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夫人早死了,哪來的夫人,還孃家人,陰曹地府上來的嗎?”那看門人口出狂言道。
那看門的根本沒有想到,跑這裡來鬧事的兩個姑娘是定國公府的人,更何況如今慕婉柔還沒有嫁進將軍府,就算是夫人也算是未來夫人,這看門的別季江筠調來這裡當差日子久了,也就忘了什麼規矩不規矩,尤其素瑩雖然是這裡的女主子,也不過是個丫鬟出身,根本壓不住這些刁奴。
慕婉漣聽了這話,頓時怒火中燒,簡直氣的手腳冰涼渾身發抖。
“菱珀,一個小小的jian奴,竟敢當街對本縣主出言不遜,該如何治罪?冒充皇室之人,又當如何治罪?”慕婉漣強壓下想要上前撕碎這看門的衝動,對菱珀問道。
慕婉漣聲音中的怒意菱珀自然是感覺到了的,雖然菱珀不知慕婉漣爲何突然這般生氣,不過主子不高興了,她這個做奴婢的自然也氣憤的很,上前一步大聲道:“當亂棍打死,誅九族。”
“好,以本縣主的名義,將巡檢司司長給我找來,將這門給本縣主撞開!”慕婉漣一指眼前的門,威赫的道。
慕婉兒看着慕婉漣這般當即就傻了,慕婉兒雖然驕縱,但是也就在自家府裡,同自己府裡的下人耍耍威風,剛纔那看門的不肯開門,慕婉兒氣的不行卻沒有辦法,誰知就在這時候慕婉漣不知哪根筋不對了,像是一個便點了芯子的炮仗一樣。
別說慕婉兒了,就是身後跟過來的慕婉妍幾個也是驚詫的不得了,慕婉漣一向不已縣主自居,若不是可以提起,恐怕京裡的那麼貴人們也將這事給忘了,而那些姑娘小姐們,自然不願硬給慕婉漣的臉色貼金,慕婉漣自己不提也不要那縣主的派頭,她們更高興。
“奴婢這就去。”菱珀聽了慕婉漣的話一福身,轉身就往長街跑,不過就在慕婉漣等人看不到她的時候,從袖子裡拿出一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就往天上一扔,之間一道紅煙衝上雲霄,炸開一道鳴響。
菱珀腳下不停,飛快的走向官道,正好看到一隊巡邏的官兵走過來。
菱珀見了立刻走過去,道:“清平縣主在此,速速隨我去給縣主護駕。”
菱珀一邊說着,一邊拿出適才慕婉漣交給她的身份玉印。
那隊官兵爲首的領隊聽了菱珀的話,眉頭就是一蹙,清平縣主的名字他也是聽過的,只是這縣主一向低調,今日怎麼會叫人護駕?
不過那領隊也猜想,天子腳下是沒人敢冒充的,況且菱珀的手裡還有玉印。
“是,卑職遵命。”那領隊說完,卻看了身邊的一個小兵一眼,那小兵會意,轉身就往回跑。
菱珀知道那小兵是回去報信的,趕忙揚聲道:“讓刑大人速來,不然縣主出了什麼事告訴他後果自負。”
那領隊和正往回跑的小兵聽了菱珀這話,不由得一激靈,看來這次他們真的是攤上事了。
那領隊也不是個傻的,趕忙對菱珀道:“姑娘前面帶路,卑職好帶人速去給縣主護駕。”
菱珀一點頭,首先向北大街衚衕裡走去,那領隊的大手一揮,也跟着菱珀後面快步而去。
因着菱珀適才扔了一個紅色的信號彈,北大街衚衕裡又有蘇子冉的宅子,所以菱珀的發出的信號很快就被人看到了,柴航得了消息,正要去找蘇子冉報信,才一出門就碰上了才從太白居過來的蘇子冉。
蘇子冉原本是要回平國公府的,不過想起慕婉漣還在北大街衚衕,也想看看那邊鬧成了什麼樣。
“主子,菱珀那邊發了紅色信號,怕是有什麼事……”
柴航和菱珀,沫兒等幾個都是從小被蘇子冉領回來的孤兒,幾人從小一起長大,相互自然是有感情的,柴航前不久從外地被蘇子冉找回來後,如今就在這邊的宅子兼做管家,剛一聽說菱珀可能出事了,就急的不行。
柴航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蘇子冉打斷了,“我看到了,正要往那邊趕,你同我一道過去。”
不待蘇子冉說完,柴航就趕忙跟了出來,兩人急急的往季江筠的宅子那邊走。
柴航雖然奇怪蘇子冉怎麼知道菱珀在哪,不過卻也沒有多問。
菱珀帶着一隊官兵回來的時候,就見玲瓏等幾個丫鬟,不知從哪弄來了幾把椅子,慕婉漣和慕婉兒首當其衝的坐在季宅的大門門外,後面是慕婉妍和慕婉柔等人,幾個丫鬟分別在兩側站着,更是有兩輛馬車擋在幾人左右,將幾個姑娘給護在了裡面。
菱珀見了這場面不由得一愣,那領隊的官兵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看着菱珀走到了慕婉漣跟前,就立即單膝一跪拱手道:“卑職給清平縣主請安,縣主吉祥。”
領隊的這一跪,後面的小兵們自然也跟着跪了,慕婉漣似乎根本沒有將這場面當回事,冷冷笑了一聲,道:“本縣主一點都不吉祥,有人對本縣主出言不遜,本縣主怒氣難平。”
