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居然爲了一個小孩子跟他鬧脾氣!
這也就算了,更氣的是,她居然不相信自己!?
在她的眼裡,他是不知輕重故意欺負小孩子的人嗎?
他堂堂一團之長,手下管了那麼多士兵,對待一個搗蛋孩子,只是想嚇唬嚇唬他的,是他自己倒下去的,最後成了他的鍋!?
他沒解釋,她也就這樣誤會下去了!
霍嘉樹覺得自己就算解釋了又如何?
他的女人,終歸沒有給足他信任感!
這天晚上,霍嘉樹第一次夜不歸宿。
沈半夏一心想跟他好好談談,結果在客廳裡等了他一宿都沒見到人,第二天頂着個黑眼圈跑去學校上課。
早餐也沒吃,騎着自行車就走了,結果心裡有事,騎車沒認真,差點撞到人。
“你這姑娘咋回事!騎車子都不看路的嗎?”
“要不是我老頭子命大,就要被你給撞死了!”
“我跟你說話呢!你倒是說話啊!”
白髮蒼蒼的老人拄着柺杖一臉厲色地教訓着沈半夏,可沈半夏腦袋空空的,壓根沒把他的話給聽進去。
老人家小聲嘀咕了一句,“別是個傻子吧?”
沈半夏還愣在原地,剛剛她急剎車的時候就嚇到了,再加上心裡有事,她整個人傻傻的不在狀態。
老人家以爲她真是個傻子,白瞎了長得這麼好看,卻是個傻子。
他也不想惹事,嘀咕了幾句就走了。
沈半夏停了很久纔回過神來,發現周圍的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自己,頓時覺得莫名其妙,還有剛剛差點被她撞到的人呢?
她望了一圈沒發現,自以爲沒事,就騎着車子走了。
別說她這還沒撞到了,就算是人家碰瓷,她也是不怕的。
但人家這麼快就走了,估計是沒事的。
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上課了,沈半夏破天荒地遲到了,被老師罰站在外面,課後被沈欽州喊去了辦公室。
“沈同學啊,你要知道剛剛可不是我罰你站,是簫老師罰你的,要是嘉樹那小子問起來,可別把我扯進去。我這把你喊辦公室來,也是救了你。”
簫剛老師是最討厭遲到的人,沈半夏足足遲到了十分鐘,又是班長,他能不生氣纔怪了。
沈欽州本來早課查人的時候就沒見到沈半夏,但他以爲她要是不來的話,應該一整節課都不來了,自己直接給她填了個請假。
哪知她是遲到了!
這也是他沒想到的啊。
沈半夏苦笑一聲,“我不會告訴他的。”
見她狀態不對,沈欽州好奇地問:“你這是怎麼了?跟他吵架了?”
“沒有。”沈半夏下意識反駁,可想到霍嘉樹一夜未歸,心裡就難受,“也不算吵架吧。”
“那是怎麼了?你跟我說說,我跟嘉樹認識好多年了,他什麼性子我最瞭解。”
到底是自個兒兄弟的事,他不能坐視不管。
沈半夏搖搖頭,不想告訴他,“沒事……沈老師,今天給你添麻煩了,簫老師那邊我自己會去檢討的,要是沒其他事了,我就先走了。”
“誒——”
沈欽州喊不住她,只能任由她去了。
但他留了個心眼,還是很好奇他們這小夫妻是咋了。
明明之前還恩愛得要死,看得他都有些羨慕了呢。
沈欽州直接給霍嘉樹打了個電話,誰知部隊那邊居然說霍嘉樹不在,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這天沒有他的課,沈欽州直接踩着自己的自行車去了一個秘密基地。
果然在這裡找到了了無音訊的霍嘉樹!
鎖好自行車,沈欽州就進了這家酒館。
這家酒館是他們以前聚餐的時候,經常來的地方,平時要是心情不好之類的,也都會來這裡喝上一杯。
“你小子果然躲在這裡喝酒來了。”他坐了下來,看到桌上倒着那麼多空酒瓶,嚇得不輕,“你這喝了多少啊!你瘋了是吧,喝這麼多,不怕喝死你嗎?”
向來嘴毒的他,也不管霍嘉樹聽了高不高興了。
霍嘉樹繼續倒酒,不理他。
沈欽州一把奪走他的酒杯,“你快別喝了,你媳婦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霍嘉樹一聽,哪裡還鎮定得下來,“她怎麼了?”
“喲,這下子我的話能聽進去了?”
“快說!”
沈欽州莫名地被吼,有點委屈地癟嘴,“這麼兇做什麼?我又沒說我不說。”
頓了頓,他才把沈半夏在學校裡的事情告訴了他,“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看她狀態很不好,一看就是一宿沒睡的那種,說話也是無精打采的。”
“你一個大男人跟她一個小姑娘鬧什麼,能多讓着點的就別去計較,仔細她傷了人被別人給拐跑了。”
“誰敢!”霍嘉樹猛地往桌上一拍,嚇得沈欽州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沈欽州撫了撫胸膛,“誰敢不敢我不知道,但你家小媳婦長得那麼勾人,你這跟她鬧彆扭的功夫,小心誰跑去獻殷勤,女孩子在這種時候最容易動心了。”
雖說他沒談過什麼戀愛,但書看得多,懂得也多了。
霍嘉樹腦海中第一個蹦出來的人就是鍾天淳,是啊,他怎麼能跟小媳婦鬧彆扭呢!
萬一讓鍾天淳趁虛而入了咋辦!
想到這裡,他再也喝不下去了,起身走人。
老闆見他喝了一晚上可算是走了,一個提着的心臟也就放下了,可別喝出什麼事來就好。
“同志,你還沒給錢呢!同志!”
霍嘉樹是跑出去的,壓根沒聽到老闆說的話。
於是,老闆把目光落到了沈欽州的身上,“這位同志,你幫你朋友付下錢吧,我們都是些小本生意……”
沈欽州:“……”
所以,他就不該來的!!!
就這樣被坑了一筆!
他娶媳婦的錢啊!!!
霍嘉樹驅車離開了酒館,幸好這年代不查酒駕,不然霍嘉樹可就要慘咯。
他開車直奔師大,門口的保安大爺認出了他是上次來過的那個軍人,也沒多問,就放他進去了。
霍嘉樹直接把車停在了教學樓下面,引來一大波同學的關注。
江明月正在走廊上發愁,瞧見底下的氣場非凡的男人,立馬跑了下去,“班長先生!”
霍嘉樹對她沒印象,“喊我?”
“是啊是啊,你可不就是我們班長的先生嗎?你快點去幫幫班長吧!”
霍嘉樹心頭一震,以爲沈半夏出了什麼大事,“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