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一聽,眸光一深,她知道了?
啪噠——
景煊把房間的燈打開了,難得回來,他要“光明正大”的看清楚她的模樣。
燈光一亮,唐槐微眯雙眼,以防燈光刺痛眼睛。
她從景煊懷裡爬了出來,景煊問:“去哪?”
“拉下窗簾。”燈光亮了,不拉下窗簾,萬一被人發現景煊的蹤跡呢?
拉好窗簾,唐槐回到牀前,雙手叉腰地站着,做出齜牙咧嘴的表情和張牙舞爪的動作對着景煊吼:“嗷嗷,我要吃掉你!”
景煊躺好,雙手枕在腦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溫潤如墨的眸,帶着濃郁笑,寵溺地看着唐槐:“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嗷嗷……”唐槐調皮地跳上牀,騎在景煊身上,然後揪着他的衣領,一副兇巴巴的樣子,齜牙咧嘴的:“說!二愣傻子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胡說什麼,他是唐穎媽推進糞坑的。”景煊一臉享受,妖孽似地看着唐槐。
“那糞坑有多高?水有多深?二愣傻子會爬不起來?”
“唐槐,有些事,心裡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景煊擡頭,握住唐槐盈盈一握的腰身,眸光柔情地看着她:“你要知道,無論我做什麼,都是讓你無後顧之憂地成長,學習。我知道你很辛苦,我能爲你做的,只有這些。還有,我已經放棄三年後的評級,我說過,我會放慢腳步等你,我要與你攜手步入婚堂。”
唐槐一聽,那齜牙咧嘴的兇樣子,也消失了。
她心中一震,原來,二愣傻子的事,真的跟他有關?
景煊看着唐槐的眼睛:“那天,他到處喊你是他媳婦,說你在我家過夜,還說摸過你的身子,這些話要是被村人聽到,後果不堪設想。”
說這話,景煊的眸裡,柔情少了,戾氣全露,在這一刻,唐槐才意識到,景煊是一個狠角色。
他不會走歪路,他愛國家,也會用性命去保衛國家,但他不是善類。
唐槐突然想到,他給她看的《悲慘世界》裡,有一個反派,他是組織的老大。
他很壞,但他可以爲組織犧牲,誰要是欺負他組織的人,他就會讓對方馬上死。
唐槐靜靜地看着景煊,她不由把景煊,跟這個反派聯想在一起,她甚至意識到,誰欺負她,他就會爲她出氣。
唐槐感動,就算他是狠角色,她也喜歡。
唐槐一點都不羞恥,往景煊結實的身體上一趴,臉,埋進他的頸窩:“景煊哥……”
景煊清晰地感受到,少女那柔軟至極的身子,還有屬於少女的體香。
他小腹一緊,喉嚨乾渴。
他輕輕地撫着她的背:“凡是我覺得對方該死,他就一定要死。二愣傻子該死,他強~~奸了諱燕姐。”
唐槐一聽,猛地擡起頭,驚訝地看着景煊:“什麼?!!諱燕姐還有三個月就可以生了!”
景煊冷冽地直視唐槐的眼睛:“春節前的事。”
“你怎麼知道的?”
“我嬸跟我說的,事後,諱燕姐見紅,跑到她診所去拿藥,哭着跟她說被二愣傻子欺負了。”
“……”
“他家人極力反對他送進精神病院,一個變~~態的人,送到裡面去,同樣會欺負裡面的病人。”
“……”
“放在村裡,更多女性遭到像諱燕姐那樣的遭遇。直到他想欺負你,我纔想着,讓他死了一了百了,我嬸只敢跟我說諱燕姐的事,諱燕姐經常遭遇家暴,要是二愣傻子說漏嘴,瘋瘋癲癲說他摸過諱燕姐的身體,她還不得被她老公打死不可?”
“……”
“敗類,不值得人類去同情,唐槐,敗類跟人類是不同自種物,嗯?”
“嗯。”唐槐點點頭,然後把臉,重新埋回景煊的頸窩。
她想到那晚被二愣傻子撲上來那一刻,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她已經很冷靜去面對,可她發現,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別說她和唐穎這樣的女孩,她想,即使是楊紅星,柳肖肖那樣強壯威猛的婦女,被他撲倒,也難以掙扎逃脫成功。
要是她真的被二愣傻糟蹋,她肯定恨得把他全家都殺了,而景煊哥只把二愣傻子給殺了。
沒錯,害人的敗類,不值得人類去同情,對這些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對那些無辜者的傷害。
唐槐突然想到唐穎,唐槐後來不肯承認她被二愣傻子糟蹋,但看到她沒有血色的臉,憤恨的眼神,她就猜到七七八八了。
鍾諱燕是受害者,唐穎也是,要是二愣傻子不死,下一個誰會是受傷者?景敏?唐麗?還是大丫二丫,或者是自己?
“景煊哥,你讓我寫聯名信那一刻,我就猜到,二愣傻子的事跟你有關。你知道村民恨死了二愣傻子,楊紅星只是背了黑鍋,你就讓我寫聯名信求情,讓村民都喜歡我,對我另眼相看,我懂,你對我的好,我都懂。”
“知道我爲什麼要楊紅星背這個鍋嗎?”
“……”唐槐想了想,用臉,磨蹭着他的衣服:“不知道。”
“她背了這個鍋,就會在監獄裡呆上四個月,到時候,你快參加中考了。這樣,這四個月裡,沒人會打擾你。”
唐槐一聽,心微微一動,她擡頭,水靈靈的眸光,幽幽地看着景煊:“你都在幫我安排路?”
景煊寵溺一笑:“不,我不幫你安排路,我只是幫你除掉阻礙你追上我腳步的人。”
唐槐嘴一撇,一副快要哭的樣子:“景煊哥,我好感動哦。”
景煊捏着她的臉:“這麼感動,不打算報答報答我?”
唐槐一改想哭的樣子,眼睛一亮,笑得曖昧:“我以身相許吧?”(唐槐,你的節操呢)
景煊目光在唐扶胸~~~前掃了一眼:“還是等你胸發育好再說吧。”
“去你的!”唐槐往他胸膛一捶:“你是在嫌棄我沒胸?”
這廝說話很欠抽,但唐槐知道,他雖然是狠角色,但他是正人君子,不會在她這麼小,就要她的。
景煊是不會要唐槐,但柔軟的身子趴在他身上,他還是很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