慕婉漣的聲音很冷,還帶着一股寒意和威嚴,那領隊看的出慕婉漣怒意,不由得在心裡暗罵,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惹了這號人物。
“卑職護駕來遲,請縣主待卑職將那出言不遜之人帶到縣主跟前治罪。”領隊道。
慕婉漣一擡手,“將那門給我撞開,把裡面那個冒充皇親國戚,出言不遜的人給本縣主抓出來。”
領隊一聽那人還敢冒充皇親國戚,不禁疑惑他是不是傻子,皇親國戚可是在外邊正坐着呢。
“卑職遵命。”
領隊說完,起身向後一轉,大步向自己帶來的小兵走去,一揮手,道:“將門撞開,快!”
“是。”衆官兵異口同聲的道。
慕婉漣穩穩坐在椅子上看着,就見從隊裡走出來兩個壯實的士卒,怒吼了一聲就向季宅的大門撞去,不過或許是因爲大門已經被人從裡面給鎖上了,所以這一下並沒有將門撞開。
那領隊的見慕婉漣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和隱隱不快的表情,立刻大手一揮道:“再上去兩個。”
那領隊一聲令下,又站出來兩個身子魁梧的士卒。因着前兩人沒有把門撞開,覺得丟了臉,所以這兩人一站出來,四人就摩拳擦掌,一齊喊着口號,憑着一股蠻勁就衝了上去。
就在四人衝上前去的時候,慕婉漣一擡眼,正巧看到季宅的大門打開了,可是那四個官兵是倒退了數步借力往前衝的,這會兒大門一開,四人根本來不及停住,向着打開門的那人就撲了過去。
“哎呦!”
一個叫差了音的男子的慘叫聲頓時響起,坐在最前面的慕婉漣和慕婉兒都不禁擋了眼,就連那在一旁站着的那領隊的官兵也是一扶額。
看門的李四原本正在那間門房裡喝着小酒,自打他從將軍府被季江筠調到了季宅,那整日裡小日子可是過的滋潤的很。
這北大街衚衕周圍,雖然也有些當官的在,不過大多還是一些有錢的商人住着,季江筠在這裡絕對是官職最高的,所以平日哪裡有人敢在這裡找事。
剛纔李四正同一個小丫鬟調着情,就聽到外面急促的拍門聲,李四還以爲有什麼大人物來了,誰想到竟是兩個找事的小丫頭,李四yu火難耐,咒罵了幾聲就同那小丫鬟愉快的玩耍去了。
誰知兩人的事都做了一半了,李四突然聽到有人撞門,李四頓時極了,胡亂的繫上衣服就往外走,誰知剛一打開門,就見有四個壯漢向自己撲來。
李四可是個正常男人,不過若是迎面撲來的是四個年輕貌美的小爺,他指不定也能變變口味,可這四人呲牙咧嘴的模樣將李四嚇了一跳,沒等他來的及躲開,四人就猛地將他壓在了身下,將他當成了人rou墊子。
那四個官兵倒是一點事都沒有,不過是丟了些面子,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聽李四叫道:“呀呀個呸的,誰特麼的那麼大的膽子敢撞門,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菱珀一聽這聲音就聽出,剛纔出言不遜的就是眼前這個鄙陋卑劣的男子,上前一步剛要讓人將他抓起來,就見慕婉漣攔了她一下,問道:“哦,這裡是誰的地方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這裡是京城,是天子腳下。”
李四從地上爬起來,不過他被撞的七暈八素的,眼前直冒金星,所以並沒有看到外面的士兵,只聽他道:“呸,什麼天子腳下,這裡是季江筠,季大將軍的宅子,識相的趕快過來給爺賠不是,爺指不定一高興還能放了你。”
慕婉漣聽了李四這話,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即淡淡的道:“幾位大人熱鬧也瞧的差不多了,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刑大人,季將軍,你們二位商量一下說說看吧。”
“什麼刑大人季將軍的,李爺我……”
李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臉上一通,迎面而來的巴掌一下打掉了他兩顆牙。
“將軍的臉面都讓你給丟光了,還不快滾!”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李四睜開他那雙狗眼一看,眼前站着的一個人,真的很像他們將軍身邊的跟班,只是臉色黑了些。
李四接着往旁邊看去,卻是看見了季江筠。
“難道我的酒還沒醒?”
