怒不形於色,含蓉,你可懂這話的意思?”慕婉漣問道:“便是再氣又如何,這件事總不能就這麼算了,還不快去請我娘來,我自有分寸。”
含蓉聽了這纔不再多言,趕忙下去了。
這含蓉前腳剛下去,後腳菱珀就進來了。
“姑娘,你交給奴婢的事奴婢回話來了,奴婢的兄長還算不是個太傻的,這幾日日日在賭坊今兒個纔回來,您的銀子只花去了一半。不過卻是有個故人,這幾日總同奴婢的兄長稱兄道弟的。”
慕婉漣聽了一笑,道:“這條魚總算是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