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綿帥氣地蹭了蹭鼻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個理由夠吧。”
沈半夏忍不住笑出聲,覺得這姑娘可真有趣,不過她更好奇的是,她怎麼認識自己的丈夫,而且還知道嘉哥是江白鴿的上司。
“夠了。你叫什麼名字?”
看王綿的衣服,是軍醫大學的,她一上車就睡覺在,不認識也正常。
王綿拍了拍胸脯,“我叫王綿,以後你有啥困難儘管來找我,只要我能幹的,一定給你辦成咯。”
沈半夏覺得這姑娘可真是自來熟,初次見面就誇下這樣的海口,不過但是蠻可愛的,尤其是她一笑,臉頰兩旁就會露出兩個酒窩,格外的萌,“那我就先謝下了。”
“不用跟我客氣,爲人民服務是我的職責!”
對於新結識了一個小姑娘,沈半夏心情還是挺不錯的,要不是不能隨便換位置,她一定要跟王綿坐在一起。
還有一天的車程,中間又停了兩次,路上沒法兒做飯,大家只能吃乾糧,這時候王茜給沈半夏準備的揹包裡面的肉乾和罐頭就派上了大用處。
休息時間王綿來找她玩,沈半夏把自己的肉乾和罐頭分了她一點,王綿剛吃一口就驚喜地說:“這是我堂姐的手藝!”
“你堂姐?王茜?”
王綿猛地點頭,“是啊是啊,我堂姐知道我要去西北,臨行前特地跟我打電話,說是讓我多關照一下一個叫沈半夏的。”
沈半夏可算是明白了她爲何會幫自己,原來是託了學姐的福。
現在也能解釋清楚爲何王綿會知道嘉哥跟江白鴿的關係了,原來是王家的小姑娘。
有了這層關係,沈半夏顯得和王綿更親近了,兩人又談起了王茜,沈半夏從王綿的口中知道了很多王茜小時候的事。
王綿是王茜小叔的兒子,說起來其實沒有血緣關係的,王綿的父親是王老爺子亡故戰友的兒子,小時候就養在王家,後來長大了就搬出去了,因而亡故的戰友也姓王,所以也不算是改了姓氏。
王綿的父親從政,但王綿從小喜歡軍人,家裡人捨不得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去吃苦,不讓她去當兵,她只好報了軍醫大學,想着從醫,可算是各讓一步了。
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沈半夏白天睡多了,這個點沒什麼睡意,有士兵上來喊她們下車,沈半夏提好行李最先下車,王綿的位置就在車門邊,她成了第二個。
西北這邊不同於B市的繁華,入目一片黃土沙塵,晝夜溫差極大,沈半夏就算是穿上了棉襖也覺得身上發涼。
王綿從小身體頂好,又是軍醫,身體素質比她們高很多,這點低溫在她眼裡不算什麼,她看到沈半夏的手凍僵了,主動給她提東西,“我東西少,我幫你拿吧。”
她們軍醫的行李都是統一的,沒什麼亂七八糟的小物件,清一色的綠色揹包,看起來就很精神。
“沒事我自己拿吧。”
沈半夏咬咬牙,覺得這點苦她還能承受。
王綿卻不等她拒絕,直接搶了過去,“跟我還客氣。”
她嘟囔了一句,前先走在了前頭,沈半夏望着她傲嬌的樣子,低聲笑了笑。
由部隊的人帶她們到暫居的地方,都是土坑那種牀,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綿跟江白鴿打了招呼,沈半夏和她分在一間房裡。
一間房睡十個人,兩邊的土坑,一邊五個,再沒有其他多餘的地方可以睡人了。
王綿簡單地把牀鋪弄好,又過去幫沈半夏整理東西。
除了她們之外,房間還兩個是師大的,一個杜鵑一個楊亮班的,另外六個全是軍醫大學的。
王綿是個自來熟,很快就跟所有人都搞好的關係,大家都在埋怨條件艱苦的時候,王綿就在那邊講笑話,讓房裡的氣氛變得熱鬧起來。
收拾完東西,沈半夏直接躺進了被窩裡,是真的冷。至於洗漱,這裡極度缺水,水都是用來喝的。
許是太冷了,沈半夏蜷縮在被窩裡也怕冷,只恨自己沒有多帶幾件棉襖,晚上穿着睡也好啊。
她翻來覆去睡不着,倒是弄醒了旁邊的王綿,黑暗中,耳邊傳來王綿關切地聲音:“夏兒你咋還不睡?”
沈半夏呼了呼手,“吵到你了吧?我有點冷,睡不着……你快睡吧,明天估計會很忙。”
話音剛落,沈半夏就感覺自己的被窩突然被人掀起,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她正要起身,就被一直暖呼呼的小手給拉住,下一秒她倒進裡王綿的懷裡。
“這樣不冷了吧?”
王綿直接把自己的被子加蓋在沈半夏的身上,然後她自己擠進了沈半夏的被窩裡。
“我從小就不怕冷,我媽說我是個小火球,冬天跟我一塊睡最暖和了。”
沈半夏哭笑不得,被她的舉動弄得心底暖暖的,連着凍僵了的身體也恢復了常溫。
小王綿可真是小太陽呀!
有了她暖被窩,沈半夏後面睡得特別香,第二天早上起來,精神抖擻的。
其餘人也沒能適應西北的這天氣,都沒怎麼休息好,各個黑眼圈嚇人。
沈半夏和王綿起得最早,就去廚房那邊幫忙,率先見了一下西北這邊的負責人,瞭解了這一個月她們要做的事情。
西北這邊有一批留守兒童,其中有不少的孩子甚至是舉目無親的孤兒,有些孩子還身患重病,但因爲條件艱苦,沒辦法得到治療,她們的任務就是教他們讀書識字帶給他們溫暖,軍醫們則負責給她們治病。
這一次除了他們學生來之外,各學校都派了兩名老師。
師大之所以參與這次的活動,一來是幫助這些可憐的孩子們,二來是讓大一的新生體驗一下未來他們很有可能會面臨的生活,更是希望有人在通過這次的體驗後能在將來畢業後來到這種偏遠地區支教,只有這樣才能爲祖國培養出更多優秀的學子。
第一天他們搭建完一個簡陋的教室之後,就開始安排課程了,白天還要幫他們做些農活,晚上分隊去各家探望孩子們。
時間排得很緊,第三天就有人適應不了這樣的日子,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