李四說完,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這纔回過神來,一邊磕着頭一邊道:“將軍,將軍,小的瞎了狗眼說錯了話,將軍您饒小的一命,將軍恕罪啊。”
季江筠擡腳就給了李四一記窩心腳,隨後對身邊的黑臉漢子道:“還不帶他滾下去。”
季江筠這話剛說完,就聽巡檢司的刑大人道:“季將軍,且慢。”
季江筠聽了這話,回過頭看向刑大人,道:“哦,刑大人還有話說?”
慕婉漣聽了季江筠這話的口氣,不由得要爲他鼓掌了,這纔多久的時間,季江筠說話也處處帶着威嚴了,讓巡檢司的這位刑大人,說話都有些不自在了。
刑大人心裡是直叫苦,今日他的右眼就一直跳,刑大人正想着今日一定不出門,省的有禍事上身,誰知還沒等他換口氣的功夫,下面的小的就來報,說清平縣主要走了一隊人,還口口聲聲說他要是不去後果自負。
刑大人一聽是清平縣主,哪裡敢耽擱,別說清平縣主是當今皇貴妃的親侄女,就說上次積雲庵的事,平國公府的世子爺一聽說是清平縣主在那邊,那急的呦,若是旁的世子爺,刑大人也不會上心,可是這爲偏偏是七皇子的表兄,當今皇后的親侄子。
刑大人得了消息那是緊趕慢趕的往北大街衚衕跑,誰知剛走到半路,就碰上蘇子冉這位大爺正望着天等着他。
好吧這位大爺來就來吧,兩人沒走兩步又碰上匆匆而來的七皇子,刑大人心裡這個不痛快啊,原本上次積雲庵的事,七皇子已經對他有意見了,這會兒又出了清平縣主的事,刑大人心裡那是個提心吊膽。
這次兩人結伴變成了三人行,刑大人跟着這兩位爺的身後,才走到這事發地,就聽到李四張嘴來了一句是季江筠,季大將軍的宅子。
這會兒京裡誰不知道,定國公府要嫁女兒了,這頭一位姑娘雖然是庶出,但是卻是嫁給季江筠爲填房,這兩人也算般配。
但是這會兒,清平縣主竟然在季將軍的府前出事,這事是怎麼鬧的?
刑大人的官職比不得季江筠,這般叫住他是有些不妥,可是刑大人看到蘇子冉的眼神,和七皇子默認的態度就明白,今天這事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了的了,所以刑大人硬着頭皮也只得張了口。
“季將軍,刑某雖然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比不得將軍您威風赫赫,可是刑某職責所在,實不能讓您就這麼把人帶走了。”刑大人道。
這麼冷的天,刑大人只覺得自己頭上都要冒汗了,尤其是對上季江筠陰冷的目光。
“這麼說,刑大人是不肯賣在下這個面子了?”季江筠道。
“季將軍,您也聽到了,您這下人對縣主出言不遜,據小的們來報,這下人不僅如此,還光天化日之下冒充皇親國戚,這藐視皇室一罪也不是能輕易放過的。”刑大人不經意的瞟了蘇子冉一眼,見蘇子冉的脣邊微微帶笑,這才放心大膽的說道。
季江筠也是在蘇子冉和刑大人他們到了之後纔到的,自然不知道李四說了什麼,不過季江筠知道這刑大人也不敢隨便給李四編排罪名,皺着眉道:“這話是誰聽到的?”
