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明朗,好似也知道人間這喜事似的。
光芒綻放,照耀大地,金光所致,天地歡顏。
西門疏站在人羣裡,含恨的目光鎖定在王階之上的東方邪身上,才兩個月不見,她發覺自己愈加不瞭解他了。
東方邪一身墨色夾雜着大紅的喜服,將他襯托得越發威儀。
而此時的他,眼中閃爍着明亮光芒,微微揚起的嘴角,即便看起來依舊冷漠,但是西門疏知道,此刻的他,很高興,那是一種得償夙願,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歡。
他高高的站在乾王階之上,陽光灑落在他身上,鍍了一層耀眼的金光。
當年,他娶她時,連一個賓客也未請。
若非知**,幾乎沒人知曉她西門疏就是晉王妃。
而今,他娶那個女人,昭告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四方來賀,百官齊集。
捫心自問,心痛嗎?
西門疏搖頭,沒有心痛,只有滔天的恨意。
就爲了那女人,東方邪對她們相府趕盡殺絕,就連她腹中的孩子也不放過。
想到那個孩子,西門疏的心痛了起來,如撕裂般,不見血,卻是窒息的痛。
“快看快看,帝后來了。”一羣裡有人叫出聲。
爲了更清楚的目睹帝后的真容,人羣裡起了騷**動,往前擠去。
西門疏隨着人羣逐流,越是靠近,心愈加震驚,恨意越濃烈。
“溫絮?”怎麼會是溫絮?
她以爲是東方邪藏在金屋裡的那個女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是溫絮。
溫絮不是她的陪嫁丫鬟,而是她嫁進王府,一直伺候她的侍女。
諷刺,天大的諷刺,東方邪居然將他心儀的女子放在她身邊,而她竟然毫不知情,毫無察覺。
怪不得他縱使再忙,每天都會抽時間來陪她,原來,他真正目的是來看溫絮,害她自作多情的爲他的貼心感動的稀里嘩啦,對他的愛愈加深。
是他們隱藏的太深,還是她太笨?
此時的溫絮頭戴金鳳冠,一襲大紅喜服上金絲繡鳳凰,長長拖曳在鑲金絲的紅毯上,襯的她本來清麗容顏,更傾城。
退去了卑微的身份,如麻雀變鳳凰般,高貴絕塵的讓人無法逼視。
西門疏嘴角輕揚,絲絲涼意從心底散發。
“轟!”剎那,禮炮大放,鈡鼓長鳴。
溫絮面帶笑容,蓮步輕移,踏着綿延至王階之上的紅毯,在響徹天際號角聲中,朝着臺上的東方邪一步一步走去。
“帝后。”紅毯旁列隊恭迎的侍衛,齊齊退後單膝跪地。
一襲紅袍蜿蜓在紅毯上,走在帝王玉階上,所過之處,無人不拜。
不待溫絮走上臺階,東方邪等不急,一揮衣袍,從高高的臺階上幾步走下。
時辰己到,禮炮奏響,號角長鳴。
“時辰到。”司儀站出一步,高聲大叫。
“一拜天地。”剛喊完一拜天地,一羣黑衣人從人羣裡竄起來。
“快,保護帝君跟帝后。”
現場混亂,尖叫聲響起。
東方邪鎮靜的看着這突發狀況,目光卻銳利得像一把刀。
“邪哥哥。”溫絮嚇得臉色蒼白,緊抓住東方邪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