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感覺到她聲音裡的悲傷,再看總是活蹦亂跳的糕糕眼圈都紅了,敏感的小孩也止住笑臉,一點點變得悲傷,在聽到陳萌說一個人時,她突然放聲大哭,抱着陳萌就不撒手。
彷彿怕陳萌丟下她似得,陳萌也哭了,抱着女兒輕輕吻她的額頭。
“放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陪伴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諾諾把頭靠在陳萌懷裡,像是表達對陳萌的信任。
有一種感情超越了語言,不需要說什麼,可是彼此都懂。
陳萌哄好了諾諾,諾諾要自己下去玩,陳萌放她下來,自己看着牆上的畫發呆。
到底問題出在哪裡,總感覺她現在對李邵鋒的判斷好像不太準...
“哇~”
諾諾的哭聲傳來,陳萌忙往那邊看,這一看揪心了。
“哎呦,我的閨女啊~”
諾諾玩得高興一不小心頭撞到門框上了,坐地上捂着額頭嚎啕大哭。
陳萌抱起來,心疼的不得了。
還好只是有點紅,並沒有破皮,諾諾嚎啕大哭,陳萌哄了半天才給孩子哄好。
小孩活潑好動,難免有磕碰,帶娃是非常累心的事兒,身體上的疲憊還是其次,就是這種時刻都要留神的精神疲憊是最難熬的。
娃受傷當媽的最難受,不僅心疼還自責,但誰又能保證孩子一點不磕着碰着?眼睛就算黏孩子身上,那也難免有個磕碰。
哄一會諾諾又去開心去玩了,她是沒事兒了,陳萌的情緒更低落了。
她想到了前世。
璩雪領着一羣廣場舞大媽去她墳頭,放着最炫民族風跳廣場舞,已經是自閉症的諾諾拼命攔着她的墓碑,被璩雪一腳踹到腿彎,諾諾頭撞碑上了,那血就流在碑上。
本來孩子就是玩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下沒多大問題,但人的大腦最會聯想,看孩子捂着額頭陳萌就想起這事兒了。
越想越來氣,她的視線轉到李邵鋒放了機關的畫上,甭管這畫是李邵鋒準備坑誰的,她決定先試試效果,出一口前世的鳥氣。
進書房找到電話旁邊的電話本,翻開找到她前世的工作單位,按着上面的號碼撥過去,想打給璩雪引她出來。
璩雪現在住在學校的教職工宿舍裡,樓下門衛有部電話,誰找就喊一嗓子,人就能出來。
電話佔線。
剛好諾諾喊陳萌,看樣子是要拉臭臭,陳萌把電話放下,準備下陪着諾諾解決完臭臭問題再繼續呼叫小白花。
小白花那麼喜歡李邵鋒,那連帶的李邵鋒做的異次元殺陣,她也會喜歡吧...
電話亭外,沙百田走出來,對着車上的李邵鋒說道。
“二爺,按着你的吩咐打給那個女的了——她好像還挺高興?二爺,恕我直言,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啥雪了——啊!”
沙百田捂着被踹的臀發出痛呼,幹啥啊,不是就不是唄,你踹毛!這腳丫子再偏點,他們老沙家豈不是要斷根了?!
“二爺,既然你沒看上她,那你幹嘛讓我打電話叫她去你家,再說咱不馬上走了嗎,你讓她去你家幹啥?看小保姆?”
李邵鋒看向晴空,“她不開心,總得要找個玩具送給她玩。”
她?哪個?