刑大人一聽季江筠的口吻不像剛纔那般強硬了,便道:“自然是縣主親耳聽到的。”
季江筠聽了這話,這才走到了慕婉漣等人的跟前,先是對慕婉柔笑了笑,將慕婉柔笑的無措的低下了頭,這纔對慕婉漣和慕婉兒道:“兩位妹妹,這事不過是個誤會,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這便放過他一條命吧,可好?”
慕婉漣從剛纔就一直很納悶,季江筠爲何要保着這個李四,若是按原先季江筠的性子,這般偷殲耍滑的人讓他抓到,定然痛打一頓趕出去,可偏偏他對李四這麼不同。
“誰是你妹妹!”慕婉兒聽了這話首先嚷道。
慕婉漣被慕婉兒的話拉回了神,便道:“妹妹?季將軍說笑了吧。”
季江筠聽了這話笑了笑,道:“我於柔兒的婚事已經訂下,你們也算是我的妻妹了,叫一聲妹妹怎會是說笑。”
慕婉漣聽了季江筠這話也是一笑,道:“既然將軍這麼說,那就是已經當我大姐姐爲妻子了?”
季江筠聽了慕婉漣的話,總覺得慕婉漣像是再給自己挖坑似的,季江筠可沒忘了慕婉漣對他做過什麼,也沒忘了慕婉漣曾同他說過“我是嫡女,你娶我比娶我大姐姐合適”這類的話,可是這會兒慕婉漣擺出一副要他承認慕婉柔的模樣來,季江筠那會不多想想。
“怎麼,季將軍不敢承認?既然不敢承認,來人啊,將那……”
“我於柔兒雖然還沒行禮,可親事已定,自然不會悔改,柔兒確實是我妻。”
慕婉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江筠給搶了過去,慕婉漣看的出季江筠是極力想護着李四。
慕婉漣心裡不禁冷笑了一聲,他現在能極力護着一個下人,當初卻不能護着她,他如今對慕婉柔這麼沒過門的,甚至沒感情的妻子都一口一個“柔兒”親切的叫着,那當初對於自己,是不是也不過是爲了名利。
慕婉漣看着季江筠這張曾經每日早上醒來,從枕邊看到的臉,不禁有些愣神。
這會兒所在的場的人,是有幾人知道慕婉漣曾經和季江筠曾發生過的有些*的事情,包括蘇子冉,包括慕婉兒,還有一知半解的慕婉柔和慕婉妍。
這會兒兩人對視着久久不分開,蘇子冉首先都不高興了。
蘇子冉用胳膊頂了頂在一旁看熱鬧的蕭易峰,蕭易峰這纔看向蘇子冉,一臉的壞笑卻是不想幫他,最後還是蘇子冉比劃了一下,不是說了什麼,蕭易峰這才走了出來。
“嗯,嗯。”蕭易峰先是清了清嗓子,而後才道:“本皇子看,季將軍和諸位小姐的家事先放到一邊爲好,這京中的治安是本皇子我的職責所在,適才聽說清平縣主要官兵護駕,本皇子也匆匆趕來了。”
七皇子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在解釋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蕭易峰見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這才又道:“既然清平縣主無事,那自然最好,不過這冒充皇族的罪過可是不小,既然本皇子聽到了,那可不能置之不理了。”
蕭易峰的話,將季江筠和慕婉漣兩人的視線也吸引了過去,蘇子冉就站在蕭易峰的旁邊,慕婉漣自然也看到了他,不過兩人對視的一瞬間,慕婉漣就看出蘇子冉生氣了。
慕婉漣知道蘇子冉是因爲什麼生氣,不過慕婉漣雖然有些心虛,但是還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蘇子冉,到讓蘇子冉以爲剛纔慕婉漣是故意的,自己錯怪了她。
“七皇子這話說的自然是對,季某也是再問妻妹此事,也不知是不是剛纔有人聽錯了,讓丫鬟傳錯了話。”季江筠說謊眼睛眨都沒眨一下,直接將問題扔回了慕婉漣的身上。
慕婉漣聽了這話一笑,道:“七皇子稍等片刻。”
慕婉漣說完,又看向季江筠,毫不客氣的道:“季將軍既然承認了我大姐姐是你的妻子,那爲何我六妹妹同你看門的說這貴府夫人的孃家人來了,你這看門人貴府夫人死了,說我們是陰曹地府上來的?季將軍,你若是不想同我們定國公府結這門親,何必讓貴府的老夫人到我們定國公府上提親,既然結了親,讓一個看門下人詛咒我們定國公府都是死人是何意圖?”
