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哥。”唐槐用臉,磨蹭着景煊的衣服。
“唐槐,我好想你。”景煊擡頭,輕柔地摸着唐槐的後袋勺。
她柔順的頭髮,黏黏的,景煊覺得不對勁,往手掌一看,他的手,沾有血跡!
景煊一怔,瞳眸一縮,邊檢查唐槐後腦邊道:“你受傷了!”
他摸自己的頭時,唐槐覺得有點痛,聽景煊這一說,心想,是不是傷口流血了?
景煊拔開唐槐的頭髮一看,後腦位置,真的受傷了,流了不少血。
“都流血了,你不知道痛?”景煊又心疼又自責,自責自己沒能好好保護她。
“我去找臭草。”景華丟下一句,就出去找臭草了。
臭草,是野生的一種草,味道很嗆鼻,很濃,但止血非常有效果,而且被毛毛蟲爬上身,身子發癢,用臭草搓,也能止癢。
谷佳佳走上來,看着唐槐的傷口,是撞的,傷口不深,就是流了血,染溼了頭髮。
後腦勺輕輕一碰,都痛得要死,這皮都碰了,流血了,肯定很痛。
可是一路上,唐槐都沒喊過一聲痛,谷佳佳心疼唐槐,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受傷了,爲什麼不說?”
唐槐無奈地笑了笑:“嚇得全身都發抖,能走到這裡來已經不錯了,哪還記得疼。”她也是進屋後,才覺得腿抖得厲害。
聽了這話,景煊心疼不已。
他拿過熱毛巾,過來輕輕幫她把血跡擦乾。
簡直是傷在她身,痛在他心。
很快,景華摘了一把臭草回來了。
景煊迅速接過,洗乾淨後,搓碎搓爛,搓到有草汁流出來,他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地敷在唐槐的傷口上。
像被鹽水醃了似的,臭草敷上去時,傷口處傳來一陣刺痛,唐槐倒抽了一口冷氣:“嗞……”
“要不要把頭髮剪了?”谷佳佳問。
“不用!”唐槐馬上拒絕:“在這裡剪頭髮,多醜啊。”
“可是這樣,不容易上藥。”
“沒事的,很快就結痂的。”唐槐看向景煊:“景煊哥,章霆之呢?”
“醉過去了。”景煊道。
“那你叫我過來……”
“想你了。”
“……”唐槐驚愕,她看了一眼景華。
景煊見她看向景華,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景煊坐在她旁邊,用大掌按住她後腦勺:“景華不會說出去的。”
“要是景鵬知道,肯定會唱到全村人都知道。”
“所以,我不跟他說。有多痛?”
“不痛了,輕傷,有臭草止血,沒事的。”
“讓我如何放心你?”景煊嘆了一口氣。
“真不放心我,以後就寸步不離保護我。”唐槐笑道。
“好。”
“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真的退伍回來陪我。”
“不何不可?”
“現在是不可,等我大學畢業就可以了。”
“要我等多少年?”
“我今天會考上高中的。”
看着他們相摟,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家常,谷佳佳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不對,她覺得自己和景華是多餘的電燈泡。
她嘆了一口氣,幽幽地看着景煊:“景少,你想唐槐,就把唐槐叫到這裡來就行了,幹嘛把我也帶上?讓我在這裡看着你們談戀愛,你們知道我心有多難受嗎?”
景煊掃了景華一眼:“帶她去睡覺。”
“樓上房間有牀鋪,我帶你上去。”景華對谷佳佳道。
“哦。”谷佳佳打了一個哈欠,她真的很困,然後跟着景華上樓了。
看着谷佳佳的背影,唐槐詫異地問:“你們還把這裡收拾乾淨,開牀鋪了?”
“嗯,以後,我們回村子,這裡就是我們約會的地方。”景煊道。
“別。要是大清早的,被人看到我從這裡出去,你又在屋裡,會麻煩大的。”
“今晚,你必須留在這裡過夜。”景煊霸道地道,然後起身,把唐槐公主抱了起來。
“你要幹嘛?”唐槐驚愕地看着景煊。
“進房間。”
“我還不看章霆之呢,他喝得有多醉了?”
“醉死了。”一提到章霆之,景煊就冷了俊臉。
那傢伙,喝醉了,然後不停地叫他的唐槐:“唐槐……唐槐……”
叫他的唐槐就算了,還亂說話:“不要跟景煊在一起,你跟他在一起,不會幸福的……他奶奶太可怕了,唐槐,不要跟景煊在一起……”
景煊聽到這話,能高興嗎?
然後,直接把他灌醉,讓他睡死過去,少在這裡胡言亂語。
“你扶他回房間睡的?”唐槐問。
“嗯。”
“有幫他蓋好被子了嗎?下半夜開始冷了。”
“唐槐,不準關心我之外的男人!”
