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花香過敏,明知她只敷衍,溫絮卻無理強留,縱使強留下來,是證實了西門疏的謊言,也展露出她的城俯。
溫絮柳眉微挑,眯起妖媚的丹鳳眼,盯着西門疏遠去的背景,目光冷削而尖銳。
一計不成,她還有二計,西門疏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更別說甘蕊兒。
西門疏的強勢,幾乎是無懈可擊,而甘蕊兒的淡漠,幾乎是油鹽不進。
與東方邪探擦肩而過,東方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冽的目光有着嗜血的殺氣。“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這句話你應該問帝后娘娘。”西門疏擡眸,斜睨了他一眼,視線便移向另一處。
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的側臉,眸光沒有半分波瀾,臉上的表情也平靜的好似一潭死水,東方邪蹙眉,從胸膛中發出沉悶愈加清晰,寒聲警告。“給朕離她遠點。”
“所以,我才以對花香過敏爲由婉拒離開。”聲音清淡,幾乎聽不出西門疏的任何情緒,接着又道:“帝君的警告,臣妾銘記於心。”
東方邪深邃的眼眸裡有着濃的化不開的黑霧,窺視不清他此刻心中所想,冰冷的語氣裡沒有一絲溫度。“最好如此。”
西門疏突然淡淡地笑了起來,沒給人一點暖和的氣息,卻有着涼薄和清冷的味道,清晰問道:“帝君在怕什麼?”
東方邪一愣,他是帝國的統治者,他怕什麼?
除非......他從來不否認,絮兒是他的軟骨。
莫非......拉攏了母妃,接下來......
西門疏眼睫一垂,再掀起時,嘴角揚起微不可見的弧度。“怕愛上我嗎?”
話鋒一轉,臉上神情淡然自若,東方邪剎時覺得剛剛自己的猜想是多餘。
東方邪冷魅而冰冷的眉眼散發着寒氣,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厭惡。“愛上你,白日見鬼。”
西門疏垂下眼眸,靜靜的一言不發,怪異的氣氛縈繞在兩人周身,在東方邪以爲他們會沉默一個世紀之久時,西門疏突然揚眸,清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相信嗎?白日真的會見鬼。”
東方邪扣住她手腕的大手一緊,眼睛裡有着嗜血的殺氣,在他聽來,西門疏的話無疑不是在挑釁與宣戰。
“你若傷她分毫,將軍府就是下個相府。”東方邪冷冷地甩開她,目光狠戾而決絕。
西門疏腳下幾個踉蹌才站穩,雙眸微眯,露出一抹寒光,隨即冷嘲地揚起嫣紅的嘴角。“西門疏會回來找你報仇雪恨。”
不是會回來,而是已經回來了。
陰鷙的目光有着懾人心魄陰寒,東方邪長臂一伸,掐住她的雪脖。“你再說一次。”
至今,他都沒找到西門疏的屍體,是生是死,東方邪也不敢肯定,受了那麼重的傷,又身懷六甲,按理說不可能存活。
若是被野狼叼去,多多少少會留下一些痕跡,可惜,什麼都沒有。
喉嚨一緊,西門疏現在才發現,他喜歡掐別人的脖子,美眸轉動,流光溢彩,嘴角往上揚起,從骨子裡滲透出高傲的耀眼光華。“相信身體死,靈魂不滅嗎?”
西門疏的話很真實,東方邪卻不這麼認爲。“若真如此,那麼朕就遇佛殺佛,遇鬼誅鬼。”
西門疏閉上雙眸,不再多言,有些話說多了,反而達不到她想要的結果,一知半解,濛濛糊糊才引人揣測,擾亂心神。
“你最好給朕安分點,別仗着有母妃給你撐腰,你就有恃無恐,淑太妃可以爲你遮風擋雨,卻擋不了狂風暴雨。”東方邪聲音宛若寒冰,轉身闊步朝亭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