季江筠一聽慕婉漣這話,臉色頓時大變,不過季江筠不是怕的,而是氣的。
季江筠自然知道,李四所說的夫人,是指上官琉月,上官一府一個不留,當然沒有孃家人,可上官琉月好歹是他的妻,即便人死了,也是季府的鬼,怎容得一個下人侮辱。
蘇子冉聽了慕婉漣的話,這才知道爲什麼一向低調的慕婉漣,竟然亮出縣主的信物去調兵撞門,這是氣的。
蘇子冉雖然不知慕婉漣的上一世就是上官琉月,可是蘇子冉卻知道慕婉漣對安國公府的事在意的很,慕婉漣在乎的根本不是那下人對她出言不遜,而是對安國公府的。
“怎麼,季將軍你無話可說了?你若無話可說,那我可要接着說了。”慕婉漣一改往日的模樣,咄咄逼人的道。
“我,是我管教好下人,我會教訓他,不過結親這事自然是作數的。”季江筠的語氣又軟了三分,也不如剛纔那般氣勢了。
“好,既然如此,什麼王子皇孫的話我就當沒有聽見,不過我還有一事要問。”慕婉漣緊接着說道。
“什麼話,問就是了。”
“季將軍既然有意結親,爲何在成親前弄出一個外室招搖過市,將軍這般,將我定國公府的顏面置於何地?還是因爲先前琉月姐姐有孕,季將軍爲了賺一個好夫君的顏面,不肯納妾找通房丫頭,所以憋壞了,忍不住了?”
慕婉漣這話一說出口,那些個兵痞子都笑了,不過在見到蕭易峰冰冷的目光後,都趕忙閉上了嘴。
蘇子冉倒是能理解慕婉漣的心思,慕婉漣之前的做法有些過頭了,若是別有用心的人一想,就能察覺出慕婉漣怒了是因爲安國公府,可是這會兒慕婉漣卻是哪怕丟了名聲,也硬是將話題扯到了季江筠的外室上去掩人耳目。
慕婉漣說出那種粗話來,可真的是自毀清譽,雖然蘇子冉定會警告聽到這話的人,可是也保不準會有人說了出去,不過蘇子冉不擔心,反正她名聲好不好,他都是會娶她的,名聲不好正好沒人同他搶了。
慕婉漣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是有些出格了,慕婉妍等人聽了更是急的差點就上去捂了慕婉漣的嘴,慕婉漣丟了名聲她們不在意,可是外人不會說一個慕婉漣,而是會說定國公府的姑娘沒規矩。
季江筠被慕婉漣這話說的滿臉通紅,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慕婉漣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慕婉漣見季江筠滿臉通紅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更是步步緊逼的道:“季將軍不肯開口,難不成是被我說中了?我們不過是出去偶爾吃頓飯,就能聽到那般污人耳目的話,我定國公府的名聲全都爲此丟盡了。”
慕婉漣說到這裡,頓了頓,道:“菱珀,玲瓏。”
“奴婢在。”
菱珀和玲瓏聽了慕婉漣的話,異口同聲的答道。
“你們兩個進去,將那外室給我帶出來瞧瞧,本縣主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美婦人能將季將軍迷的昏了頭,不顧自己的名聲,不顧定國公府的聲譽。”
菱珀和玲瓏聽了這話趕忙應了,不等季江筠反應過來就往裡闖,這會兒是沒人敢攔她們兩個的,不過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見裡面一個穿着普通,只着月白小襖蔥綠裙子,頭上挽着單髻,只戴了只素銀花卉絞絲小簪的女子走了出來,見到門口的慕婉漣就行了大禮,道:“奴婢給五姑娘請安,五姑娘萬安。”
慕婉漣看到此人的模樣,頓時心裡就如寒冬一般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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