“……”
景煊小心翼翼地把唐槐放牀上:“則着睡,不要弄到傷口。”
唐槐坐在那,擡眸,眼睛清澈雪亮:“你要跟我睡?”
“不然呢?”景煊理所當然地把大衣脫下:“樓上的房間,谷佳佳睡了,一樓就三間房,霆之一間,景華一間。”
“佳佳一個人在樓上睡,會怕的,我上去陪她吧。”
“你上去陪她,我也會上去陪她,我睡在你們中間。”景煊揚脣,笑得邪惡:“你想我左擁右抱?”
“你怎麼這麼壞?”唐槐瞪了他一眼,好吧,她了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她當然不希望景煊左擁右抱。
她把外套脫下,外套因爲二愣傻子,背後那弄髒了,脫下後,唐槐嫌棄地把它放在牀前的椅子上。
她慢悠悠地躺下,面對景煊側着。
景煊在她身邊躺下,用手臂當她的枕頭,兩個人蓋着一牀棉被,沒一會兒,被裡就暖烘烘的了。
“景煊哥,白天謝謝你,願意陪我演戲。”唐槐眨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景煊。
“那是我必需做的。”景煊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尖,寵溺地道。
“唐穎阿媽簡直過分,竟然想到,要把我們灌醉,讓我們名聲大壞。”
唐槐進了村長的小洋樓,在那裡等,果然,景煊來了。
見到景煊,唐槐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楊紅星想製造他們上牀的戲碼。
她和景煊太久沒見面了,景煊回來,因爲要參加景鴻的婚禮,他們一直都沒能單獨一起。
這次,真謝謝楊紅星,給他們製造了單獨在一起的機會,讓他們抱在一塊,解了相思之苦。
解了相思之苦後,唐槐就和景煊商量了如何應付楊經星,然後就有了打楊紅星臉的那一幕。
從村長小洋樓離開後,唐槐直接上廁所。剛巧,在路上遇到了拉着阿寶的上景娜。景娜很喜歡唐槐穿的外套,問她在哪裡買的,唐槐說,家裡有一件新的,沒穿過的,正好是想送給她的,於是,他們去拿外套了。
走到村長小洋樓屋後面時,二樓,景煊的臥室門開的,景煊叫住了景娜,讓她上樓找他。
景娜不見唐槐等自己,於是就先去拿外套,唐槐發現阿寶手裡拿着口琴,就跟阿寶說,她會吹口琴。
阿寶聽唐槐說自己會口琴,然後就纏着她,讓她教。
景娜就把他們也帶到村長家,唐槐和阿寶在一樓,她上了二樓。
來到景煊臥室敲門,敲了老半天,都沒見人出來開門。
然後,景娜就下樓了,在樓梯間,被阿寶拉走,阿寶說,唐槐吹口琴很好聽。他要唐槐教他吹口琴,但他肚子痛,唐槐又要回去繼續吃飯,阿寶只好過來找景娜,讓景娜陪他上廁所。
廁所是髒地方,景娜不想把新外套拿到那種地方去,於是隨手把外套掛在樓梯扶手,拉着鬧肚子的阿寶去廁所了。
唐槐並沒有回去吃飯,景娜和阿寶上廁所後,唐槐到了別處,就在他們剛離開小洋樓,楊紅星就帶着一羣人過來了。
他們走進院子後,直接進屋,上樓。
他們在樓上鬧時,景娜和阿寶從廁所回來了。
唐槐已經坐在院子的石椅上,吹着口琴了。
景娜和阿寶,頓時被唐槐吸引,景娜也忘了上樓找景煊,和阿寶,一左一右坐在唐槐身邊,聽着吹口琴。
於是,纔有了景軍泰下樓看到的那一幕。
楊經星萬萬沒想到,唐槐是裝醉的,識穿了她的計謀。
“不要說她,以後,你會清靜的,一直到你考上高中。”景煊深情地看着唐槐:“唐槐,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娶你,不管我奶奶怎麼說,你都不要理她,嗯?”
“我知道。”唐槐笑:“反正我又不急着嫁,根本就不用跟她說我們的戀情。我現在是以學習爲重,等我畢業了,我會跟你奶奶攤牌的。”
“到時候,我們先下手爲強,生米煮成熟飯。”
唐槐臉一熱,朝景煊胸膛一捶:“你倒是想,你這個軍痞,你現在就想生米煮成熟飯了!”
景煊握住她捶他的小手,手,柔若無骨,皮膚白皙,嫩滑細膩,握着時,手感極好。
景煊揉了揉這隻小手,然後親吻着她的手背,眸光灼灼地看着唐槐水汪汪的眼睛:“我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哪能不想?但我會忍,不會傷害你。”
每次聽到他說不會傷害自己,唐槐心裡就像吃了糖一樣,甜滋滋的。
景煊身子往她挪了挪,把她摟在懷裡,“唐槐,要是每個晚上都能夠這樣擁你入睡,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